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把玩著手上的翡翠玉鐲輕啟紅唇道:“說罷,皇後娘娘派你前來所謂何事?”一貫的慵懶態度,桃枝知道這位除了陛下誰都不放在眼裡,是以隻是負責自己傳話的職責。
“皇後娘娘讓淑妃娘娘明日前去太極宮。”桃枝不卑不亢道,淑妃依舊撥弄著玉鐲,似是興致缺缺,“知道了,下去罷。”
桃枝聞言便退了出去,見人走遠了錦夏才對淑妃道:“娘娘,皇後恐怕沒安什麼好心。”淑妃停下了撥弄鐲子的手,有些漫不經心“恐怕是著急了。”
“您是說?”錦夏試探著問道,淑妃輕笑了一聲,“崔昭儀近日不是十分得寵?”錦夏聞言若有所悟,這位皇後自然是見不得旁人得寵的。
“娘娘,皇後從前刁難您也不少,恐怕她也不可信。”錦夏勸道。淑妃伸手去看手上的赤色蔻丹,“無妨,我倒是也想見一見這位崔昭儀,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讓陛下如此寵愛。”
第二日,淑妃果真去了太極宮。隻是便是來了也十分招搖,帶著宮中侍女直入太極宮。
皇後坐在鳳鸞之上,看著淑妃如此張揚,握緊了手中的茶盞,隻是此時到底不是翻臉的好時機,於是忍下來帶著點氣道:“妹妹怎麼來得如此晚?”
淑妃頗為隨意道:“起晚了些,還望娘娘諒解一二。”桃枝本欲斥責一二,卻被皇後擺手製止,“坐罷,妹妹何必如此客氣呢,我知道你最是不受拘束的人,隻要你能來儘到心意便是。”
“說起來,這崔昭儀這幾日都未曾前來,真是好沒規矩。”皇後狀似無意般提到。淑妃心想,總算提到了,不過還是裝作詫異道:“這崔昭儀竟然如此不懂事?娘娘何不教訓一二?”
皇後便歎了一口氣,“哪有那麼容易,崔昭儀如今可是陛下身邊的新寵,就算再沒規矩也不能由我訓斥一二。”淑妃便適當接了話,“妾願意為娘娘分憂,教教她什麼是規矩。”
皇後露出滿意的笑容,卻還要道:“會不會太過麻煩妹妹了?”淑妃知道這人想將自己當刀子用,不過這崔昭儀確實該打壓一番,便道:“為娘娘分憂是妾的福分。”
出了太極宮,錦夏便道:“娘娘,皇後這是想將你當刀使呢,那崔昭儀如今正得寵,她不想自己動她落人話柄,便讓你磋磨崔昭儀,如此教陛下知道了恐怕會遷怒於您。”
淑妃輕笑一聲,“這點道理連你都看得出來,我怎麼會不懂。”錦夏便帶著些疑惑,“那娘娘?”淑妃望著湖麵上的芙蕖出神,旁人皆知太極宮的花是最好的,連重華宮都比不上。“我不過想請崔昭儀前來研討佛法,抄些經文罷了,教她規矩罷了怎麼算得為難?”淑妃懶懶道。
錦夏聞言也放了心,“是啊,這自然算不得為難,隻是這皇後實在是用心險惡。”淑妃便輕笑了一聲,“她這人,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說完便與錦夏快步離開了太極宮,不過淑妃心想,總有一日她要入了這太極宮,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