甜甜太子羹(9) “太子殿下“……(1 / 2)

許歸見太子注視著他的發冠,就心裡想到了什麼。

“太子殿下,”許歸眼中帶笑“您的眼睛也被燭火熏到了嗎,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臣?”

“恩?燭火?”許承的心知他是在轉移重點,但隻借故貼近許歸的身側“喔,你的眼睛被熏到了嗎?”

書房裡的其他辦事默契的忙碌起來,一個個都在整理書卷、低頭校對。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對方呼出的氣息。

許承就這樣看著許歸,眼神自然的落到他的唇上,那淡色玫瑰經過茶水的滋潤更顯瀲灩,正不自知的發散著魅力,許承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也不應當在機要處眾人麵前失儀。

最終他還是放縱了心緒,伸出手靠近許歸的臉,他就是向往深淵的迷途者,被海的無儘未知所吸引,不自控的緩緩步入海中。

許歸意識到了他想做什麼,就朝著伸向他的手垂下了頭,將臉蹭到掌心,露出一個內斂的笑,那雙具有極致吸引的眼睛緩緩合上,頭靠著對方的肩,就這樣枕著許承的手開始休息。

幾日來因為鹽運操勞他幾乎無心應付這位太子,許歸知道他這是,忍不住想戳破兩人之間的地下關係了。

許承的嘴裡發出一聲極輕的不滿哼唧,卻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靜靜的讓許歸依靠著,好半響兩人才分開,在低著頭的機要處眾人的遐想中,兩人幾乎是進行了一個深吻。一個乾事忍不住偷偷抬頭,看見了許歸那眼角帶著挪揄的笑,又撇撇太子,似乎在不滿對方從懷中掙脫,正微皺眉頭。

於是這位乾事立刻就諱莫若深的開始專心抄書,隻是內心裡開始擔憂起太子妃的將來,要跟許大人爭寵,得是什麼水平的臉和手段啊。

“我回去了。”許歸向陳望舒示意跟上,想布置一些關於鹽運方麵的工作和後期工作,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書房。

開門時,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向許歸恭謹的拜了個好,就進門向太子彙報去了。

徐望舒的腦子裡麵異常的混亂,一邊想著關於以後的職位,一邊想著書房中發生的事情,剛剛一個辦事甚至和他說,許大人和太子已結秦晉之好,剛剛兩個人是在......

“你自己的案宗帶了嗎?給我吧。”才到門口,許歸用不大不小的音量提示著秦康,雖然不知他醒了沒。

“帶了帶了,給您。”徐望舒趕忙隨著他進入了這久負盛名的機要處核心七樓,入目全都是排列有序的各府文書,從民生到冤訴,琳琅滿目。

許歸拿著卷宗核對起來:“坐,你背後那個書架有關於鹽運的前幾位大員的介紹,可以先看看。”

“喔喔,好的。”進入房間之後,徐望舒驚覺到許歸已經是太子的宮內主事了,有些拘謹的應答著,想著自己是否有違禮數,冒犯上官。悄悄看了一眼許歸,試圖揣摩他的想法。正巧許歸拿起一杯涼茶喝著,他不得不注意到了許歸的唇,顏色相較平時要深上幾分。

腦子又亂了。

“剛剛您在書房,”徐望舒斟酌著話語“下官見您和太子十分親密,是否...?”

“幫我磨墨。”許歸有些無奈打斷。巧兒在質子府搗鼓東西,冬寧被叫到演習廣場去了,沒人溫茶、磨墨,這人見沒有外人在場,什麼話都敢問,秦康正在後麵聽著呢。

“好。”徐望舒趕忙上前。

躲在屏風後的秦康止步了,他的身體在許歸說話的那一刻自覺的要去幫忙,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是在叫他,直到那個辦事出聲他才驚覺,現在的身份見不得光,此地更是有重兵把守的太子府摘星閣。

這光景,像極了幾年前他被太子打倒在地,狼狽不堪,隻能看著小孩被欺負,太子與許歸親密?隻是在外人看來吧,那人不知道會怎麼樣欺辱許歸呢,甚至大庭廣眾也肆無忌憚。

在黑暗中躲藏著,注視著光芒下的許歸,漸漸的秦康癡了。

從繁雜的信息中,其實許歸已經整理出了賬目的出入,比照著徐望舒帶來的案宗,可知現任鹽運使從半年前開始往燕州大量傾銷“鹽”,雖把賬務分散到了其他州,那些州的總賬是準確的,但到有些郡縣之後就開始多數,數目驚人不止,重量還在路上翻倍......

“許大人,下官能否知道何時去接任?”徐望舒作不經意問。

許歸露出一個有些趣味的淺笑,合上卷宗:“不早,也不晚,不過戴辦事可有興趣這燕州巡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