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著久保母女套鬆原老板的錢去購置固定產的協助人這個線索去追查時,還發現了組織的一些殘餘勢力。
能跟這個組織打交道還沒死於非命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好人。
“媽媽,我等下幾點鐘去鬆原料亭接鬆原夫人去教室?降穀先生有說他幾點會到麼?”
“安室先生,你今天千萬記得不要叫錯名字。”
“哦哦,好的,媽媽,安室先生今天幾點會來?”
“他郵件上說大約十點三刻,妃律師是下午兩點到,應該來得及。”
“那現在還早,我先去教室整理一下下周行宴需要準備的原材料清單,再去接人。”
“好,我先去你仁王阿姨家一趟,如果十點半的時候安室先生到了,麻煩你先招待一下。”
母子兩個一起收拾好早餐的廚餘,正準備出發時,真田夫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人:安室透。
“摩西摩西,真田夫人,請問你現在在哪裡?”
鬆原夫人死了,今天早上鬆原料亭的領班發現她吊死在自己的臥室裡。
臥室的地上躺著一份遺書。
遺書控訴了鬆原孝宏多年來對她的冷暴力,對妻子不聞不問,成天在外花天酒地。長輩過世後越發過分,近些年還挪用她辛苦操持鬆原料亭賺來的錢去養情婦和私生女,甚至為了讓她淨身出戶還汙蔑她下毒殺人未遂,不堪折磨的鬆原夫人終於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上吊自殺,以求解脫。
“這不可能!她昨天還跟我說想要起訴離婚,怎麼可能當晚就上吊自殺!”
匆忙趕到鬆原料亭的真田母子見到被鬆原老板趕出門外的降穀零,聽到他的轉述後大為震驚。
“我已經報警了,領班發現屍體後第一時間聯係的人是鬆原孝宏,他製止了料亭的員工報警,直接聯係了安息堂打算馬上將鬆原夫人下葬。如果不是我今天一早想來找鬆原夫人確認一些事情,她的死亡就會被這個人渣當做自殺處理,我已經聯係同事來調取昨晚到現在鬆原料亭附近的道路監控,剩下的事情等神奈川的警察到了再說。”
看著料亭緊閉的大門,降穀零捏緊了拳頭,他幾乎可以確定,殺人凶手就在這個料亭裡,哪怕隻是從剛剛的匆忙一瞥,他都可以斷定,鬆原夫人絕對不是自殺!
“根據法醫鑒定結果來看,死亡時間大約是今天淩晨五點到六點之間,死因是窒息,死者頸部有抓痕,指甲內有皮屑,可能是最後的時候後悔自殺,掙紮時自己抓撓的。發現死者的廣野領班大概是七點半的時候來找死者沒有得到回應,據稱她開門後就發現死者吊死在屋內。”
橫溝警部看著檢驗科傳來的資料,看著被聚集在料亭玄關的眾人,麵無表情地念著。
“我們是八點十二分接到的報警電話,報警人是受到鬆原夫人委托調查鬆原孝宏先生出軌情況的偵探安室透先生。鬆原夫人昨天回到料亭之前和現在正在現場的真田夫人有約,今天上午要去她的花道教室繼續協商合作事宜,料亭內的員工們均表示昨晚工作結束後鬆原夫人都有交代今日需要和她溝通的工作詳細,根據目前得到的證詞,鬆原夫人自殺的動機不足,存在他殺的可能性。”
念完這些,他環視一周。
“根據監控顯示,昨晚鬆原夫人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後回到料亭後,料亭大門內沒有其他人出入的痕跡,鑒於犯罪嫌疑人很大可能就在料亭內,請諸位配合一下調查。”
料亭內的員工們議論紛紛,眾人甚至基本上都看向了滿臉不在乎的鬆原孝宏,在所有人眼裡,最有可能殺人的就是想要鬆原夫人淨身出戶的鬆原老板。
而這個嫌疑最大的人,卻滿不在乎地看著橫溝重悟。
“我接到電話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快八點了,監控應該也能看到我那時候才回來的影相吧?再說了,她自殺也很正常不是麼?畢竟她上次就說過,如果我一定要離婚,她就死給我看。哼,說什麼找偵探調查我出軌的證據,真好笑,我這麼多年在外麵包養情人她一直睜隻眼閉隻眼現在才想起來管?要我說,這個自稱是偵探的家夥怕不是因為那個老女人死了,拿不到委托費,才會報警想要證明她不是自殺來報複我吧?畢竟按那遺書的內容來看,她會自殺,我才是罪魁禍首,哼。”
鬆原孝宏對於自己妻子的死亡毫無愧疚之心,他甚至隻覺得終於擺脫了這個糟心的家夥。
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結果對他而言都沒壞處。
這番有恃無恐的話讓真田夫人聽的寒毛倒立,真田慎裕在一旁看著這個惡心的家夥,差點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衝上去揍人,但是降穀零拉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摁在身邊,示意他不要打斷警察們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