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下 她就是要讓沈琢懷疑(2 / 2)

刺客的事情,讓她受了些驚嚇,昏了過去。寧長雪正替寧長儀擦拭著,有侍女前來稟報道:“陛下來看皇後娘娘了。”

寧長雪聞言沒什麼反應,隻略點了點頭,趙硯進來時便看見她極細致耐心的在替寧長儀擦拭,寧長雪與寧長儀長相有幾分相似,氣質卻又完全不同,寧長雪要更溫柔些。

趙硯隻能看見側臉,寧長雪抬頭看見他,才後知後覺放下手中的帕子行禮,“見過陛下。”

他與寧長儀到底是夫妻,麵子上自然怠慢不得,不過見寧長雪如此,趙硯便道:“你姐姐有你這樣的妹妹是她的福氣。”

寧長雪掩袖道:“陛下謬讚,長雪不過是儘些綿薄之力照顧姐姐,畢竟阿姐在家時最疼愛的便是長雪。”說完又落了淚,“阿姐遭此禍事,長雪恨不能以身相替。”

趙硯望著她,並未說什麼,其實他隱約可以猜到一點寧長雪的心思,如今她剛失了丈夫,需要一個依靠,皇後之妹這個身份自然是最好的。

於是趙硯又與她說了幾句,讓她好好照顧寧長儀,便離開了。

趙硯離開之後,她俯下身來對昏迷的寧長儀道:“阿姐,你這昏迷的可真是時候啊。”說這話時她麵上哪裡還有剛才半分神色,甚至唇角微勾。

說完,寧長雪才起身,她聽說那個崔昭儀,也是因為刺客受了些傷。她知道那是一個聰明人,隻是自己這位皇後姐姐見她十分不順眼,不如待到寧長儀醒來,先探一探她的底,她想。

寧長儀是在第二日醒過來的,北狄那些刺客著實將她嚇得不輕,以至於昏了過去,醒過來時便看見寧長雪立在床前,滿臉憂色。

見她醒了才露出些喜色來道:“阿姐醒了?”寧長儀望著自己這個小妹,“陛下呢?”

寧長雪便道:“陛下已經來探望過姐姐了,隻是姐姐始終不醒,長雪很是憂心。”寧長儀鬆了口氣,寧長雪便又殷切道:“姐姐可要用些飲食?”

寧長儀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寧長雪喚來桃枝,“將備好的膳食端來。”桃枝應聲而去,寧長雪便又與她說著話,“聽說那位崔昭儀為了去找禁軍也受了傷,陛下十分憐惜。”

寧長儀哼了一聲,“慣會做戲。”寧長雪安撫著道:“姐姐如今還是先養好身子,那北狄的刺客瞧著實在是嚇人得很。”

桃枝端來一碗清粥與一疊小菜,如今寧長儀剛剛醒過來,用不得什麼葷腥。寧長儀用完,這才覺得腹中好受不少,又吩咐桃枝道:“將帶來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既然她已經醒過來,那自然是該回京城了。

寧長雪便出聲提醒道:“姐姐不去探望一番崔昭儀麼?”寧長儀想了想,勾了勾唇道:“是該去探望一番。”

桃枝替她梳妝一番,寧長雪便候在一旁等著,寧長儀望著鏡中的自己,略有些憔悴,她嫁與趙硯時也是桃李年華,如今卻滿臉疲態。

想到此處,寧長儀的恨又多了幾分,梳妝完畢寧長儀攜了寧長雪、桃枝去了含碧的營帳。

花蕪與凝枝守在外麵,見了皇後這陣仗,有些拿不定主意,含碧說是不見任何人,可皇後身份尊貴,二人不敢擅自做主。

恰在這時,含碧出了帳內,見皇後身邊還跟著寧長雪,連忙行禮道:“妾見過皇後娘娘。”

寧長儀虛扶了一下含碧,又很快收回手,“聽聞崔昭儀受了些傷,何必如此多禮。”寧長雪也望著她,“是呢,崔昭儀如今可是有功呢。”麵上一派笑容。

含碧有些拿不準皇後想要如何,不過這個寧長雪,看來是想將自己捧殺了。含碧便溫聲道:“禮不可廢,皇後娘娘論身份比妾更尊貴,受禮自然是應當的。”

寧長儀聞言唇角倒是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笑,至少含碧比淑妃雲聽露聽話多了,寧長雪看著她,隻覺此人倒十分隱忍,慣會伏低做小。她總覺得這個崔昭儀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含碧又邀二人入內坐坐,叫皇後拒絕了,“昭儀是病人,怎麼有讓病人招待的道理,待到回宮了昭儀不妨多去太極宮,走動走動。”

含碧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麵上卻稱是道:“是妾考慮不周了,日後自然會多去太極宮拜訪皇後娘娘,還望娘娘不要嫌煩才是。”

皇後與寧長雪又與含碧寒暄了幾句,二人這才離開。含碧轉身回了帳內,花蕪捧上一盞杏仁茶,這是她想事情時一貫喜歡喝的。

喝過一盞杏仁茶,含碧才開始思考,皇後與寧長雪為何會來,皇後絕不是一個聰明的人,不然自己給趙硯上眼藥的事情恐怕早就傳到她耳朵裡了,她怎麼還會對自己一副好聲好氣的模樣,雖然含碧知道這是她假裝出來的。

想到此處含碧不由得笑了一聲,寧家養出來這種女兒倒方便了她,至於寧長雪,她倒是比寧長儀略強一些,不過依舊是一些勾心鬥角的手段,不足為懼,且說不定寧長雪目的不純,日後說不定這兩姐妹還會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