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前科。。。”陳飛按了按太陽穴。

肖晨盯著藍盈盈的電腦屏幕，沒有停止下拉頁麵的動作。

“看這個。”肖晨指著重要病史一欄。

“什麼？”陳飛湊上去，“輕微解離症。。。”

“人格分裂。5年前出院。”肖晨解釋道。

“這個不是。。。”陳飛指著“安山精神病院”，想確認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

“是，你沒猜錯。”肖晨點點頭，“要找柳恩林的叔叔問問。”

“他如果真是這樣，死刑是沒了吧。。。”陳飛冷冷的說道。

“如果在疾病狀態下作案，有專業機構的診斷、鑒定證書，將不予處罰，並勒令其監護人或者家屬嚴加看管，或者由公安機關送往精神病院治療。隻是，不知道他是否是痊愈才出的院。”

陳飛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

肖晨靠在椅背上，看著陳飛，感覺他還是原來那個孩子，看起來有些無助，但是卻倔強。

“□□呢？”陳飛抬頭問道。

“檔案上和他有關係的，就是他的弟弟。”說著調出□□的檔案。

是一個長相清秀，和蘇沐很像的男孩子。

“就是他。”很確定的語氣。

“為什麼不是彆人？”肖晨欲言又止，還是問了出來。

“直覺。”陳飛想起了那個人偶，很像□□。它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人真的是它殺的嗎？可死人怎麼殺人？

幻覺裡謎一樣的片段。

“但是。。。”肖晨皺了皺眉頭，“□□在七年前已經死了。”

“什麼？”陳飛愣了一下。

但細細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好驚訝的，“既然精神有問題，說這種話也很正常。”

“如果他真的痊愈了。。。那麼他說這番話有什麼意圖？”

“殺了人，把罪推到死人頭上，讓人懷疑他有病，然後逃死刑，就這麼簡單。”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他隻是有嫌疑。”

“難道你認為不是他？”

“我們是警察。”

“你要幫我嗎？”

“我一直在幫你。”

陳飛彆過頭，不滿地抿起嘴。

肖晨歎了一口氣：“彆擔心，凶手總會抓到的，隻是。。。最近要一起行動，不然再出那種事。。。再出那種事。。。”聲音漸漸輕下去。

“什麼？”

“我會擔心的。。。”

陳飛看著肖晨認真的神情，紅著臉起身：“那。。。接下來乾什麼？”

“恩。。。先回局。”肖晨關了電腦，和陳飛一起出了檔案室。

出門時，陳飛回頭看了一眼，瞥見門內一抹火紅的顏色。

“怎麼了？”

“沒。。。沒什麼。”

“出來扔垃圾啊？”鄰居大媽笑眯眯的問道。

“啊！”蘇沐一驚，慌忙回頭。

“沒事吧？”

“沒事。。。最近精神不好。。。”蘇沐急忙掩飾道。

“年輕人啊，也不能這麼折騰自己啊，我先走了啊。”說著念念叨叨上樓。

蘇沐看著她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才驚魂未定的重新拿起已被扔到垃圾桶裡的黑塑料袋，決定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埋了。

走進破舊的房子，就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

這是□□死前蘇家住的地方。

想到這裡，蘇沐不由打了個寒噤。

踏在殘缺不全的木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穿過屋子，是花園。

□□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