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動作一頓,撫摸著蘇粟臉的手收了回去,安慰道:“乖寶彆怕,你已經回家了,以後有母親和哥哥們保護你。”
蘇粟縮了下脖子,眼含希翼,“真的嗎?成婆子說我是被賣掉的,是奴,官府也有備案的,不聽主家的話是要挨打的,敢逃走的話更是要被殺頭的。我,我會不會再被抓回去,會不會被砍頭啊?”
說完,她想到什麼似的,急急的補充道:“我回來會不會連累到您,連累到哥哥們?”
李氏聽的臉色一變,旁邊的李嬤嬤趕忙道:“奴婢的小小姐,您可是護國將軍府的大小姐,那起子刁民敢打你,那是他們以下犯上,他們才該被殺頭!”
李氏扯了扯嘴角,強撐起笑意,安撫道:“乖寶放心,你本是官家女,是那些人違背律法,拐賣良民,他們會被官府捉拿判刑的。”
蘇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樣啊。”
李氏再安撫不下去了,“一路舟車勞頓,你肯定也乏了,今天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兒早上再來見見家裡人。”又一指旁邊站著的春容,“你剛回府,就讓春容跟著伺候你吧,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她,缺什麼也都跟她說。”
說罷,又對春容道:“伺候好大小姐,若有什麼差錯,唯你是問。”
春容連忙應下,也不給蘇粟說話的機會,扶著她起身,攙著她就離開了正院。
待蘇粟的身影消失,李氏重重歎口氣,看向李嬤嬤,“沒有找錯人?”她是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會是這麼個膽小怯懦的性子。
李嬤嬤點頭,“奴婢到的當日就檢查過了,小小姐的腰上有個蝴蝶形狀的胎記,跟老夫人的胎記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樣,這個錯不了。而且,小小姐的眼睛和鼻子也隨了老夫人的。”
李氏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透出濃重的恨意,“白姨娘!若不是她,我的女兒也不會被拐走,更不會養成這麼個性子,她竟還敢打著將乖寶的婚事換給自己女兒的如意算盤,嗬,癡心妄想!”
另一邊,跟春容走出正院的蘇粟心裡鬆了口氣。她就說原主好好一個將軍的女兒咋小小年紀被拐賣了,還燈下黑的十年都沒被找到,李氏剛才明顯在試探她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剛才屋子裡的氣氛凝重到讓她都沒敢跟吃瓜係統說話,生怕精神緊張之下說錯話。
李氏為自己唯一的女兒準備的院子離正院不遠,春容笑著引蘇粟走進去,介紹道:“大小姐,夫人早在您剛出生那會就準備好了這個院子,這些年也沒讓旁人住過,還說讓您回頭給院子起個名字呢。”
蘇粟抬頭打量一番,這個院子占地不小,有正房三間,東廂房和西廂房各兩間。其中正房有連著堂屋的起居室、浴室和書房,東廂房預備給她身邊的丫鬟住,西廂房則改成了小廚房,方便她平時煮個甜品熱個菜啥的。
春容等她看完,招呼了院子裡的丫鬟們近前,一一介紹,“大小姐,咱們府上的小姐有一等大丫鬟兩人,二等丫鬟四人,三等丫鬟八人,這是在跟前伺候的。此外還有伺候花房的、收拾庭院的、日常跑腿的,都領粗使丫鬟的份例。
夫人怕您不習慣,隻撥了四名三等丫鬟來,說是過兩天喚來府上丫鬟們,讓您自己選大丫鬟。”
蘇粟嗯了聲,見那四個丫鬟長得眉清目秀,垂著頭恭敬地站在那,擺擺手說:“我累了,你去幫我打點水洗漱一下,再取點吃的來可好?”
春容應下,指了兩個丫鬟去打水,又親自去廚房給她取晚飯。
蘇粟準備進屋歇會,見剩下的兩個丫鬟猶猶豫豫的要跟上,便道:“麻煩你們幫我把床鋪好,我待會好睡覺。”
兩個丫鬟受寵若驚道:“大小姐,您客氣了。”說罷,打了盆水端進臥室,手腳麻利的收拾起來。
蘇粟坐在堂屋的床榻上後才鬆了口氣,小小聲跟吃瓜係統說:“我終於能坐下來歇會了。”
吃瓜係統也小小聲回道:“是啊,宿主太不容易了!”
說罷,又道:“宿主,有瓜,吃不吃?”
“吃!”蘇粟眼睛一亮,瞬間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