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進去大殿，拍了拍跪在最前頭永璜的肩膀，“你跟我出來一下。”

永璜木著臉，眼睛都是通紅的。聽見弘晟叫他，就沉默地起身，後麵的永璉好歹說了一句，“六叔，祭祀的時辰快到了。”

弘晟看了永璉一眼，“你也跟我出來。”

叔侄三人到了旁邊一個供更衣休息的偏殿裡，然後門一關上，弘晟就輕輕踹了一腳弘晟的膝蓋彎，“你個沒良心的，給老子跪下！”

永璜什麼話都沒有說，沉默又麻木的動作著。

永璉嚇了一跳，還不知道弘晟為什麼發脾氣，張了張嘴，“六叔……”

永璜瞥了一眼準備求情的永璉，從鼻子裡發出一聲無意的輕哼。

弘晟叉著腰氣道，“你擺著個臉子給誰看呢！你兄弟那是在給你求情！心裡想什麼歪歪腸子呢，彆人說什麼你都信！”

這時，永璜咬著牙，“六叔，我又不是不能明辨是非的小孩子。是真是假我能看得出來。”

“嗤！”弘晟笑了一下，“明辨是非，你明辨什麼事非了？！哲敏皇貴妃去的時候，還在王府裡弄清楚這些事兒，搬弄是非的隻能潛邸裡的舊人，可是你仔細看看，如今這後宮，潛邸舊人哪個沒有兒子。人家算計不了嫡子，就算計你這個長子，朝廷裡的差事都是有數的，少了你人家的孩子就能拿到重要的差事，這點子事情你想不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