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貝爾摩德知道他的車長什麼樣,車牌號也認識,安室透不敢在這種時候冒險,隻能等到了江古田再租借臨時車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好在多年前存下的號碼還能打通,主人並沒有進行號碼變更。
“我會幫你聯係陽子阿姨,但是你是在哪裡見到佳奈的?由良町?我知道了,我這邊先去聯係其他人了,如果有消息聯係你這個號碼?”
真田弦一郎現在已經是一名警部,對於這通通過公安內線接入的電話,他除了第一時間的詫異外,倒是第一時間跟上了安室透的思路。
真田佳奈跟著她母親那邊的親戚進入魔法側的事情,他也算是有所聽聞,根據安室透的描述,如果不及時找到人,很有可能出現無可挽回的事情。
好在貝爾摩德趕人趕得夠早,也得虧烏丸蓮耶把自己的宅邸圍的像個鐵桶,怒火中燒的真田佳奈無論從什麼地方都沒法鑽進去,反倒是激活了好幾次警報,浪費了不少替身人偶。
這一晚烏丸老宅的管家看著數隻觸碰禁忌的老鼠屍體皺起了眉頭。
“先生,朗姆似乎又開始有所異動了。”
“哦?”
“宅邸周邊的警戒線今天觸發了很多次警報,全是老鼠。”
“他的耐心還是這麼差啊,可惜了,等波本那邊有點進展,就讓他去接替朗姆的位置吧,畢竟波本的情報成績也很不錯,不是麼?”
“您的決定從未出錯。”
江古田的宅邸內,真田慎裕異常惱火地看著安室透。
又是這個家夥!陰魂不散!
傷得不輕的真田佳奈,最後是被小泉陽子用血緣占卜找到的。
作為占卜道具的真田慎裕看到渾身是傷的真田佳奈,心疼不已。
這些年佳奈和他們聚少離多,總是跟著陽子阿姨滿世界到處飛,可從來沒有哪次身上帶過傷。
而當安室透趕到時,看到他那張幾乎沒變過的臉,真田慎裕瞬間憶起姐姐當初是因為這個家夥才出的車禍,而這一次,恐怕也跟他脫不了乾係。
被真田慎裕如此討厭這件事在安室透的預料之中,沒有哪個弟弟會喜歡讓自己姐姐受傷的男人。
但現在不是為了這種事情糾結的時候。
“佳奈,那個雕像,是不是就是上一任時之魔女的遺體?”
“不止……他……那個惡魔!他抽乾了魔女大人的血液,挖出她的內臟,像製作木乃伊一樣,用黃金填充了她的身體,再用被融化的金液將她的身體覆蓋,讓不知情的匠人按照她生前的模樣雕琢成神像,日夜立在他的臥房之中。”
佳奈蜷縮成了一團,她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卻感受到了遠比安室透所感受到的炙燒之苦更加強烈的痛楚,來自於那位魔女大人長久以來未能安歇的靈魂。
“他居然試圖用邪法禁錮時間!難怪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會崩塌,難怪上一任魔女消失的那麼突然。”
小泉陽子從真田佳奈的描述中瞬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最後的時間魔器……根本不是魔器,而是上一任時之魔女的靈魂。難怪你的魔力在幼年的時候根本沒有顯現出來,甚至於被瀧神抽取後就幾乎清零,完全是因為上一任的魔力本就不是自然回歸的。”
“佳奈……不要一個人去,這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安室透走上前去,在真田佳奈的麵前蹲下,握住她尚且還在顫抖的雙手。
“我向你保證,最多一年,我們一定會徹底解決這個家夥。”
這麼多年下來,烏丸集團早就被削弱了許多,他早就和萊伊基爾互通有無,各國得到的情報也更加全麵,組織的戰力大不如前,現在他要做的,無非就是讓總攻的時間再提前一些。
“接下來一年裡,我恐怕無法經常出現在你麵前,但請你無論如何,耐心地待在陽子阿姨身邊,好好練習隱身類的魔法,等總攻那天,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聯係你。”
真田佳奈送那雙紫水晶一般的眼睛裡,隱約看到了前世那個握著她的手,說請儘可能多依靠我一點的那個降穀零。
“零君,我可以,再一次相信你麼?”
“任何時候,我希望,你任何時候都可以相信我。”
請稍微再多相信我一些吧。
就像安室透所說的那樣,接下來的一年裡,除了極少數幾次他收到Boss發布的任務要求,請求佳奈幫忙判定過幾次被拍下的古董是否存在時間魔力殘留外,他幾乎沒有在真田佳奈附近露麵過。
又一次大雪紛飛的日子裡,真田弦一郎久違地拜訪了真田佳奈在江古田的住處。
“佳奈,有人交代我,今天護送你去那岐山,你需要收拾什麼嗎?”
“不用了,走吧。”
那岐山的深處,琴酒拉開了最後一枚手榴彈,拉著所有靠近他的探員們一起去探索地獄的所在,貝爾摩德早在察覺出不對勁的時候就逃之夭夭,那張美麗的麵孔最終還是登上了通緝令,被全球通緝。
而烏丸蓮耶看著親自動手拷住他的降穀零,以及站在那尊黃金雕像前的真田佳奈,感受著身體內的桎梏逐漸消失,恐怖的笑聲從呼吸器中傳出。
“我早該想到的,除了真正的魔女,還有誰能發現時間的秘密,哈哈啊哈哈哈…………”
降穀零有些驚異地發現被他拷住的老人飛速地乾癟下去,呼吸器後的聲音也逐漸變得微不可聞,而當那尊黃金雕像徹底融化,一團黑霧從中消散後,老人也終於停止了呼吸。
“這可真是個……大難題啊。”
他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究竟要寫多少報告來解釋這種現象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讓佳奈趕緊先隱身離開,趁著其他公安還沒有到這裡之前。
黑衣組織被顛覆的半年之後,終於結束全部審核,被恢複了原本身份的降穀零,再一次出現在了江古田。
“真田小姐,請問你願意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