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安靜下來,甚至安靜的有些死寂。大家看著場地中間的兩人,不乏有人感歎道。
“這是挑釁將軍吧?看將軍的反應,那個代行者明顯是將軍的人。”
“對啊,神裡家的那個養子,未免有些太過狂妄了。”
關於那位和將軍一樣的人偶,大家稱呼其為代行者。代為行旨,將軍的旨意和命令。
樹裡義慶有些緊張的握緊刀,能被將軍注視著,是他的榮幸!他要打敗這個人偶,向將軍證明自己。
“禦前決鬥,你打算空手應對嗎。”樹裡義慶抬了抬下巴,“要是害怕你可以認輸,作為武士我會堂堂正正地和你決鬥。”
散兵確實沒有武器,他也不打算拿武器。要不是國崩出麵,他甚至不會理會這個家夥。
“不需要。”散兵拒絕了麵前人的“好意”,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隻有弱者才需要武器加持,怎麼,我沒有武器你也不敢上嗎?膽小鬼。”
“你!”樹裡義慶氣極,隨後拔刀,“那你做好覺悟吧,我可不會留情。”
雖然是養子,但是神裡家也投入了精力去培養。樹裡義慶是一個合格的武士,若非他如此狂妄,那也會如神裡家幾位少主那般受歡迎。
散兵冷眼看著樹裡義慶,毫無自知之明的人類,鋒利的刀朝麵門而來,散兵伸手接過。
樹裡義慶心裡大驚,雖然他隻是試探的一擊,但是未想到會被徒手接過。
散兵感受著身體裡的力量在運轉,由生澀到熟練,逐漸的化為自身一體的力量。
雷光閃過,還未等其他人看清楚,輕敵的樹裡義慶已經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場地外麵。
“怎、怎麼可能!”樹裡義慶咳嗽著嗆出一口血沫,滿臉不可置信。
大家看著這場麵,紛紛開始低語。而樹裡義慶隻不過是一個連神之眼都沒有的武士,剛剛那道雷光很明顯是元素技能。
是神之眼的持有者?圍觀的人開始觀望,然後隨著那位將軍緩步走下,都齊刷刷低下頭。
“對決已經結束了。”國崩緩緩拔出刀,周圍人不免退後幾步。
帶著雷元素的刀高舉起,在樹裡義慶震驚和後悔的喊聲中,迅速地落下。
群眾並不覺得驚訝,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失敗者,就應該死在將軍的刀下。
神裡家主急忙跪下請罪,而那位將軍卻懶得多看一眼。
“在下教導無方,還請將軍責罰!”神裡家主俯身下去,手緊緊握拳。
如果被遷怒的話,整個神裡家都逃脫不了。
所幸將軍並未多看一眼,知道逃過一劫的神裡家主不免鬆了口氣,而剛剛起身就對上那雙紫色的雙眼。
“無聊。”在國崩離開後,周圍人並沒有散開。散兵站在原地,冷眼看著神裡家主。
看著散兵離開,群眾才逐漸開口講話,而神裡家主卻覺得背脊生寒。
和那位表情不外露的將軍不同,散兵的表情可以讀出情緒,所以神裡家主看清楚那雙眼中的審視。
那次禦前決鬥後,仿佛確定了什麼事情那般。不管走在哪裡,散兵都能聽到恭敬地問安聲。
算是沾了那家夥的關係,不過看著手裡的文書,散兵皺起眉。
為什麼自己要處理原本屬於將軍的工作?散兵看向狸子,狸子笑笑說:“麻煩了,散兵大人。這也是將軍的意思。”
一整疊文書擺在眼前,這原本是應該由將軍過目然後批準的,現如今這個任務落在散兵身上。
散兵很想丟開這枯燥的任務,不過最後還是耐下心坐了下來,學習著怎麼去批改文書。
看著步入正軌的散兵,狸子暗自鬆了口氣。原本有很多事情都積壓起來了,因為將軍其實並不會管這些,而沒有將軍批準,很多事情就得不到解決。
這像一個惡性循環,逐漸的問題越來越多,稻妻也逐漸隱患四伏。
而如今散兵的出現讓狸子看到了些希望,所以她才自作主張地拜托散兵。
散兵並不清楚這些,他也不擅長處理文書,隻能一邊皺眉一邊批改。
在一堆大大小小的事情裡,散兵看到了一份特殊的信件。那是來自踏韝砂的文書,裡麵寫著希望將軍批準他們進行新的實驗。
批改的動作突然停下,散兵敲著桌子,摩挲著有些泛舊的紙。
踏韝砂……
“現在是什麼時候。”散兵詢問了狸子日期,得到答案後停下手裡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