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清風”真的叫來風了啊!? 江……(1 / 2)

空心 夢裡有時真 3230 字 11個月前

夜幕降臨。L市的布蘭德街上,江無年正慢慢沿街行走。

路燈鏽跡斑斑,地磚水泥開裂,乍一看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管理也不在意。可惜,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路邊爆滿的小店小攤和來往交織的人群。背後,高大的建築窗裡還透出淡淡的光。

夜色漸深,江無年慢慢踱進溫闌酒吧。酒吧裡人聲鼎沸,哄笑聲與外麵的喧嘩相映襯。他站到調酒師處,猶豫片刻,道:“來一杯清風吧。”然後坐在吧台旁出神。

今天他家教結費用,手裡又多了一摞紅票子,於是決定放縱一下,喝杯酒再回去。

今天人很多,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他。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貧窮家教江無年麼,大晚上的怎麼還在這逛蕩呢,昂?”一位青年笑著走過來,順勢坐在他旁邊,嘴裡說出的卻是與外表不符的爽朗話語。隨後,他問道:“上完課了?”

江無年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了調酒師手裡正在調的自己的酒,道:“是啊,總算結束了。在瓦裡家上課簡直就是災難。他們家的人腦子缺一塊,也不知道治治。”他頓了頓,接著說,“……總之,我是沒見過,因為我講解時用他們家的‘小王子’舉例,而被扣錢的。……怎麼了?你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笑。憋回去,孫染。”

瓦裡家的“小王子”是其現任家主兒子最愛的狗,毛長如拖布。

孫染抖著肩膀,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開口,話裡也帶著笑意:“看來,這狗還真是得萬千寵愛……噗……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因為舉例不合適而被扣錢……真有你的。下次嘲諷你的時候有新素材了哈哈哈……哎,彆打我——嗷!”

江無年給了他一拳,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孫染痛呼一聲,餘光注意到吧台調好的酒,可憐巴巴道:“……無年,你酒好了。”

江無年這才放過他,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那杯漂亮的淡綠色酒液中。孫染見狀連忙鬆了口氣。

畢竟江無年生氣時很可怕的。

孫染東扯西扯,又和他聊了一會兒,從當地新聞一直串到奇聞逸事,直到手機鈴聲響起,無聲控訴他的空閒並不多,才不得不跟他說聲“抱歉”,匆匆忙忙收拾好東西。又擔心自己走後有不長眼的過來騷擾他,特地囑咐他“有事給我打電話當然無事最好”最後還是在他不耐煩的目光裡才依依不舍地和他告彆。

孫染一走,周圍的目光自然都聚集到江無年這裡,不少人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他膚如凝脂,銀發披在肩上,水晶般的藍眸與清澈透亮的酒液相映襯,獨自一人坐在吧台旁慢慢喝酒。旁人離得遠,未曾聽見他的聲音,看那略長的頭發便下意識以為這是個美女。這樣一副看起來楚楚可憐、好像被甩的模樣,真真是戳在了不懷好意的人的心巴上——儘管他的冷淡已經為他周圍畫出來一個半徑一米的圓。他正喝著酒,忽然一個人高馬大、滿臉橫肉的油膩猛漢從人群手裡端著杯粉膩膩的酒朝他走來,鐺的一聲放在他麵前:“小妞,給你駟爺賞個臉,喝一杯?”

周圍的人都開始起哄。有私下交頭接耳的,有陡然興奮的,還有的人在高聲喊:“小妞,你也不看看駟爺是誰!這可是咱這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喝了他的酒,保你以後在這條街上橫著走啊寶貝兒!”喊完自己嬉笑著吹了聲口哨。周圍又起一片哄笑。

江無年冷淡地看了他一會兒,便垂下眼,諷刺道:“……我是男的,不是小妞。”

油膩猛漢:“……”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那麼——”

他的話被江無年打斷了:“還有,誰稀罕你那一杯摻了藥的劣質酒?聞起來就令人作嘔,也不知道你如何讓這酒心甘情願地被人喝——”

江無年忽地收住了話頭,身體向下一閃,躲過了來自猛漢的拳頭。

漢子已是臉色鐵青,兩隻眼中怒火熊熊燃燒,拳頭上仿佛帶著怨氣。原本認錯性彆已是極為難堪,要不是見人長得漂亮,才準備打個哈哈揭過去然後去泡一下,誰能想到江無年說話這麼不留情麵!

簡直就是掀了他的老底!想到這裡,他更加憤怒了,揮舞著拳頭就要向江無年砸下。

然而他砸了個空。不僅如此,還一拳打在了吧台邊,手上立刻出現了貫穿四指的一道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