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係統,你終於回來了!”
蘇粟臉上透出掩飾不住的喜意,連忙在心裡問道:“你之後還要回總部升級嗎?”
那道歡快的小奶音趕忙說:“不回去了,不回去了,我這次回去升級,將能量用的隻剩下一點點,至少得曬個五六十年的太陽才能把能量充滿,在你壽終正寢前,本統就一直待在這個時空了。”
蘇粟心裡鬆了一口氣,“好,我們以後繼續快樂吃瓜!”
一直活潑的小奶音卻少見的遲疑了幾秒,然後才弱弱地說:“宿主,因為我的能量隻剩下一點了,係統保護模式自動開啟,我現在隻能搜集到方圓五百米內的八卦了。而且,隻能是實時的。”
想它之前,連人家小時候發生的事都能八出來呢,隻要有能量,什麼事都瞞不過它。
可它現在,能量快用儘了。
它第一次表現得這麼沮喪,蘇粟仿佛能腦補出一個神氣的小玩偶熊委屈地垂下腦袋,對著手指不敢看她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沒關係,我現在已經被原主的家人找到了,再也不會麵對之前那麼危險的處境了。”
她的安慰仿佛一針強心劑,讓吃瓜係統一直提著的心放下了,它小小聲撒嬌道:“我還以為,宿主會嫌棄我不像以前那樣能乾,再也不要我了。”
蘇粟心軟的一塌糊塗,“怎麼可能,我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啊!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都不一定還活著呢。”
吃瓜係統連忙道:“我的宿主這麼厲害,就算沒有我也會活得好好的!”
蘇粟笑笑,沒跟它爭辯。但實際上,她如果沒好運的綁定了吃瓜係統,還真活不下來。
買了原主的那戶人家原來的家境在村裡那是數一數二的,但架不住家中獨子早產,自小體弱多病,全靠昂貴的藥吊命,一年兩年的,再多的存銀也不夠用。
那戶人家的女主人有遠見,知道自己兒子這樣的身體不會有姑娘願意嫁進來,就算有,彩禮錢也會高的他們家出不起,索性在十年前鬨旱災那會,買了原主當童養媳。
她倒是想再生個男孩,可當年早產傷了身體,再不能生了,隻能將心思都放在唯一的兒子身上。但就算一直小心養著身體,半年前還是熬不住了,大夫更是下了活不過成年的診斷,為了給家裡留個後,就硬逼著原主圓房。
蘇粟穿越過來,並不能改變這個困境,在身體稍微好點後,也被逼著圓房。好在她那時候已經綁定了吃瓜係統,將這戶人家的男主人跟村裡一個寡婦偷情的瓜拋出來爭取了點時間,之後步步為營,才堅持到將軍府的人找來。
在她坐上將軍府的馬車後,一直拖著沒回總部升級的吃瓜係統才放心回去。
與吃瓜係統交流的同時,蘇粟跟著春容邁進了門檻,緊接著一陣香風飄來,她被擁進了一個暖烘烘的懷抱裡,悅耳的女聲響起,“娘的乖寶,娘終於找到你了!”
不等蘇粟反應過來,就聽李嬤嬤勸道:“小姐,外麵冷,當心著涼,咱們先進屋吧。”
“對對,外麵冷,彆凍到乖寶了。”女子鬆開雙手,帶著蘇粟進了屋。
正院的房間都燒著火龍,一入內就覺得暖融融的,繞過紫檀木繡山水畫屏風,就見地上鋪著極大的鴛鴦地毯,地毯前是個楠木做的雕花圖床榻,一側擺著刻了雲紋的銅火盆,裡麵燃著的炭火散發出灼灼熱氣。
不等蘇粟細看,就被拉到榻上坐下,這時候,她才看清原主娘親的模樣。
將軍夫人李氏今年四十出頭,但看著不過三十歲的樣子,柳眉杏眼,皮膚極白,身段窈窕,是非常典型的東方美人,此時眼睛緊緊地盯著蘇粟,似乎怎麼也看不夠的樣子,“娘的乖寶,這些年你受苦了。”
她的聲音柔情似水,但眼睛卻是溫柔中透著審視,其中的反差讓蘇粟心中一緊,趕緊抽出手帕擦擦眼睛,怯生生地說:“娘?”
李氏伸手摸摸她的臉,手感粗糙,又牽起她的手,見關節粗大,一看就是常年乾農活導致的,心中升起怒氣,眼中的審視消退,心疼道:“我是你娘親,我可憐的女兒,若不是被那該死的拐子拐走了,也不至於受這些委屈。”
一側的鬆木香案上擺著個掐絲琺琅香爐,香煙嫋嫋,熏得蘇粟頭暈腦脹。她不願意代替原主說那些不委屈、沒關係之類的話,隻道:“是啊,要不是李嬤嬤來的及時,我現在就被按著跟那個病秧子圓房了,可能孩子都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