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西國(二) 海麵上方晴空萬裡……(1 / 2)

麥和城 和必窮 12578 字 9個月前

海麵上方晴空萬裡,湛藍的天空浮現淡淡的雲層,但刺眼的陽光令人睜不開眼。

海浪一個接著一個湧來,人們踩著衝浪板在上麵大膽的衝浪,歡聲笑語,海灘上的遮陽傘緊密相連,五顏六色的像一片規整的顏料。

躺在沙灘椅上的人們談天說地,也有在沙地上堆城堡的男女老少,也有在陰涼的沙地上打羽毛球的,打排球的,各自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一個穿著清涼但不過分暴露的女人一邊抱著冷椰子喝一邊左右張望出現在沙灘上。

她帶著太陽鏡,纖細高挑的身材直直挺立,右腿微曲,黑曜石色的頭發被紮成了高馬尾,在太陽的照耀下竟顯現出隱隱金色。

她將手臂搭在額前,單手穩穩捧著冰椰子,嘴裡吞咽著甘甜的冰椰汁,素麵朝眾,眉梢朝下,呈淡淡的劍眉狀。眉尾細挑,眼尾上揚,氣質清冷上佳,五官精致冷豔,卻莫名被柔和,瞧起來衝擊力竟沒那麼強了。

這時她的右方傳來響亮的呼喊:“伊堤安!”

伊堤安猛的轉過頭,看著穿著涼鞋跑來的可莉拉,下一刻伊堤安笑著朝她揮了揮手,緩緩走向了她。

兩人自從相識後,可莉拉也常常約她出來逛街。倒不是因為可莉拉沒有交際圈,而是比起那些虛榮的貴族小姐們,她更願意和伊堤安相處。

伊堤安不會像她們一樣去接觸可莉拉的圈子,不矯情不造作,她特彆的性格也很招可莉拉喜歡。

有時會莫名固執於一件事,脾氣琢磨不透,但卻有話必說,儘管說出來時語氣算不上柔和,甚至有時會略顯怒意。但為人有禮有原則,表麵看起來冷冷清清不拘小節,內裡卻帶點腹黑。

就這麼一來二去,在一個月的相處內兩人便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並且,在得知伊堤安想靠自己在西國立足後,可莉拉為她提供了多個工作,當然,如果她想繼續完成學業,可莉拉也會幫助她。

有時伊堤安會詢問可莉拉為什麼如此幫助她,而可莉拉卻隻是笑笑,牽起她的一縷發絲說道:“親愛的,你得明白,我喜歡為朋友做任何事。”

“而且,你是伊堤安啊。”

“因為你是伊堤安,是浩文伯爵的女兒,是赫利茲塔的千金。隻要你有需要,總有人會為你奮不顧身。”

“你怎麼這麼好看呢?身材這麼標致,如果我是男的我一定會娶你!”可莉拉喝著伊堤安帶給她的冷飲,朝著後麵揮了揮手。

伊堤安朝後麵看了看,發現是一個保鏢帶著兩個衝浪板。

她下意識說道:“不,我不會衝浪。”

可莉拉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也不會啊,而且我也沒說是我們用的。”

“嗯?”伊堤安從保鏢手中接過,疑惑的看著她。

可莉拉笑道:“你還有幾年就奔三了吧?”她說了句沒理頭的話。

伊堤安無奈的撫了撫額:“啊……怎麼就記著我快奔三了呢。”

“我還清楚的記得你明年就27了喲!”可莉拉豎起一根手指眯著眼看著她:“我知道,你在南國與曾經的那位戀人一起相伴過六年,卻沒熬過七年之癢。你們既然沒考慮過結婚,那你就該是自由的,無論是感情還是步履。”

“世界上運動這麼多,今天既然來到了海灘,那就好好瞧瞧。”

隻見她轉過身朝保鏢吩咐到:“快去為我們尋幾個會衝浪的男人在沙灘另一邊聚合,要求是五官俊朗,明白嗎。”

伊堤安一隻手抱臂,一隻手抬著椰子看著她下達命令時的樣子。是從小在優良的環境下長大的貴族小姐,偶爾小孩子氣,但對人卻是真心實意,心地也善良,會偶爾幫一下路邊的流浪動物。

所以想到此她的嘴角不注意間翹了翹,輕輕搖著頭朝正準備辦事的保鏢那邊喊道:“非力。”她喚的是保鏢的名字。

非力尋聲回頭。

“不用了,你去放一天假吧。”然後又挑眉瞄向可莉拉:“我應該能吩咐他做事吧?”而非力就站在不遠處欲言又止的看向可莉拉。

伊堤安順勢將耳邊遺落的碎發彆在耳後,朝可莉拉說道:“我們還沒一起來過海灘,今天的頭一次旁人就不需要了。”

可莉拉隻好努著嘴扒拉著臉點了點頭,朝非力說:“那你走吧,工錢一會打給你。”然後轉頭看著伊堤安:“可是你不想順便請教他們如何學習嗎?你明白嗎,看著他們征服海浪太有趣了!”

“好,那就學。”

可莉拉疑惑的看著她。

隻見她拉起她的手腕,朝海邊奔去。金燦的光灑在她們臉上,耀眼閃耀。儘管抱著的衝浪板沉沉的掛在手臂上,跑起來十分吃力,但此刻身外所有的沉重好像早已消失,留下來的是她們都對自己承諾的那一句:她會是我這一生至死的好友。

伊堤安尋了片人少的空地,找沙灘管理員買了兩個躺椅,和一個巨大的遮陽傘。

她與可莉拉兩人合力將遮陽傘穩穩的插在沙地上,可莉拉也來搭把手將躺椅打開放置在遮陽傘下麵。接著可莉拉去買了兩個冰椰子,和一些小零食。

或許是因為在海邊的緣故,不由得想起海的另一邊,鷗鳥與遠方。這一刻讓可莉拉不得不承認,她想要的不是隻會依附自己的好友,她需要的是誌同道合的朋友,靈感和思維的碰撞,能擦出的是互相吸引的火花。

“伊堤安。”可莉拉喝著椰子水,垂著眼問道:“問一個問題,所以你會回國嗎?”

伊堤安聞言,扭頭看著她,淡黑色的眼睛在這一刻,在這個看起來並不該出現在她眼神裡的時刻,竟浮現了一絲無措。

“我沒想過。”

她重新正坐在躺椅上看著大海:“準確的說,是從未想過。”

“我如同漂浮的蜉蝣,在這世界上,竟不知最後的歸宿。南國那裡我應該回去的,畢竟那是我生長的地方,就像現在我來到西國隻是為了散心。”遠處的大海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波濤粼粼,人們在海上肆意衝浪,一波又一波的小海浪接踵而至,有的人麵對它絲毫不懼,心中想的是如何征服。

可莉拉沉默的看著麵前的場景,放下椰子,對伊堤安說道:“可能我說的話很突兀,你留在西國吧。”伊堤安轉過頭,和可莉拉對視。

“我看來西國算你的半個家,即使你沒在這裡長大。當然你可以拒絕,但我希望你能每個假期抽空來看我。”

可莉拉的眼睛像一片大海,同麵前被照射的水麵一樣湛藍澄澈。那種感覺,就像心中終於穩下了一塊大石頭,風平浪靜,一眼望去看見的是歸航的旅人。

作為在南國生長的人,照三分之二南國人的想法她應該留在那裡,找一個喜歡的人生子安居。如果沒有和紀澤安分手,她或許真的會這樣做。

但是現在她來到了這,這裡的人,這裡的景,她或許早分出了一半的自己,早就是這片土地的一部分了。但是在這之前從來沒人對她說:你留在這吧。

於是,她隻好接著流浪。

“女士,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

“你對家族裡一切都不熟悉,所以我會為你提供一切資源。你想上學,如果你想去頂尖學府我隻能出一半力,那叫權。”

“另一半力,學習隻能靠你自己。”

說到這,可莉拉笑了笑:“如果你想工作,我也可以幫你,不管是哪個行業。不過我覺得你照你的五官身材去當模特或者公眾人物都挺不錯。”

“你的所有資源都會是最好的,你,也完全接的下。”

“總之,說這些隻不過想告訴你,隻要你在西國,我就是你的靠山,整個赫利茲塔就是你的靠山。”

她聽後,眼睛眨了眨,表麵儘管是沒什麼表情,但內心那道牆卻仿佛是被洪水衝垮,一下子被人撈了起來,踏踏實實的站在了地麵上,雖然看起來風塵仆仆,但至少她在此刻確實是安心的。

“……”伊堤安抿了抿嘴,最後輕鬆的吐出一口氣,然後輕笑了一聲:“你還挺……義氣。謝謝你,可莉拉·莫。”

“但是,你不用幫我了。”

伊堤安朝她揮了揮手,將手撐在大腿上,側臉流暢的輪廓完整顯示在可莉拉麵前,她嘴唇動了動,但好幾次卻欲言又止。

正午陽光更加刺眼,灑在整片沙灘上,等到光芒褪去,留下的是天邊高掛的月亮,沙灘上留下的是微弱的光。日升西落,晝夜交替,曾經在另一個國度獨自一人看著大自然的更替,現在那個人將不會再獨行。

兩人躺在躺椅上聊了許多,譬如西國的古老曆史,以及當代國王和他的好友。

聊起如今的國王科特瓦迪·摩高·卜林,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他主動透露給人們的,至於那些成年舊事,至今無人能知曉一二。

“對了,不是說要學衝浪嗎?竟然給忘記了。”可莉拉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朝著伊堤安招招手:“走。”

伊堤安點了點頭,抱著一塊衝浪板放下了正在喝的椰子,穿好了木質拖鞋,跟著可莉拉朝海邊走去。

“雖然我們是初學者,但是我們兩個悟性都很高,所以在離開之前我們一定可以學會。”可莉拉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奔向了海邊分劃的淺水區,將衝浪板一甩到三米遠左右的海麵上,濺起略微浪花。她緩緩走下水,浮力一點一點增加,而她在觸碰到板子的那一刻將自己整個人一下子趴在上麵。

她在板子上搖搖欲墜,但看著遠處在大浪上滑浪的人時心中不免有些衝動,而這種刺激的運動也可莉拉是最喜歡的。

她趴在衝浪板上招呼著伊堤安一起下水,但伊堤安看著她牢牢依附在板上的樣子忍俊不禁道:“我還是去找一個衝浪愛好者教一下吧。”說完,伊堤安朝剛才注意到的地方走去,那邊正站著兩個抱著衝浪板的男子。

可莉拉自己一人漂在水麵上,看著走遠的伊堤安,隻好自己用手劃水,劃回了岸邊。

“打擾了。”

兩個男子回過頭,伊堤安這下看清了他們的麵容。

“冒昧問一下,請問你們會衝浪運動嗎?”

“會。怎麼了小姐?”其中一個金發的男子開口道。

“那你們有時間教導我與我的同伴嗎?有償隨便提。”

在她的身後,可莉拉正朝伊堤安這邊走來。而可莉拉在不遠處看見其中一人後緩緩停了下來,微微張開嘴直視著那個人,然後徑直丟掉了板子跑向了他們。

在清晰看見金發男子一旁的人後瞪大了眼,頓時火冒三丈的說道:“卡修!你之前說你在什麼地方?你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那位被喚為卡修的人長相英俊,染了一頭暗紅色的頭發,此刻穿著白色的背心,黑色的短褲,正抱著一塊藍白相間的衝浪板。

他此刻也震驚的看著可莉拉,頓時鬆開抱著的衝浪板雙手向上舉著,語氣陳懇道:“很抱歉甜心,是他非要拉著我出來的!”說罷將手指向一旁的金發男子。

“什麼?”男子伸手打了他一下,但被卡修躲開了。

可莉拉不悅的皺著眉盯著卡修:“你這樣不是一兩次了,一個月前也是這樣。”

“你一個月前做的事讓我去給你收拾爛攤子,是不是我無論怎麼做都不能讓你收心?”

看見可莉拉嚴肅的麵龐後,卡修羞愧的彆開了頭,然後又牽起了可莉拉的手:“很抱歉,之前都是我的不對。”然後看向了一旁的伊堤安,又轉向可莉拉對她說:“你們是不是要學衝浪?我們來教你們。”

一旁的金發男子點了點頭,道可以。然後對著可莉拉說:“介紹一下吧,旁邊的小姐。”

可莉拉收拾好了情緒,迅速抽回了被卡修握住的手,拉著伊堤安的手腕:“這位是我舅舅的女兒伊堤安。隻不過從小在南國生長,所以西國的媒體都不認識她。”

然後她指著金發男子對伊堤安介紹說:“這位是本咖·特柯爾,是國王大學的學子。”然後又看向卡修:“那是卡修·什裡勒,也是國王大學的學子,我和他交往快一年了。”

“國王大學。”伊堤安口中喃喃道:“我在南國也曾略有耳聞。”

“嗯……那是一所全球排名十的頂級學府,學院以心理學,精神病學,醫學,法學等著名。”

“門檻可高呢。”卡修還不忘補上一句。

伊堤安突然來了興趣。

“那申請那所學校有什麼需求?”

這時可莉拉突然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好啦,你想去嗎?你要是想去讀博就好好準備一下,剩下的我幫你搞定。”然後還朝伊堤安Wink了一下。

“所以那所學校很難申請嗎?”伊堤安問道。

“要是家裡沒背景,確實有點難。畢竟那個學校的申請一天得好幾萬封,還有的可能直接被篩選掉了,而每天也就挑選幾百封來看。不過你就不需要擔心了,你有我呀。”可莉拉的話裡帶有一點小驕傲的語氣:“不過你在南國的成績可能不作數,你得重新考。”

突然本咖輕笑了一聲,三人的注意一同被他吸引了。

他朝伊堤安說道:“那個學校其實沒這麼難,隻要有人推薦,比可莉拉你那個方便多了。”

“有時候權利也不是太有用啊。”他朝可莉拉挑了挑眉,然後對著伊堤安說道:“我導師在學院裡也算有權威。”本咖朝她輕易拋了個橄欖枝。

但她這時心裡卻開始感到不安,明明隻是見幾麵的人,連熟悉也談不上,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提出便捷方式。

她想,如果自己沒有赫利茲塔的血脈,而是一個因為感情問題而出國散心的普通人,她也許同樣會遇到可莉拉。但在一個月接觸下來後她發現可莉拉的性子和一般的貴族小姐不同。

可莉拉·莫在西國貴族圈是幾乎眾所周知的驕傲。她並非一出生就是赫利茲塔的直係子女,她隻是旁係的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父母有時能靠赫利茲塔沾點光。過去赫利茲塔的人說她沒福氣,因為她的父母在一次意外中雙雙去世,不幸成為遺孤。當時還未成年的可莉拉被善意的斯蒂·卡米斯夫人領養,成為了可莉拉的祖母。

由此,她才成了赫利茲塔的直係子女。

她不因自己身份或血脈不比其他人尊貴而自卑,反而飽覽經書,有家仆誇大其詞的說她在一年內將赫利茲塔圖書室的書看完了三分之一。赫利茲塔的圖書室有多大?又是什麼概念?早在赫利茲塔的祖先占有這塊地皮的時候,那個時代的書就已經存放保留到了現在,圖書室分為三間房裡滿是年代的滄桑。每一間房裡麵包含了各種書籍,多多少少也有好萬本。

她不僅有禮貌,也有本事,有本事讓那些曾經瞧不起寄居籬下的自己如今變得爭相討好她。她靠的不是鄙陋的手段和心機,從她十六歲那年被從自己的那個小彆墅接到了赫利茲塔的時候,直到二十一歲她都如同一個透明人。但在二十三歲時,她開始被大眾知曉。

她跟隨祖父出席大大小小的聚會,幾番下來也被一眾人注意,經曆打聽後才知道她是如今卡米斯夫人的孫女。不僅才貌雙絕,也頗有見識,一張知人知麵知心的嘴將自己真真切切推向了大眾。

她驕傲獨立,每次盛裝出席驚豔四方;她冰雪聰明,靠自己六年的努力收到了國外的錄取書,但她卻出乎意料的婉拒;她美麗善良,總會向慈善機構捐助。

而為什麼說她和其他貴族小姐不一樣?她雖然沒有如同那些小姐般鄙視窮人或普通人,但想就算回到她們初遇那天,伊堤安隻是一個來西國散心的普通女人,她大概隻會出乎意料的給自己打個招呼,而像邀請她一同參觀這種事大概不會發生。

她如果不是浩文伯爵的女兒,可莉拉不會通過必定的途徑認識她,她們這輩子都不會有這般交集。

像那神奇的蝴蝶效應,她也不會認識特柯爾和什裡勒,這條橄欖枝也不會拋向自己,也正印證那句: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

於是伊堤安在這會猶豫了,思緒飄忽不定:“抱歉,特柯爾先生,讓我再想想。”

本咖倒是無所謂的點了下頭,然後拿起插在沙灘上的衝浪板麵對晴朗的藍天徑直走向大海,背著身子朝後麵的三人喊道:“走了,擁抱大海。”

卡修此刻心情很好,想牽著可莉拉的手,但卻不及她手快。可莉拉迅速拉著伊堤安的手向前跑著,並把伊堤安抱著的衝浪板打掉了,扭過頭對著卡修說道:“你就負責拿三個衝浪板吧!然後幫我們把那邊的東西搬過來。”

於是,他的心情又轉為憂鬱。

“或許你倆應該先試著在板子上保持平衡,慢慢來。”本咖說道。

而卡修一邊靠著插在沙灘上的衝浪板,一邊無所事事刷著手機上的hepnyi。很多次可莉拉都不經意間盯著他,見他毫無作為的依舊看著手機,終於強忍著怒氣發出一聲怒吼:“為什麼我的戀人是你而不是本咖!”

聽後,卡修終於抬起頭看著可莉拉,見她轉過身不再看自己後,終於將手機放在躺椅上的包裡,提起衝浪板說道:“來了,大小姐。”

而本咖在聽見可莉拉說的那句話後,最終搖了搖頭:“看來我不能教你了,讓卡修來吧。”

於是,伊堤安和本咖自覺的離他倆遠了一些,看著可莉拉將拳頭揮向卡修手臂,然後看著卡修上一秒麵露難色下一秒卻依舊笑著說道:“你沒吃飯嗎,這麼點力氣。”心情舒暢的看著他倆像小孩子般的打鬨。

伊堤安在衝浪板上趴著,而本咖掌著她的板子,以免板子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