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純白帶卷的發絲亂糟糟的，眼神沮喪：“那我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嗎？”

“你很想見我？”

葉樂樂咧嘴笑得很甜：“你很想我嗎？我好開心。”

塗煜禮剛想害羞地否認，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他難得一見的坦誠反倒惹得葉樂樂不好意思起來。

他放下手裡的勺子，撓了撓頭：“倒也沒有那麼嚴格，就是提前招生，我考的比較遠，所以不能經常回來……不過大學就可以玩手機了，我們可以經常發信息聯係……”

塗煜禮抱著膝蓋，高大俊美的男人縮在沙發裡，有點呆，純白卷毛軟塌塌的，像它們的主人一樣沒精神。

葉樂樂突然不由分說地抱住他，就著他蜷縮的姿勢。

塗煜禮驚慌地看著他，一動也不敢動。

“彆怕。”

葉樂樂的娃娃臉帶著笑，伸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吃，塗煜禮就想起了麻辣兔頭，久違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

葉樂樂知道他又在多想了，無奈道：“我隻是幫我姐姐賣麻辣兔頭，那些兔子都是人工養殖的，進貨來的肉兔，也不是我們殺的啊……”

塗煜禮心裡本能的不適，彆扭地垂下頭，眼神閃躲。

“不許躲我。”

葉樂樂總覺得有些患得患失，湊過去親吻他的臉頰，親得他癢癢，不得不抬頭。

“塗煜禮，你看好了，我在你麵前，我是人類，我不會吃和我長得一樣的你。”

嗯，生理意義上的吃，他腹誹。

“不過至於你所說的……”

葉樂樂畢竟還是個少年人，就算個子躥得快，平時都在象牙塔裡讀書，骨子裡帶著書卷氣，心理上難免無法直白的像動物一樣說出交|配兩個字。

他紅著耳朵，彆扭道：“我確實很喜歡你，所以希望等我成年後，你可以成為我的伴侶……”

“你真的想和我交……”

塗煜禮瞪大了眼睛，還沒說完，就被娃娃臉少年捂住了嘴。

葉樂樂白嫩的娃娃臉更紅，小聲罵道：“你這兔子，說話怎麼沒羞沒臊的？”

塗煜禮眨巴眨巴眼睛，努了努嘴，像在親吻他的手心。

葉樂樂當然知道他不是在親他，但還是被他撩得心動，下意識放開了手。

“但是樂樂，你……我們都是公……男的……”

塗煜禮滿臉糾結，在遇到葉樂樂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和人類如此親密，也從來沒有考慮過以後和其他兔子在一起的可能性。

也許是在人類城市打工久了，這方麵的意識他淡泊的很。

塗煜禮實在覺得有些突然，羞於啟齒，說得畏畏縮縮，臉頰羞紅，聲音綿軟。

“嗯，雖然兔子……兔子族群裡有時候也有公兔和公兔在一起的現象……”

不如說原始本能控製下，它們根本不在意對方的性彆。

他頓了頓，看著葉樂樂期待的眼神，和那張紅潤的娃娃臉，又不忍心說得太過分，隻好含糊其辭。

“你們人類……都是男性和女性在一起的。”

他也就隻有昏迷的時候是坦率的吧……至少身體的反應很誠實。

葉樂樂抿著唇，為他的不坦率而勞神，但又不想逼得太緊，生怕大兔子被他嚇跑了。

他自顧自起身，一張娃娃臉看不出情緒，去衛生間給他放熱水。

他剛才看他睡得很熟，唯恐驚擾他，就隻給他擦了擦身體。

塗煜禮俊美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緊張，修長的身體緩緩抻直，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

“煜禮，水熱了，先洗個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