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試勉勉強強，那文試呢？”

顧知芊看了眼蔣臨軒，“還沒有看過兵書。”

趙可芯剛想說些什麼，被沈明徽拉了拉衣袖。

趙可芯一臉疑惑，沈明徽朝她搖搖頭，趙可芯才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那我便教你兵法吧。”沈明徽把趙可芯拉到身後，才對顧知芊說。

顧知芊沒有意見，和她去了忠毅侯府。

“剛才是發生了什麼？我瞧著氛圍怪怪的。”

沈明徽正在翻找兵書的手一頓，“你不知道也正常。”

到底發生了什麼？和兵法有關？

這八年蔣臨軒做了什麼，顧知芊全都知曉，也沒聽到他要學武的消息啊。

思來想去，顧知芊還是想問個清楚。

沈明徽找了本初階兵法，遞給顧知芊，聽到她的詢問後，沈明徽抿抿嘴。

“還記得我之前想讓你為我算一卦嗎？”

那是自己的回京宴，雖然不懂二者之間有什麼聯係，但顧知芊還是決定跟著沈明徽的思路走。

“我想成為一名將軍，和父親一樣，可以上陣殺敵，所向披靡。”

“這很好啊，你一定會是位好將軍的。”

沈明徽有些欣喜，“你是除了郡主之外，第一個同意的人。”

顧知芊表示理解，忠毅侯是從軍營裡打出來的，沈明朝也是個疼愛妹妹的，自然不希望沈明徽上戰場。

沈明徽看到顧知芊的神情，便知道她想歪了。

“除了你想到的原因，還有當今貴妃娘娘。”

貴妃？

是有這麼回事，顧知芊想起來了。

貴妃還未入宮時，在西京也算個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一心成為將軍，繼承父業。

“父親和兄長都認為，就算我成了將軍，也是要嫁人的，日後要是相夫教子，就要無心軍營了。如同貴妃一般，再怎麼有天賦，不也得一輩子在宮裡嗎。”

顧知芊大概是明白了，恐怕也因為這個事，貴妃和蔣臨軒生了嫌隙。

方才沈明徽也是怕自己說出什麼不對的話。

“若是你真想當將軍，那就去做。不努力嘗試怎麼知道他們說的問題會不會跨過去呢？而且憑什麼隻能你相夫教子，不能讓你未來的夫君相婦教子？梁星這個人，性子極好，大可以讓四殿下給他個寧州的官職，能陪在你身旁。要是他想施展抱負，也可以像我父親那般，雖離開朝堂，也能為聖上出謀劃策。”

沈明徽眼神發亮，直點頭。

“你想的和我一樣！本來我都要以為自己的想法是錯的了，現在有你的支持，我自信許多了。”

顧知芊笑著回應她，心中卻在感歎貴妃的遭遇。

“雖然我知道你心中想法，但作為顧氏嫡女，不能太差。這書你先拿回去看吧，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顧知芊道了謝，又問道：“那二殿下曾因此時與貴妃起了爭執？”

沈明徽給了個你猜對了眼神，“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二殿下突發奇想欲學習兵法，還有了去邊疆從軍的念頭。但娘娘聽後，震怒，命人打了二殿下十杖。想必，也是想到了自己吧。”又怕顧知芊誤會，解釋了幾句，“這事兒二殿下沒告訴任何人，還是四殿下去找他的時候發現的，我們幾個才知道。”

知道了事情前後，顧知芊拿著書回了顧府。

枝畫看著她一臉憂愁，之前就算遇到了煩心事也不會在臉上表露，這回甚是奇怪。

“小娘子，怎麼了？”

顧知芊拿起兵書看了幾頁，歎氣道：“就算幫助四殿下奪得聖心，但在聖上心中二殿下依然是最佳人選，如果讓二殿下無緣皇位，無非是兩條路。”

“哪兩條？”

“第一，是朝中對二殿下不滿，給聖上施壓。可是此舉乃下策，二殿下行事從未出錯，若是在政務上出了差池，惹朝中不滿，那也會牽連不相乾的人，二殿下不會這麼做的。”

枝畫點點頭，“那另一條呢？”

顧知芊鄭重其事地道：“封王。”

“封王？”枝畫瞪大了眼睛。

大晟朝初建時，開國皇帝曾下旨，凡是皇子被封王後，無繼承皇位的資格。

“這比第一條路還難走啊！封王需要聖上下旨，可聖上怎麼會呢？”

“這也是我煩的事，要想聖上對二殿下不滿意，那不還得是交代的事兒沒辦成嗎，依舊會牽連無關的人，甚至是百姓。”

“自從二殿下懂事以來，無論是貴妃娘娘還是承恩大將軍做錯了事，聖上都會顧及二殿下的名聲，而從輕發落。由此可見，讓聖上主動下旨，並不容易啊。”

顧知芊揉了揉腦袋，“上次讓你查的事兒怎麼樣了？”

枝畫趕緊從桌案上找到一本冊子，“已經記錄在這裡了。”

顧知芊接過一看，十餘個名字對應寫著他們的太子妃，少數在史書上見過。她記了下來，等著下次進入到夢境時，再一一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