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知芊要來，蔣淮川的幕僚們又聚齊了。

等人坐定了，顧知芊開始詢問這一個月蔣淮川的動作。

“二哥離開西京之後，父皇倒是把不少事情交給我做，前兩天剛讓我去大理寺任職，五弟那邊沒什麼動靜，聽說在內閣裡安分守己，極少發表意見。”

顧知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也看出來了，蔣淮川身上多了些震懾，與之前的蔣淮川大相徑庭。

“大理寺卿為人正直，辦案方麵也是一把好手，殿下正好跟他學學。”

蔣淮川也是這麼想的，讓顧知芊放心。

“那光祿寺丞衛大人，你們可去結交了？”

李文才搖搖頭，長歎一聲，“聊得倒挺好，最後問要不要來殿下府上，他就拒絕了。”

顧知芊設想過這個結局，光祿寺掌管皇帝的衣食起居，自然是很難插手的。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就再想想彆的法子。

“現在王氏沒了柳氏的幫助，更加會要求二殿下從我這裡下手，我會和二殿下應付貴妃的。殿下隻需要做好聖上交給殿下的事情，提升朝中威信即可。”

蔣淮川也覺著事情快要結束了，接下來隻需要自己不出錯，大臣們也不會反對自己登基，但是還有一個人，“那五弟？”

“等著吧，他自己會露出馬腳的。”

眾人都沉默了，顧知芊已經跟他們說過命案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想，知道了蔣庭淩用這麼陰毒的陣法之後，他們也明白蔣庭淩必定多行不義必自斃，既然如此，就放他在那邊蹦躂吧。

商議事情結束之後，終於揭開了沈明徽臉紅的原因。

顧知芊親眼見證了大大咧咧的沈明徽也可以有小姑娘家嬌羞的姿態，輕聲細語地和梁星說話。

顧知芊：？？？

她拉住一旁的趙可芯，“他們倆，怎麼回事兒？”

本來趙可芯還因為蔣淮川有自己的事兒要忙，不能陪自己而悶悶不樂呢，這下來了興致，繪聲繪色地說起了他們相遇的經曆，情節豐富度讓顧知芊忍不住拍掌叫好。

說完沈明徽的事兒，趙可芯又用胳膊輕懟了顧知芊，“這次從盛州回來，感覺你不一樣了哦。”

“哪裡不一樣？”

趙可芯湊近顧知芊，近到眼睫毛都能數清。

“最明顯的變化，之前的你冷冰冰的，哪怕與我們玩樂也總覺得你心裡揣著事兒，現在的你更像是活著的。”

“更像是活著的？”顧知芊歪著頭反問，但是又自己回答了，“是啊，現在的我更像是活著的。”

“那你和二殿下，進展怎麼樣？”

“什麼進展？等一下，不會你們？”

趙可芯輕嗯一句，“我們可都等著呢。”

“哎呀！”顧知芊笑著打了趙可芯幾拳，“以後不和你們一起玩了。”

趙可芯也笑著想抓顧知芊的手臂。

“那按照剛才你們說的，接下來你就專心和二殿下應付貴妃嘍？那豈不是……”

“你又想什麼鬼主意？”

“我們就可以經常出去玩啦！正好再過十天就是祝蘭節，要不要一起？”

“我是沒問題，你還是關心四殿下能不能陪你一天吧。”

趙可芯沒有因為蔣淮川會沒空而傷心，攬著顧知芊的胳膊道：“不管他，有你們就夠了。”

——

祝蘭節這天，顧知芊早早醒來，穿好命人趕製出來的木蘭青雙繡緞裳，在枝畫麵前轉了個圈。

“怎麼樣？”

“娘子自然是極美的。”枝畫將她按在梳妝台前，“今日奴婢就給娘子梳一個雙素鬟如何？”

“你手巧，聽你的。”

眾人終於看見顧府的馬車，連忙招手示意，“你終於來了！我們先去挑個麵具。”

“麵具？”顧知芊一臉疑問。

“哦對忘記了你還沒參加過祝蘭節，那今日我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吧。”

“好。”能有人給安排好，顧知芊特彆滿意。

之後趙可芯帶走了蔣淮川，沈明徽帶走了梁星，就剩蔣臨軒站在顧知芊身旁。

“走吧，帶你挑個麵具。”

“可是為什麼要帶麵具？”

“你不知道祝蘭節的寓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