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再一次踏上那架私人飛機後,麵對依舊緊封的窗戶,安室透忍不住問了貝爾摩德一句。
“Boss的所在地,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秘麼?”
貝爾摩德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會讓我輕易接近你的安全屋麼?”
“我以為,你知道我住在哪裡?”
“不,我對於單身漢的屋子沒有興趣。”
貝爾摩特抬眼,盯著波本,語氣嚴肅地說道:“不要去探尋你不該知道的東西,收起你那無處安放的好奇心。”
認識這麼久以來,貝爾摩德用如此嚴肅地聲音與他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這種時候的建議,他通常都會采納,這一次也是。
安靜一直延續到飛機落地。
這一次,再機艙門打開後落入眼簾的風景,正是他夢裡出現過數次的地方。
那岐山。
果然在這裡啊……
那麼接下來,就是去見一見,讓那位存活至今的魔器,究竟是什麼形態的時候了。
畢竟當年,對方自決後,他並沒有參與屍體收斂的行動,渴望長生的怪物可不止這一個,隻不過像烏丸蓮耶這般喪心病狂的不多罷了。
【你到附近了麼?】
【不算附近吧,我在由良的咖啡廳裡坐著,你正常進去就行了,隻要能夠確認魔器的具體位置和形態,後續我會想其他辦法的。】
跟在貝爾摩德身後的安室透,在聽到真田佳奈的答複後,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是已經決定好親自冒險的意思麼?
想要反對卻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立場阻止她這麼做的安室透,再度不爽了起來。
但,他還沒有完全理清自己的情緒。
心裡千回萬轉,麵上卻未錄分毫。
甚至在被貝爾摩德帶到待客廳,卻依舊隻能麵對著一張液晶屏幕時,他都沒有再露出任何多餘的神色。
“波本,來,給我詳細說說,你是對於這個懷表和你選中的那枚火漆印究竟有什麼不同的感觸。”
對於Boss的提問,安室透早就準備好了答案,甚至為了能讓他更準確地描述自己的感受,真田佳奈甚至握著他的手,讓魔力充盈在他的手掌中,好好地感受了一番。
“真是令我意外的驚喜,好孩子,貝爾摩德接下來要帶你去見一樣東西,記住它帶給你的感受,接下來,你的任務會由我直接安排。”
很好,看來接下來,就是去麵對那最後一樣魔器了。
可無論他們做好了多麼充足的心理準備,在見到那件魔器的時候,真田佳奈憤怒的情緒甚至直接影響到了安室透。
“波本,你怎麼了?”
“我不能靠近,太疼了,抱歉,貝爾摩德,請讓我退出門外。”
頭疼欲裂的表情全然不似作假,而這般模樣讓一直在觀察著監視屏的烏丸蓮耶更加懷疑,波本很有可能和被他澆築成黃金雕像的時之魔女有一定的血緣關係。
嘖,這副長相倒是全然不像啊……
不過美貌程度,以及這張年輕的臉龐,想起組織內部提交的體檢報告,波本的骨齡有二十九歲了吧?
長得倒是像高中生,當時他見到那位百歲魔女的時候,不也被她宛若少女般的容顏所震撼了。
真可惜啊,這種神奇的魔力到底根據什麼遺傳他還不清楚,換血之類的做法完全沒有用,反而把他牢牢困死在這裡了。
等安室透完全退回待客廳,那種讓整個大腦發熱到炸裂的痛苦才漸漸消退。
“波本,你……好點了麼?”
貝爾摩德皺眉,她見過那個雕像多次,從未發現過任何異常,但波本這副模樣,讓她感到有些詫異。
雖然對於魔法側的信息有些微了解,但這麼多年來,她從未見過真正存在的魔法,久而久之也不再相信這種事情。
可眼下波本的狀態,多少有些嚇人。
“我好些了,但是,我能知道那是什麼嗎?我剛剛覺得我的腦袋似乎被人放在大火上炙烤,那已經不是疼痛所能形容的感受了,我差點以為我燒起來了,這種感覺糟透了。”
“那是時間魔女留下的雕像,波本,以後如果你遇到同樣讓你痛苦的古董,就把它給我帶回來。現在,貝爾摩德,帶他去醫生那看看,彆讓波本在我這裡落下什麼毛病,影響了後麵的任務。”
“是,Boss。”
被以檢查的名義抽走了十幾管血的安室透,心中冷笑,烏丸蓮耶一定又懷疑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很遺憾,他和那位前任魔女什麼關係都沒有。
但是,絕對不能讓Boss發現佳奈!
他得趕緊離開這裡,佳奈剛剛的情緒太過於異常了,如果不趕緊找到她,恐怕要出事。
似是感應到他心中所想,在最後一項骨密度檢查結束後,他就被貝爾摩德趕上了飛機,待到再落地時,安室透已經回到了成田機場。
【佳奈,你在哪裡?】
完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安室透對於這個似乎隻能單向開啟的戒指感到惱火。
為了甩開組織派來監視的家夥,他換了數班公交,兜了一個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成田機場。
“前往江古田的機票麼?目前最早的一班是兩小時後起飛,您確定需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