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撒腿就跑,跑到了裴皇後的寢殿裡,還停留在原地的兩兄弟,這才反應過來。於是,出現了邵褚蘭在前麵跑,邵明瑞和邵逸泓在後麵一邊跑一邊喊“媗媗彆跑啊,告訴我們唄”的場景。
清盛宮。
皇帝從安在鳳儀宮的小太監那兒聽來了這件趣事,對這三兄妹是哭笑不得。大手一揮,奏折才批了一半,就起身又去了一趟鳳儀宮。
“擺駕鳳儀宮。”
皇上一天去了兩趟鳳儀宮,無疑,後宮的妃嬪們炸開了鍋,但最氣的,當屬長慶宮的這位瑜妃主子。
長慶宮。
瑜妃已經梳洗好發髻,換好舞服,點好香爐。萬事俱備,隻等皇上駕到,給皇上舞一曲呢。她端坐在床沿上,眼睛左飄右飄,心想著晚上如何跟皇上玩。
就在這興致正濃時,聽到了下麵一個奴才稟報:“娘娘,皇上…皇上去了鳳儀宮。”聲音很忐忑,語調還鬥了巴索地。
“什麼!”聽完,她立馬站了起來,端正嫻淑的樣子全無,隻剩下了潑婦般的猙獰。
現在的她,已經將裴皇後和她的那三個孩子恨之入骨,她把她不得寵的一切原因都歸咎到他們身上。
她氣的開始砸身邊所有摔得動的東西。
短短半個時辰,不知道砸了多少陶瓷,頭上的簪子都被她自己給拔光了。身邊的丫鬟好心勸她,她不僅不聽,還讓人給她板子伺候了一頓。
她想:原本皇上一天去一次鳳儀宮就已經不得了了,但好歹,自己還有一次機會能把皇上勾引來,而如今是毫無機會了,四麵的都被裴皇後堵得死死的。但她可不是那種輕易就會善罷甘休的人,她可是身上肩負著家族重任的人。
她盤算著,唉,聽說皇上讓邵褚蘭那個小丫頭辦宴。摸了摸護甲上的小珠子,一股壞心思頓時湧上了心頭。
勾了勾手,偷摸摸地交代著身邊的小太監。
這位長慶宮的瑜妃主子是除皇後外,後宮最受寵的了。
目前,她育有大皇子邵奕澤,二公主邵筱月。
一直以來,裴皇後就被她視為假想敵,但實際一點的是,裴皇後從未把她當回事兒,當然,不止她一個,整個後宮的女人都是如此。彆問為什麼,問就是皇上給的任性的資本和娘家給的底氣。
至於她為什麼受寵,就要說起先帝時的那些事兒了。
她原是先帝給安延賜下的漢王妃,但因為安延就早與尚書府嫡女裴若奾看對眼了,於是,安延就求先帝爺收回成命,但畢竟是君子之言,不可兒戲,而漢王的態度又是如此強硬,這聖旨上的“漢王妃”便又添了個“側”字。
由於她進門早,這長子的位置也就被她收入囊中,但可惜的是,她並未因此受到重視,連帶著她的孩子。
再說說鳳儀宮這邊,皇上也沒少乾事兒。
他先是來笑話了邵明瑞邵逸泓兩兄弟一頓,多大的人了,還那麼不矜持,追著妹妹跑,就為了打聽妹妹的小秘密,嗨,真是,太不像樣子了。
指著他們倆大罵了一頓,搞得兩個人是頭也抬不起來。
然後話鋒一轉,笑著看向小小的邵褚蘭,彎下身子來,說:“媗媗啊,你悄悄的告訴父皇,你的新點子是什麼啊。”
嗬,不讓彆人打聽媗媗的新點子,可自己卻在打聽,真是的,憑什麼啊,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父皇,哎呀,渲妹自求多福吧,哥哥現在護不了你了。
老二老三在心裡嘀咕道。
得虧安延不會讀心術,不然這樣的話要讓他聽去了,這倆兄弟少不了一頓“愛的教育”。
“父皇,你說過的,人要有原則,這樣可不行啊。”邵褚蘭像個小包青天似的說著,眼神裡充滿了對安延的鄙視,臉上現在就明晃晃地寫著四個字:大公無私。
父皇連說過的話都不知道了,真是的,還得渲兒來提醒他,唉,真是個令人操心的父皇。
而這時安延好像讀懂了邵褚蘭眼神透露的意思,就停止了詢問,他尷尬的站了起來,看向一旁用帕子捂著嘴,笑得直不起腰來的裴皇後。
裴皇後往前走了一步,說:“臣妾就跟皇上說過,媗媗這孩子脾氣可倔了,她一定要守護自己的秘密。你呢,非不聽,吃癟了吧。”
“好吧好吧,朕不過問了,朕就好好期待除夕的宮宴了。”安延還是妥協了,不過最後還是扣了邵褚蘭一個月的點心,說是要讓她全心準備宮宴。
三兄妹內心os:這準備宮宴與點心有什麼關係啊,父皇這理由找的真是拙劣啊。
接下來這幾天,邵褚蘭就投人到了宮宴的設計和置辦工作中了。每天起早貪黑的,忙碌極了。
體驗了一把皇子們的日常生活,她不禁在內心裡感歎道:哥哥們這也太累了吧。頓時,哥哥在心裡的形象高了幾分。
等到回宮的時候,邵褚蘭與母後提起這件事。
裴皇後輕聲對她說:“媗媗,他們理所應當這樣。”接著緩緩道來,“皇子和公主們自出生就擁有常人所享受不到的榮譽和富貴,所以也就應當承擔著造福百姓的重大責任。”
裴皇後沒有跟她掰那些經史,而是用更為簡潔通俗易懂的語言解釋,保證她能得聽懂。
“媗媗要好好學每天的功課和哥哥們交給渲兒的東西啊。”見她聽懂了,便又說了下去。
“母後,渲兒記住了,媗媗一定好好學,好好做。”聽了裴皇後這話,她立馬答應道。小小的心中,現在充滿了鬥誌。
“好~額娘相信媗媗。”裴皇後笑著看著如此可愛的女兒,心都快化了,眼神裡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