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臨軒奪過紙條和布娃娃,扔到一邊。
“這東西不吉利,你彆碰了。”
“我不信這些的。”
“那也不行。”
顧知芊服了軟,“好好好,我不碰。應該還有,你去那顆樹下挖挖?”
蔣淮川隻敢遠遠地瞅一眼符文。
“這是不是個陰毒的陣法?”
“難說,我不懂這些。”
“誒,他要真是巫蠱之術,那是做到誰身上的呢?費這麼大功夫,那人非富即貴啊。”
蔣臨軒和顧知芊也不知道是誰中招,但顧知芊確定的一點是,又是出自毓亭山。
在顧知芊的指引下,蔣臨軒挖出了所有布娃娃。
蔣淮川想將這些帶走,回大理寺好好探查一番,屬下卻著急忙慌地跑來。
“不好了不好了,二殿下四殿下,顧娘子。”
“怎麼了?你慢慢說。”
“聖上,聖上不好了。”
“什麼?”
三人震驚。
今日由於六藝比試大會,所以沒有上早朝,可是昨日蔣淮川見到了皇帝,還一副身體康健,老當益壯的樣子啊。
三人趕緊進宮,皇帝的床前已經圍了一堆人,貴妃坐在窗邊,哭著讓皇帝睜開眼。
“母妃,這麼哭下去會傷到自己的眼睛的,還是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蔣臨軒使眼色讓夏蓮將貴妃撫下去。
貴妃又哭了幾聲,才離開。
蔣臨軒又讓無關人員出去,
“這麼多人,讓父皇怎麼好好休息!”
大殿內才安靜了下來。
“你說,父皇的病怎麼回事兒?”
傅太醫趕緊跪下回話,“恕微臣醫術不精,實在是不知聖上得了什麼病。從脈象上看,穩健有力,氣血無不通之處,可微臣想儘辦法,也不能讓聖上醒來。”
蔣臨軒說了幾句狠話,讓太醫院的人好好研究,便也讓他回去了。
“真古怪。”
“恐怕,我們找到那宅子是何目的了。”
顧知芊的話,讓二人恍然大悟。
“隻可惜我不懂這些,需要找白嵐。”
“那她在哪兒,我去將她尋來。”蔣淮川不知道這人是誰,焦急地問。
“四弟不慌,你在這兒守著父皇,我去去就來。”說完,朝著顧知芊使眼色,離開了殿內。
“白嵐是毓亭山的人,而毓亭山也並非表麵。”蔣臨軒語氣平平,沒有波瀾。
“盛州的陣法,和布娃娃都是毓亭山的東西?”這句話,蔣臨軒才有些波動。
“是,但毓亭山的學徒不可能做出這等陰邪之事。”
“你可知,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毓亭山恐怕……”
“我知道,所以我才一直沒說。”
這要是傳出去了,毓亭山必定會被各國攻打,想要製衡各國的目的也不複存在了。
“我要親自去毓亭山,查出是何人所為。”
“那我派人送你過去,在山腳等你。”
“十日,不出十日,我定會給你個交代。”
顧知芊這話說的有幾分舍身取義的意味,蔣臨軒嘴角抽動,輕輕抱住了她。
“當務之急,是先破了陣法,毓亭山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你不用這般,這般……”
顧知芊這才發現自己方才的話有些誇大了,虛握拳,瞧了瞧蔣臨軒的後背。
“我這是著急了,你彆取笑我。”
“我怎麼敢取笑你?我會在西京,等著你回來的。”
“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當初在明州,與我說起在毓亭山的經曆,那是又悲又恨的,怎麼現在還為護起毓亭山了?”
“我在那兒住了八年!肯定有感情的。再說了逼迫我學算卦的是聖上,是父親,又不是師傅和師兄師姐,更何況,再苦都熬過去了不是?現在看來,學算卦還是有用的。”
“難道沒有我嗎?”
“沒有你什麼?”
“逼你學算卦啊。”
顧知芊想起了自己曾經說的話,一時間又羞又憤,“是!你也逼我了!我以後再也不幫你了!”
“你不幫我幫誰?還想幫誰?”蔣臨軒伸手想要逗顧知芊,被她躲了過去。
“咳咳,你們這樣真的好嗎?父皇還在裡麵躺著呢。”蔣淮川將殿門打開一條縫,探出腦袋,神情幽怨。
蔣臨軒看了眼顧知芊,顧知芊做了個鬼臉,“好啦,我馬上就回來了。等出宮我就傳信給白嵐,說不定我還沒回來,聖上就已經醒了。”
“嗯。”蔣臨軒依依不舍地看著顧知芊離開,歎了口氣。
轉頭看到蔣淮川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好氣道:“看什麼看,還不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