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幾日，顧知芊又去了馬場，蔣臨軒依舊帶著她跑了幾圈後，停下問道：

“這幾日我思前想後，決定選‘數’這一項。”

顧知芊有些驚訝，但想到他書房裡那些書，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這怕又是個一舉兩得的主義吧。”

蔣臨軒笑了兩聲，沒有反駁。

顧知芊既然猜中了他的心思，歪著頭問道：“那殿下給不給我個機會，也教教殿下呢？”

蔣臨軒順著她的話道：“那就給你這個機會，謝恩吧。”

顧知芊瞪了他一眼，向前走去朝身後擺擺手，“現在我是你師傅了，還不快跟上。”

——

上次隻是粗略地看了蔣臨軒書架上的書籍，這次顧知芊仔細看過去，竟與自己學習的書籍相差無大，想來也是有好好研究過的。

思慮片刻，顧知芊抽出兩本書，走到桌案前，示意蔣臨軒坐到自己的對麵。

“六藝比試大會考校的並不深奧，殿下了解何為天地之數、五行之數、大衍之數，並能推演出八卦陣即可。”

蔣臨軒拿起書瞅了幾眼，又扔下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比試大會會考校什麼的？”

顧知芊停頓了半刻，重新把書塞回了蔣臨軒的手裡，“我就是知道。”

蔣臨軒撇撇嘴，算是應了下來。

看著蔣臨軒埋頭苦讀的樣子，顧知芊慶幸他沒有繼續問下去。

早在自己決定學會騎馬的時候，她就猜到了蔣臨軒會選擇“數”，所以私下裡朝蔣淮川打聽了一番，做好了準備就等蔣臨軒找自己呢。

想到蔣淮川，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過問他朝政之事，下次見麵要好好問問了。

規劃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顧知芊重新將目光放回了蔣臨軒身上。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書房內，餘暉也將庭院中的樹，影拓在桌案上。

蔣臨軒一手撐著頭，一手舉著書，眉頭緊鎖，嘴裡還念念有詞。

顧知芊仿佛看到了蔣臨軒剛買回這些書，埋頭苦讀的模樣，不禁笑出聲音來。

蔣臨軒聽到笑聲，瞥了眼她，“你笑什麼？”

顧知芊收了笑容，清清嗓，正色道：“殿下哪裡不懂？”

蔣臨軒撅著嘴，似有些撒嬌道：“這個，五行中小衍之數又是何物？和洛書又有何關？”

顧知芊輕彈了下他的額頭，“我隻講一遍，你可聽好了。”

——

由於顧知芊天天往外跑，又引起了顧柏笙的注意。

“今日又要去找二殿下？”

顧知芊還沒走出府，就被顧柏笙抓了個正著。

顧知芊訕訕地笑了笑，點點頭。

還沒等顧柏笙說話，顧知芊先發製人。

“哥哥都不用再參加六藝筆試大會了，卻還未娶親生子，想必父親是急壞了。”眼瞅著顧柏笙火氣要上來了，顧知芊趕緊伸手安撫。

“不過哥哥不用擔心，妹妹我自然會在筆試大會上，多幫哥哥留意的。哥哥想要個什麼樣的媳婦？溫婉的大家閨秀，還是會舞刀弄槍？亦或是活潑跳脫？”

說得顧柏笙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他咬著牙憋出幾個字：“不勞小妹費心了，我心裡有數。”

火候已到，顧知芊把手縮了回來，“那哥哥我先走啦。”

顧柏笙不想再聽她在自己麵前念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知芊離去。

到了馬場，蔣臨軒已經等了許久。

顧知芊從馬車上跳下來，向他描述了出門前的情形，惹得蔣臨軒哭笑不得。

“你個小機靈鬼。”

顧知芊吐吐舌頭。

蔣臨軒牽起她的手，向她展示今日馬場的不同。

“這是？”

馬場內圍了一圈廷尉的兵，各個手裡拿刀，威嚴不已。

“昨日顧大哥找了我，說一定要保護你的安全。這不，把廷尉空閒的人都給我了。”

“可是這也太多了吧。”往日裡來幾個人，顧知芊都覺得不好意思，這回將近五十人都看著自己，她覺得渾身難受極了。

“顧大哥也是為了你好嘛。”蔣臨軒把顧知芊的身體掰向自己，輕聲安慰道：“當務之急還是要讓你學會騎馬，過了比試大會就好了。”

顧知芊在心裡歎了口氣，點頭表示認同，認命地換好了衣服，開始今日的練習。

這一幕正好被來馬場騎馬的沈明徽和趙可芯看到了。

“顧姐姐才學了幾日，便可到這種程度，真是天賦非凡呀。”趙可芯拍起了馬屁，讓顧知芊抬起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