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

蘇沐記不清了。

他四下望了望，確定沒人，才拿起一個鏽跡斑斑的鏟子，開始挖泥土。

一個不淺的坑很快就被挖好了，蘇沐一邊抹汗一邊蹲下身去抓塑料袋。

抓到了什麼黏膩柔軟的東西。

蘇沐回頭。

東西掉出來了。

他忍著反胃，把一袋的人體器官重新裝回袋子。

但是。。。

好像多了什麼。

蘇沐疑惑地看著袋子裡的一條血肉模糊不可分辨的東西，猜測著是被拉下的肌肉，上麵還帶著看起來剛凝固不久的血塊。

難道是那隻貓又來過了？是它撕咬過了。

是，是這樣的。

不要多想，不能多想。

他匆匆在袋子上打了個結，丟進坑，迅速埋好。

然後頭也不回進了屋子。

滿手血出去會有麻煩，蘇沐決定去浴室碰碰運氣。

鏡子碎了，他不敢抬頭看。

擰開水龍頭，水管發出刺耳的聲音。

有東西湧上水管的聲音，蘇沐把手伸到水管下。

流下來了。

可留下來的卻不是自來水。

“啊！”他驚叫著看著水管裡流下的血水，不停後退。

“誰？”零落的腳步聲。

腳步聲近，蘇沐腦中一片空白。

“你是誰？”裝修隊樣的人問道。

蘇沐瞪大眼睛看著他們，不說話。

“我們要乾活了，請你出去。”

沒動作。

“你到底要乾什麼？”裝修隊的人感覺很奇怪。

“血。。。”蘇沐抬起手無力的指了指還在流血水的水龍頭。

他們看過去，接著有人笑出了聲：“哈哈，什麼血，這是鐵鏽啊。”

“真的麼。。。是鐵鏽。。。”蘇沐有些遲鈍的重複著，在眾人疑惑又好笑的注視下，離開了房子。

“真是神經病啊。”

路上的記憶又是一片空白。

蘇沐站在公寓樓前，回了神。

“世事有因有果，冤孽深重，無休無止，解鈴還須係鈴人。。。”

“是你！”蘇沐回頭，看見了老婦人就站在他背後。

“不是說他不會再來了嗎？他是不是還要我死？”蘇沐不受控製的吼起來。

“他沒有說謊，他不會在害你。”老夫人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一般。

蘇沐怔怔地看著老婦人。

“你沒去看他？”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是。。。是沒去。。。”

老婦人笑而不語。

“那就是說。。。是我多疑了？他沒有騙我。。。”喃喃自語。

老婦人點點頭。

蘇沐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大半。

“蘇沐，你在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