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生命的消逝隻是一瞬間的事情……(1 / 2)

生命的消逝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靈魂飄蕩在半空中,看著眼前的神明和不遠處坍塌了一半的高樓。

佳奈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甚至覺得自己隻是再一次陷入了噩夢中,隻是一時間無法醒來而已。

她試圖在夢境中尋找以往總會出現在身邊的降穀零,可這一次,她的身邊除了那位曾在和歌山見過的狩衣男子外,再沒有其他人現身。

哦,他自稱是受托前來委托她修改未來軌跡的神明。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軌跡可以修改。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小姑娘。”

彼世的神明輕輕搖著青色的蝠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興味。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世界在某個節點,徹底拐錯了路?如果繼續讓負能量堆積下去,這個世界快要崩塌了,它需要有人去重新開啟新的可能。”

“那也不應該是我?這種事情哪裡像是我能做到的?”

佳奈不能接受這個理由,世界崩塌又怎麼樣?就算是世界末日,隻要能和家人和愛人在一起,對她來說就不是末日。

而現在這樣,愛人和她一起在爆炸中喪命,家人此時還在家中等著兩人回去宣布選定的婚禮地點究竟在哪。

爸爸媽媽和慎裕聽到這個消息會有多傷心?她簡直不敢想象。

就自己這樣什麼能力都很平平無奇,職業也如此普通,怎麼可能承擔起這樣的責任。

“你確實沒有這樣的能力,可那位與你建立了密切聯係的男子有,恰好你又有著足夠的魔力可以將他一起帶回過去,所以我現在的任務就是送你們回去。”

“什麼意思?你是說零和我是一樣的靈魂狀態麼?他在哪裡?讓我見他!”

“這些問題,你留著去問你的領路人吧,時之魔女的血脈繼承者。”

耀目的白光從男子身後襲來,他化身成一條白色巨龍,抓住自己,猛地向著太陽飛去,

急速的盤旋上升帶來的壓迫感讓佳奈在看見太陽中出現一個黑洞後達到了頂點。

緊繃的神經再也支撐不住,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隻過了一瞬,等她再次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佳奈掙紮著努力睜開了雙眼。

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和懸掛著的吊瓶,還有一旁一臉焦急的父母,她一瞬間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噩夢。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才發現自己還帶著呼吸器,渾身酸疼到抬不起手,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焦急的聲音。

“姐姐!姐姐怎麼了!?”

看到推開病房門,還穿著國中製服,個頭小得像是小學生似的慎裕,佳奈感到窒息,自己真的像那條白龍說的那樣,回到了過去。

躺在病床上隻有頭能動眼睛能眨一眨的佳奈從父母和弟弟的交談中得知,自己獨自一人從網球社的合宿地點回來,過馬路不注意,被一輛疲勞駕駛的私家車給撞了,好在對方在意識到前方有人的時候及時踩了刹車,才撿回了一條命。

網球社的合宿啊,是高二那一次……前世自己回來是弦一郎追上來幫忙叫了出租車,並沒有發生車禍,啊?這就是命運的拐點麼?

如果自己回來了,那零是不是也回來了?

但是現在這個時間點,自己要去哪裡找降穀零呢?

佳奈突然覺得自己對零的過去了解太少了,除了知道他是東大的畢業生直接通過了職業組的資格考試,去讀了半年警校後就入職公安後,什麼都不知道。

神奈川的降穀宅具體在哪個位置,自己也不清楚,她除了在第一次相親的時候見過降穀家的老先生以外,第二次見麵就已經是對方上門提親的時候了,爆炸的那一天晚上,零原本是計劃帶她回去降穀老宅來著。

想到這,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嚇到了正為了她的傷勢揪心的父母和弟弟。

“姐姐?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很痛?”

“怕不是止疼針的作用退下去了,我去找護士過來,阿娜達,你去問問醫生,能不能再補開一下止疼針。”

爸爸媽媽出去找醫生和護士,慎裕小心地用手帕幫她擦著眼淚,她恍惚中再一次覺得自己可能隻是做了個很長的噩夢,全身各處傳來的陣痛感和腦海內走馬觀花般的閃現的各種畫麵無一不在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在慎裕擔憂的眼神中,她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東大的男生宿舍裡,一位長著漂亮上挑貓眼的男生正一臉擔憂得看著自己的上鋪。

“Zero,你怎麼了?剛剛叫的那麼大聲?是做噩夢了麼?”

“沒事,Hrio,我就是突然夢見我為了躲避炸彈從十幾層的高樓上跳了下去。”

“什麼!?這還叫沒事,Zero,你這周末必須跟我一起去醫院做全身體檢,高明哥說過如果做這種夢說明身體在警告你,可能有很重要的器官出問題了。”

“哈哈哈,Hrio,你彆開玩笑了,高明哥怎麼可能相信這種迷信的說法,一定是你哪裡看到了拿高明哥做借口來唬我吧?”

原本還在試圖回憶夢境的降穀零被諸伏景光這話逗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