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下 媗媗啊,今年的宮宴就交由你來操……(1 / 2)

前方如何 付錦 5185 字 2024-03-29

安延七年,除夕前夕。

尚國京都皇城鳳儀宮內,萬歲爺、裴皇後和大公主邵褚蘭在一起用午膳。

膳食剛剛端上來,安延便對著邵褚蘭說:“媗媗啊,這往年的除夕宮宴都是你母後在一手操辦,算一算今年你都十歲了,也長大了,索性,這次除夕宮宴就由你來全權負責吧,就當作是個曆練的機會,也是幫你母後分擔一下了。”媗媗是邵褚蘭乳名。

都說食不言,寢不語。

但安延本就不是個守規矩如命的人,他第一條規矩就是“自己舒服了就行”。對,就是那麼隨性。

當然,這種放肆也僅止於鳳儀宮。以免在彆的地方被人抓住了把柄或是了解了他的習性和喜好。

這不,在皇後這鳳儀宮就大談特談起來,跟平常人家相處一樣。

放在以前,還會有身邊的太監李七昂提醒,但李七昂現在也明白了,皇上是極其信任皇後的,自己再怎麼說也沒用,他呀,還是閉嘴吧。這不,就在一旁看著這一副溫馨的場景。

“皇上從臣妾這兒把權奪走了,不得好好補償一下臣妾啊。”還沒等成渲回話,裴皇後就跟皇帝打趣道。

安延滿臉笑盈盈地順著裴皇後的話說:“阿寧這是在責怪朕了,哎,西洋新進貢了些小玩意兒,阿寧去朕那兒挑幾件就當個玩趣。”

沒錯,阿寧就是裴皇後的乳名。

裴皇後是安延的發妻,在安延還未登基時,就已經是漢王妃了。

這京都誰都知道,漢王和漢王妃非常恩愛,在外人麵前也是你儂我儂的,實是一段佳話。而且即使漢王後來坐上了龍椅,擁有了佳麗三千,兩人關係也沒有出現隔閡。

因為,安延初登基那幾年,大尚王朝根基不穩,朝中各勢力暗流湧動,安延怕後宮裡的那些女人有的會是朝中權臣安插來害自己的,對她們都不放心,所以這人也就一直呆在皇後這兒了,皇後也陪著他度過了剛登基時最難的幾年。時間一長,裴皇後憑著皇上的獨一分的恩寵在後宮的地位那是隻增不減,而且是連帶著她的三個孩子也一同受到皇上的重視。

皇帝這話一說完,裴皇後臉上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皇上這才知道,自己啊,這是被阿寧給耍了。阿寧把渲兒當個寶似的捧著,恨不得把這權交到她手上,又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事兒就跟渲兒爭風吃醋 。

於是,立馬又朝著皇後說:“得了便宜還賣乖,阿寧還跟個小孩似的,朕啊,又被你給耍了。”

邵褚蘭看著自家父皇母後膩膩乎乎這樣,臉上略過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她從小就看他倆這般兒樣,十幾年了,一直如此。其實,她有時候就覺得特彆奇怪,她看的那些話本子上都不是這樣寫的啊,話本子上都說,後宮的女人為了爭寵鬥得那是你死我活。但為何自己的母後好像是什麼也沒乾,就得到了父皇的聖寵,而這諾大的後宮也是平靜的滋不出一點水花。

邵褚蘭本來想推辭,然後應下了這門差事,說:“父皇母後放心,兒臣定不負你們所托。”

裴皇後看著女兒這股認真的可愛勁兒,拍著她的手囑咐說:“要好好乾啊,”說了一半,轉頭壞笑著看向皇帝,兩人相視一笑,皇上就知道阿寧又要開口損朕了,隻見皇後握住了他的手說,“不能枉了你父皇從額娘這兒要來的機會啊。”

皇帝雙手一拍,大聲說了句:“哎呀,阿寧這是不打算放過我了啊。”皇上被裴皇後搞得連自稱都變了,逗得裴皇後和公主是忍不住的笑,連最基本的皇家禮儀都失了。

鳳儀宮像往常一樣傳來一片祥和的笑聲。

下午,用過了午膳,小憩了一會兒,邵褚蘭就帶著貼身婢女沁洋去了內務府和禦膳房打點了一下。一是示意他們今年的宮宴由大公主來辦,往年那些克扣銀兩的都注意點,彆搞出亂子來。二是有什麼事多通融通融。

這是跟母後學來的。

其實邵褚蘭原來還想帶上皇後一起來的,畢竟母後在後宮的麵大,自己做事兒也會順利點。但給皇後拒絕了,皇後說要讓她學會獨立,彆出了什麼事兒就找母後。

酉時,二皇子和三皇子從尚學閣剛下學,就到了鳳儀宮用晚膳。

“二哥,三哥。”邵褚蘭看到了哥哥的身影,激動地撲了過去。

“媗媗,今日學堂裡又學了新東西。”邵明瑞看著跑到自己麵前的邵褚蘭,笑著告訴她,話說了一半,又看向邵逸泓說,“等會我和三弟給你說說。”

聽完,邵逸泓在一旁點了點頭,也是一臉笑。

教邵褚蘭學堂裡的知識,已經成了兩人多年的習慣了,而且兩人也十分樂意去教她。因為每次邵褚蘭總能提出一些他倆想不到的問題,而每每她提出時,他們就會在一起探討,實在不會的就去問父皇,這種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公主和皇子學的課程不一,在前朝,公主要學習各種禮儀、琴棋書畫,一般的經,史,詩賦也要涉獵,當然,這些隻是基礎的必學課程,其他的就要看公主是否感興趣,願意去學了。有一些受寵公主會有皇帝教一些東西,比如邵褚蘭,她的騎射就是由皇帝手把手教的。

說完公主,就來說說皇子。皇子在三四歲時進行“早教”,也就是背一些四書五經之類的古籍,慢慢地隨著年齡的增長,涉及的知識也就愈來愈深,與公主學的東西最大的一個不同點就是,他們要著重學習政治。畢竟皇家不養閒人,他們以後都是要入朝的。

“好,媗媗在這謝過二哥三哥了。”聽了這話,邵褚蘭開心地回了句。她說的很爽朗,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光聽著就讓人舒適。

接著,邵褚蘭又向兩位兄長請教道:“對了,二哥三哥,父皇中午的時候來過了,而且還讓我自己來操辦今年除夕宮宴呢,你們說我是要像往常一樣中規中矩的辦,還是添加一些我自己的創意呢。”歪著頭,一臉拿不定主意的模樣。

邵明瑞聽完,雲淡風輕地回了句:“這不簡單,媗媗去找母後不就成了,母後置辦宮宴的經驗多,定能幫你。”

邵逸泓一開始聽了成渲的話,先是想了一會,又聽完了二哥的話,開口說:“二哥,既然都是父皇親自說的,那肯定都與母後商量過了,母後定不會幫的,他們就是想考驗一下媗媗。”

邵明瑞聽了三弟這話,立馬反應過來說:“哦!對呀,我真是糊塗了,三弟,那你說有什麼好辦法?”

邵逸泓慢慢地說了起來:“我覺得首先宴會要辦得順利,彆出什麼意外,在這個基礎上加上渲妹的新點子就行了。我想,媗媗心裡一定有想法了吧。”

邵明瑞附和說:“對,一定要以順利為主,還要看好那些人,彆整出什麼幺蛾子。”

邵褚蘭不好意思得笑著撓了撓頭,又朝著兩位兄長說:“真是什麼事都藏不過三哥的眼睛。有了二哥三哥的話,媗媗心裡就有底了,放心吧,媗媗一定辦得漂亮。”

邵明瑞又好奇地問邵褚蘭:“媗媗,你有什麼新主意啊,給二哥說說唄。”

邵逸泓也很好奇地湊了過去,但邵褚蘭賣關子似的搖了搖頭,給回拒了。不死心的二人繼續說:“媗媗,還是不是親兄妹了,你就說嘛。”

兩人窮追不舍,逼得邵褚蘭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的,索性,那就跑吧,找母後護住自己的“新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