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好個天涼道個秋,這天熊出被源氏叫……(2 / 2)

櫻絡 封拔家的雪寶 5305 字 10個月前

“啊,他是……”

“是母親。”奶聲奶氣的童音接下了熊出的話尾。

“啊?”三個大人呆了呆。小彥誌用手絞著衣角,可是聲音很堅定。

“是母親。是彥誌的母親。”

“啊,喔。明白明白。”水無月挑了挑眼角,送給熊出一個曖昧的眼神,熊出隻能乾笑。初見時驚豔讓水無月一直有意無意地注意著平都盛,平都盛隻能儘量逃避在熊出身後。

“茶雖不是很好,但是倒也泡全味,想必是夫人煮的茶吧。”

“失禮失禮。”熊出明白現在的情影,他不能說太多。水無月雖然長相斯文,看似書生的樣子卻有著不輸於他的機智和戰鬥力。

“看夫人的氣質,出身應該是不凡吧。”水無月隻是想奉承平都盛,卻不知道這句話讓兩人渾身不自在。

“粗劣之品,有失禮節。”熊出覺得自己的臉快要僵硬化了,平都盛一開口就會讓水無月識破。看水無月似乎對平都盛很有興趣,他得想辦法支開他才行。水無月看平都盛一直逃避,也隻當是“她”是小姐的矝持,而戰亂的年代身份最敏感的話題.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應該回去用飯了。”三個人三種心思,一陣沉默之後熊出找了個借口離去。無什話題又不能討論戰事的水無月出自覺無趣,隻能看他們收好物件離去。

“那我們就先行離去了,將士大人也應該回去用飯了。”熊出看到馬車向前行走才放下心來,抬頭就看到平都盛似笑非笑的臉。

“咳,秋天的紅楓可是能和春天的櫻花比擬的美景啊,明年一定要來看。”

“是啊,一定會再看到的。如血……的紅楓……” 平都盛細微的歎聲,自我唾棄中的熊出並沒有聽到。

“誌兒要睡了嗎?”看小彥誌打著小小的嗬欠,往他懷裡窩了一下,給他蓋了張小氈。

馬車很平穩地行走了,平都盛也在這種平穩的搖恍中慢慢地睡去,連自己靠在熊出身上也不知道。馬車猛然間停了下來,搖配醒了車內的三人,平都盛安撫著嚇到的彥誌。熊出挑門而出。

“怎麼了?”熊出看到一個身穿舊破衣服的女子倒坐在馬車前。

“回將軍,這位小姐突然跑了出來。”

“對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我隻是……”女子怯怯地回道,更是怕得全身顫抖無法站起。她話未說完就被挑門而出平都盛驚呆了,她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人,美得像三月裡的櫻花,華麗優雅。看得她很是羨慕,也是妒忌。

“怎麼了。”平都盛在車上時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女子,看來是逃難的人。他想下車,可是熊出對他阻止了他。

“大約是逃難的人,可能是餓著了。沒事,我會處理,你進馬車裡看著彥誌吧。”

“姑娘是來找人的嗎?”好在平都盛的聲音偏細,配上這身八重衣也並不算突出。

“我,是逃難而來,無家可歸。”女子低下頭膽怯地回答,平都盛的貴氣讓她很難安。

“嗯,如此……”出於憐憫,他不忍心看這女子因戰亂而死於困苦,他側頭看了看熊出。熊出明白他的意思,他微微一笑:

“我可以收留她,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喔。”最後一句是他附在平都盛的耳邊說的,平都盛瞪了他一眼,惹得他發笑。

“你可以起來嗎?如果不介意就來我家幫忙吧。”熊出扶起地上的女子,得到女子的首肯後才扶她進馬車內。

女子很膽怯地窩在馬車一角,兩人也不阻止她,或安慰她。彥誌很好奇地看著縮在角落裡的女子,讓她越發尷尬。

"誌兒,不可以這樣看彆人,尤其是女的."平都盛拍拍彥誌的臉,彥誌就回頭把自己埋進平都盛的懷裡.熊出看著就不知為何笑了出來,溫柔到讓角落裡的女子看得目不轉睛.可是熊出並沒過多的注意她,反而是平都盛看到了她眼中的欽慕.

"你叫什麼名字."

"啊"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我叫花子,本木花子。”

“好名。”隻是淡淡地評論花子看不出平都盛的心思,讓她迷惑不解。她知道平都盛有在注意她,雖然他沒看她,但女子特有感覺讓她感受的出。

回到府裡,熊出讓人下女安排花子的住處和工作。然後休息,一夜無話。

“盛,平都盛。你醒一下,你在做惡夢啊。”午夜夢回,熊出覺得一陣陣痛。醒來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平都盛緊緊地握著,他把睡在中間的彥誌放到一邊,免得他會被吵醒。看到平都盛滿頭是汗,就知道他在作惡夢。

“啊。”被搖醒和的平都盛看到眼前的熊出真實很擔心地看著自己,他有點心悸的抱緊熊出,讓熊出有點莫明奇妙,又擔心的要命。

“怎麼了,盛。你做了什麼惡夢,沒事了。你隻是做惡夢而已。”熊出拍拍他的後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安慰著他。

“我夢到,你躺在戰後的場地上,一動也不動。任我叫,任我哭,你都不醒。你身上插滿箭,血像溪水一樣流個不停。我捂不住,真實,我捂不住。”平都盛埋在熊出的懷裡哭泣,那麼難過,仿佛那個夢是真的。熊出知道他在害怕,短暫的安樂,不代表他不再出戰。出戰必定會有死傷,這個連老天爺都無法抵擋的命運。

“不會的,不是說夢都是相反的嗎?不會有事的,那隻是個夢而已。”

“就算是夢,我也害怕。真實……我一直有話想跟你說。”平都盛緊了緊雙手,他從那天郊遊回來就一直在思考的事。

“什麼事?”

“我想……喜歡上你了。”平都盛抬起頭,朦朧的夜色隻映出熊出半張臉,卻足夠他看清熊出震驚的表情。他抓緊了熊出的衣袖,像怕他逃離。那樣自己應該何處,“是武士的喜歡。”時間在流逝,可是熊出無法言語,他呆看著平都盛流著淚的臉。陶瓷的臉那麼哀傷,那麼決裂,像春天落滿地的櫻花。他撫上平都盛的淚,吻上他唇,如果平都盛都能那麼堅定自己的心,那麼他又何必害怕,何必隱瞞。

“嗯,父親。你們在做什麼。”就在兩人隨夜色漸入佳境時,彥誌卻醒了,兩人馬上分開。

“呃,在做你長大後才能做的事。”熊出很努力地擺出嚴父的樣子,彥誌發揮了小孩子的好奇好學心。

“那是什麼事?”

“呃……哈哈”熊出很尷尬地乾笑,平都盛忙打開岔。

“誌兒,你起來乾什麼?”

“嗯,我,想尿尿。”彥誌揉揉眼角,迷糊地說道,頭也不住地向下點。

“我帶你去。”平都盛幫彥誌夜尿完回來,熊出已經睡下。他也哄著彥誌睡覺,自己的手卻突然在被子下麵被握住。他看向熊出那邊,發現熊出並沒有睜開眼,他慢慢地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