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間入院最後一日的日記 ……(1 / 2)

自記事時起,我就體弱多病。後來甚至到必須住院的地步。

也是從記事時起,我沒有怎麼見過父親母親,負責照顧我的是雇來的不同的短期保姆。我一隻手便可以數過來為數不多見母親的次數。

因為那時年齡太小,到頭來隻記得她有一頭飄逸的金發,麵孔什麼的都模糊了。也依稀記得的事是,我每次問她“父親在哪”,她隻不奈地回答“死了”。

入院後便沒再見過了。

病的學名很長,幸運的是醫生說隻要找到資源,便還有救。

剛入院的時候,好像被告知過自己所得的是一種怎樣的病,但並沒有刻意記住那冗長的名字。我想總歸是和我體內的臟器有些關係的,畢竟我經常躺在床上感受著臟器帶來的疼痛。

不過,至少有護工陪伴我度過了6歲到17歲的這些年,也不算太難過,和孤單吧。這是母親還記得我的存在的證明。

兄長是來看,或者說探望我最多的人。我剛入院那會兒,兄長也才剛成年不久。我本以為我要一個人開啟住院和小學生活時,兄長帶著他的朋友來探望過我。

他們逗我笑,給我講學校裡的趣事。

兄長還從他的朋友那裡學會了做飯,給我帶了些他做的甜食。那是我入院後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直到現在我仍記得他們的名字及麵孔。但除了兄長,我再沒見過伊達先生、諸伏先生、鬆田先生和萩原先生了。

我想我是知道為什麼的,但也不好當著兄長的麵提起。

從某天開始,腦子裡多出了一段錄像帶似的回憶,裡麵有位叫工藤新一,又或者說是柯南的偵探。甚至見到了兄長和他的朋友。隻不過這段回憶中沒有我,我更像是從一個上帝視角瀏覽這卷錄像帶。

不會是我的前世什麼的把記憶留給我,想啟示我該如何度過此生吧?這是輕小說中慣用的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