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間入院最後一日的日記 ……(2 / 2)

還有些奇怪的事發生在我身上。

我的占卜,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變得更加準確了。

在醫院中度過的小學、初中加上高一時期,除了學習,我為數不多的愛好就是占卜。雖然嚴格意義上甚至不能算作占卜,隻是用各種各樣的媒介,想象會發生的事情罷了,而且大多數時候都不準(有點像“相信廣告播放的每日幸運物件”的感覺)。

但是自從那段錄像帶似的回憶出現之後,我隻是拿起病房中盆栽掉的一片葉子,一邊發呆一邊發散思維想到“明天兄長不會來探望我”的結果就是,今天他來給我辦理出院了。

或許這算是反向預言?

“當我思考的事情比較精確,反方向的事情就會百分百發生。”

這絕對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了。

我出院後的終極目標,就是小心翼翼地活著,可以和兄長一起度過平穩的日常。

不過透過那段回憶,我總覺得自己可能是等不到兄長結婚的日子了,畢竟他的愛人是這個國家。他像是不會對談戀愛感興趣的樣子。

而沒能問起兄長且有些好奇的是,他好像有一個宿敵。

對我很溫柔的兄長,麵對陌生人也很溫和的兄長,不知為何,無論何時何地,隻要碰上那位宿敵,都像被惹毛了的貓,將理智丟到了腦後,又或者是與之陰陽怪氣地針鋒相對。

我想象不出他們心平氣和坐下來一起品味紅茶的畫麵,但還是希望他們終有一天可以順利解開誤會,吧。(不過解開誤會後,兄長肯定會感到痛苦和懊惱,也許維持現狀也不錯?隻希望兄長可以開心一些,他背負的實在太多也太沉重了……)

哎,這也不是我一個在那段奇怪回憶中都沒有出現的人可以決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