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喻黎差點丟了命,晴禾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躥,她握緊拳頭跑向曹哥,撥開人群,一個耳光直接甩在了他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後,談笑聲戛然而止,曹哥不可置信地捂著臉,他被個女人打了?
反應過來的曹哥拽住晴禾的領口破口大罵:“你他媽打老子,想死了是不是?”
揚起手想給她一巴掌時,胸口被人狠踹一腳,他踉蹌兩步倒在地上,衝著來人憤憤咒罵道:“喻黎,你他媽能不能管好女人了?無緣無故地打人,她是瘋狗嗎?”
“你他媽再說一遍。”喻黎對著他的小腹又是一腳,嗤笑道:“你是人嗎?我看你才是瘋狗吧,打你怎麼了?隻要她高興,你得就給老子受著。
曹哥咳了兩聲從地上爬起來,他弄不過喻黎,隻能吃了這啞巴虧,訕訕笑了笑,“是,你牛逼,你的女人自然高人一等,我懂。”
晴禾聽不得他的陰陽怪氣,她從喻黎身後走出來,站在他麵前,呈一種保護的姿態,冷冷地說:“是你故意開車撞我們,我不過是打了你一巴掌而已,你知不知道,喻黎差點就沒命了。”
無視他驚詫的眼神,晴禾一字一句沉聲說著,“如果他因為你有什麼事,我就殺了你。”
一句話驚訝的不隻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就連喻黎那三個都震驚不已。
軟軟弱弱的一個小姑娘,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為了想要保護的人,她也可以亮出自己的利刺。
晴禾說完轉身就走,喻黎回過神迅速跟了上去。
“喂,晴唯一,你剛才也太他媽霸氣了,老子都要愛上你了。”喻黎快走兩步搭上她的肩,半真半假地說著。
晴禾打掉他的手,“彆鬨!”
兩人坐上喻黎那輛銀白跑車,他沒著急發動,而是從後麵拿出了一個獎杯遞給她,“喏,你的,抱好了。”
“給我?”晴禾手足無措地問,韓宇不是說他參加比賽就是為了陳鹿爾的獎杯麼,怎麼現在又給她了?
喻黎斜睨著她,“不然呢?”
“可是,這不是要給陳鹿爾的麼?”
喻黎嘖了一聲,不滿地敲敲她的頭,“讓你少跟韓宇湊一起你不聽,看吧,智商都沒了,我是為了一個人參加的比賽,但不是她。”
晴禾怔怔地抱著獎杯等著他的下話,喻黎卻說:“彆想了,靠你這腦子,想破頭也想不明白。”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毒舌?”晴禾忍不住吐槽他,“韓宇這麼多年是怎麼受得了你的?”
”好奇?”他意味不明地來了一句,“你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
晴禾愣愣地看他,這怎麼試?
話題止住,冬日的寒氣被抵擋在外,車裡暖意融融,晴禾將厚重的棉服脫下,伸手勾住安全帶準備係上。
在她低頭一瞬,一團黑影罩下,喻黎俯身而上,薄涼的唇隔著玉墜輕輕落在她的鎖骨上。
晴禾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男生像是在做一件及其神聖的事,他的吻溫熱繾綣,帶著濃濃的討好意味。
短暫的接觸,三秒不到,喻黎抬起頭凝視她,漆黑的眸子裡是化不開的墨,似在用氣音說話:”晴唯一,有我在,你就不會輸。”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了,晴禾不由地低頭俯視他,兩人目光交彙,喻黎始終保持著仰視她的動作,這是一個極具討好性的姿態。
“你什麼意思?”晴禾問。
她從沒有和任何一個男生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像牽手,擁抱這些親昵動作她和喻黎好像都做過了,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她確實覺得有些過界了。
也不是說討厭吧,其實更多的是煩躁,他給她的感覺和楊燦完全不同,和楊燦在一起時她覺得很放鬆。
可是在喻黎這裡,他總能輕而易舉地影響她的情緒,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在猜他的想法,明知道陳鹿爾在他心裡的重要性,卻還是想在他那有一席之地。聽到他不是因為陳鹿爾參加比賽,她心裡甚至還有一絲的竊喜。
晴禾討厭這樣的自己,心裡亂糟糟的充斥著無法言說的情緒,這樣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覺得不安,她不喜歡這種不可控的感覺。
“晴禾”喻黎似在呢喃,聲音又低又啞,“對一個人上了心,等著他的,不是如願以償就是滿盤皆輸,如果我願意做個賭徒,你會不會讓我輸?”
“我不懂你的意思。”
晴禾一時竟晃了神,她想不通喻黎這話的真正含義,或者說她明白,但是不敢卻不敢相信。
喻黎嘴角揚了揚,緩慢摩擦著她頸間的墜子,篤定地說:“晴唯一,你懂的,你就是不相信我而已。”
晴禾深吸一口氣,和他商量,“回去再說,行嗎?”
“行”喻黎意外的好說話,他收回墜子上的手,冷不丁說道:“我沒指望你有什麼反應,我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
喻黎探回身體,一腳油門,“轟轟”兩聲,車子瞬間駛出。
晴禾臉朝窗外閉著眼,玉墜上還有他殘存的溫度,連帶著被他吻過的鎖骨都開始發熱發燙,晴禾伸出手放在那塊皮膚上,輕輕摩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