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動手的環節,兩人摩拳擦掌,戴上老花鏡,準備大乾一場。
製作的過程還算順利,除了碗的形狀有點扭曲,杯子的口開得有點大,其他地方看著倒沒什麼問題。
蘇槐之坐在一旁,舉著相機為他們錄像,他們可能覺得有些單調,開始和蘇槐之聊天。
“小蘇呐,你陶藝的水平怎麼樣?”
蘇槐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說:“說實話,我還沒有做過陶藝。”
“怎麼會沒做過呢?”兩位老教授感到很驚訝。
“平時嘛也沒有閒工夫來這裡。”蘇槐之回答,“最多就是看著彆人做而已。”
“那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做?”老教授笑著邀請道,“反正也錄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應該夠了。”
蘇槐之有些猶豫,她的從小到大做手工的水平就不太好,她怕自己到時候上手,會捏出個四不像來。
似乎看出了蘇槐之的困擾,老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慈祥地笑著說:“第一次嘛,難免生澀,做得不完美。如果是喜歡的事,就勤加練習,堅持把它做好;如果是覺得有意思的事情,那就享受製作過程中的樂趣。”
蘇槐之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做一個碗吧。”
她放下相機,拿了一塊陶泥過來,腦中開始回憶起老師方才講述過的知識。
一步步動作在腦海中呈現。
蘇槐之模仿著老師的步驟,陶泥開始變得光滑柔順,她的手指放在陶泥的正上方,輕輕往下一壓,開出了一個小口,然後再將手指放入小口中,沿著瓶子的內壁往外慢慢推開。
漸漸的,一個碗有了最初的模樣。
做好了最初的模型之後,每個人可以自行畫上圖案。
蘇槐之拿著畫筆,一個念頭忽的出現在腦海中。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下定決心,選了淡紫色的,在碗上畫了一株蘭花。
接下來就是等待燒製完成。
老師告訴大家過幾天後,有空就可以來領自己的作品。
結束後,蘇槐之送彆了兩位老教授,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沒到十一點,正好這兒離蔡全貴得倉庫近,可以順路去找他。
蘇槐之騎著電瓶車,沿著小路慢慢悠悠地開了了十幾分鐘,到達了蔡全貴的倉庫。
他的脖子上掛著條毛巾,手上帶著厚厚的手套,正在搬東西。
他看見蘇槐之,遠遠地招了招手,運完這一趟後,拿著一瓶水走過來。
“怎麼就你?陸和塵呢?”
“他有事要忙。”蘇槐之回答,“怎麼,我就必須得和他待一起?”
蔡全貴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所見,嘻嘻地笑了笑,“差不多吧。”
蘇槐之懶得和他閒扯,從背包裡拿出一疊紙,“我問卷已經打印好了,麻煩你順手發一下。”
“行。”蔡全貴接過打印紙,在手上掂了掂,“豁,還挺沉,背了一路?”
“我開車來的。”蘇槐之指了指停在一旁的電瓶車,“又不是傻子。”
蔡全貴找了根繩子,將這一大疊紙捆好,拍了拍,胸有成竹地說:“兩天就給你搞定。”
“嗯,你送的時候,跟老人家們說,要麼等人上來回收,要麼就自己送到村民中心就行。”蘇槐之最後囑咐了一句,揮手告彆。
回去的路上,蘇槐之才有時間看手機。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黎清月的消息爆炸式地彈出來,沾滿了整個聊天界麵。
【黎清月:終於到村門口了,速來接我】
【黎清月:咋不回我?在忙?】
【黎清月:行吧,姐大度地等你半小時】
【黎清月:咋還沒來,我自己問路了哈,直接去你家】
十幾分鐘後,黎清月或許是問到了路,她開心地給蘇槐之發了好幾條消息。
【黎清月:你還彆說,風景挺不錯】
【黎清月:帶路的大哥聽說我跟你認識,還誇了你好幾句,你形象經營地還蠻不錯地嘛】
又過了十幾分鐘,黎清月發來了最後的消息。
【黎清月:!!!!!我草,家危,速歸】
蘇槐之騎著電瓶車開過一條崎嶇不平的小道,顛簸的小車宛如她上下起伏的心情。
黎清月肯定遇見了陸和塵,估計現在正在懷疑人生。
到底要怎麼解釋呢?
時間似乎過了許久,又好像轉瞬即逝,在蘇槐之意識混亂之時,她回到了家。
一進門,她就看到陸和塵和黎清月分坐在兩座沙發的最邊緣。
黎清月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蘇槐之,蹙眉質問:“你竟然背著我藏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