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到他不受控製的地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伸手下去，將那秀氣挺直的物什握在手中，生澀地安撫。

塗煜禮極難受地皺眉，纖長睫毛抖動，喉嚨裡發出嗚咽，修長的脖頸自臉頰暈染開紅暈，連耳尖也泛起熱度。

“樂樂……”

他的手虛空抓握，被葉樂樂撈在手心裡，白皙指尖不受控製地蜷起。

葉樂樂沒想到這次回來會看到這樣的他。

他從來都是淡漠而疏離的，被戲弄時會露出羞怯，那抹動人心魄的粉紅往往稍縱即逝，又恢複成天地間溫軟而冷漠的一抹雪白。

他向往這樣的他，也想成為他這樣的大人，安穩又可靠，不需要任何人也能過得很好。

但是現在，他驚奇地發現，原來塗煜禮也會需要彆人照顧。

他不像高嶺之花一樣冷漠，是親和的、溫柔的、可愛的，隻是因為生活太累，硬是戴上了生人勿近的假麵。

“煜禮……”

少年低啞著嗓子喚他時，已然如同一個成年男人般成熟了。

他低頭親了親塗煜禮散發著熱度的唇角，又蹭了蹭他的臉頰。

要說沒對他存心思是不可能的。

隻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進行到這一步。

按他的計劃，應該是用他天真無邪的這張娃娃臉，誘哄他對他放下戒心，再慢慢地、一點點地親近他。

從看到他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他不是人類，他猜測他的本體是一隻兔子。

後來與塗煜禮的交往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葉樂樂手上的動作愈發激烈，掌心散發出難以自持的熱意，塗煜禮的喉間咕噥著低吟。

隨著一聲短促的尖叫，燙熱的液體散開。

少年眯著眼，欣賞指尖綻放的濕軟白花，輕飄飄地抹到了塗煜禮白皙緊致的腰腹上。

他伸手，按上他的耳垂，把搖搖欲墜的金棕色寶石耳釘壓緊。

塗煜禮醒來恍惚間睜開眼，發現客廳裡已經被收拾乾淨，地上的花瓶碎片消失得無影無蹤，淩亂的桌椅也被整齊地擺放好，連光滑的地板都被仔細地拖過一遍。

他身上的家居服換成了一套乾淨的T恤和短褲，窗戶開了一小道縫隙通風，室內幾乎已經聞不到那讓人麵紅耳赤的香氣。

他茫然地撐起身，體內的熱意消散許多。

“醒啦？”

活潑歡快的男聲響起，吸引了塗煜禮的注意。

比以前低沉一些，有點陌生，但他認得出。

是葉樂樂……

他一時不敢回頭看。

剛才被他看到了那樣的他……

葉樂樂看他莫名失落地垂下頭，端著粥走到他麵前，單膝跪地，娃娃臉上兩個深深的酒窩一起看他。

“怎麼了？”

塗煜禮低著頭，一眼就看到了他包著紗布的足弓，上麵還有一點點鮮紅的血跡。

他無意間傷害到他了嗎？

塗煜禮慌張抬頭，卻見少年眼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正靜靜地注視著他。

這一絲情緒看得塗煜禮更加不知所措，顫抖著聲音道：“對不起……”

葉樂樂覺得莫名其妙，心裡煩躁，酒窩都淺了一些，將白粥和醬瓜放在茶幾上，站起身，坐到他蜷縮著的腳邊。

塗煜禮偷偷觀察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身材比起半年前強壯挺多，不再像以前一樣柔軟好欺負了。

隻是這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上熱情開朗的笑容一如往昔，還是他熟悉的葉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