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現在真覺得自己有點破罐破摔的味道了,當死亡走近時,還有什麼彆離可擔心呢?於是一切都開始被我玩世不恭。
“怎麼不會?!你是他弟弟,他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你是他情人,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我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個時候居然想起玩爭風吃醋來了——也許是澤爾認真的表情吧。
果然,我挨了一拳。“滾!你這家夥怎麼也學得會損人了?”
而我,現在卻開始欣賞起澤爾的臉來——這可是哥抱過,和被抱過次數最多的人的臉哪——我甚至懷疑哥對他是有十之七八的認真的——澤爾的模樣,很清爽也很硬朗,但眼神的冷暗處閃避著一種青澀的單純——很可愛啊……
“你有多喜歡我哥?”
“你覺得你哥怎麼看我?”
我們的兩句話居然同時拋出來,兩個人都不禁啞然失笑。
但我的問題已經不需要回答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他可能對哥還是比較合適的歸宿吧……當然,除非哥想娶個女人。而現在,哥一直沒有給他一個認真的位置,可能有多半的原因在我。哥把幾乎所有的溫柔耐心都用在我身上了。
“彆的我不敢說,但他在你麵前,應該是最自然的。”我雙手背在腦後,說著不知算不算言不由衷的話……
“不在乎的人,當然用不著患得患失了。”澤爾的語氣是掩不住的失落。
“不,你不是說過嗎?你就像他的手一樣——”我笑著。
澤爾臉一紅,“你怎麼還記得這話?”
“習慣了一伸手就能拿到的東西,突然間再伸手時那裡已經空了,會是怎麼樣的呢?”
澤爾一笑:“但願如此吧。”
“嘿,368是什麼地方?”
“一間空宿舍,在你哥的住處旁邊。”
“你有我哥房間的密碼吧?把我關到他那吧?”我開始軟磨硬泡。
“啊?!”
“沒關係的——你想,我哥會真的不想見我嗎?我保證,哄哄他就會好了,他不生我的氣,不也就不會記恨你了?”
澤爾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你看,我哥都把他房間的密碼告訴你……”我無法理解我是真的安慰還是想惡作劇。
是啊,哥有多需要澤爾,看來他不知道,一個根本不需要回避、隱藏和顧慮的人,當然,他的輕鬆,卻並不是澤爾的輕鬆,澤爾忍耐了很多才有了哥如此的放縱——也才有了哥對我的包容。
哥,彆生氣了啊,你怎麼受的傷,傷口怎麼樣了?
如果真是到了生死攸關,不讓我在你身邊,親眼看著你迎接那彆離時刻——我怎麼甘心呢?
說什麼要留一個人活著,是要所謂的留後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也隻能是你,我除了你,不想和任何人做那件事——
哥,讓我和你一起,經曆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