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猛地一陣咳嗽,差點沒把含在口中的手指給咬下來。如果說一個人是被口水噎死的還不算倒黴,居然還是被雷得外焦裡嫩的情況下被口水噎死的。他清了清嗓子,很快又恢複到最初的麵癱臉。
真樹十分優雅地送了白信一個白眼,從床頭櫃拿起筆。每個人至少參加一個社團啊,還要填年級學號,嘁,麻煩。也許是因為原來是企業大老板的緣故,大筆一揮,在單子上寫上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豪爽卻不失瀟灑。
“啊嗯?你選了話劇社?為什麼不選本大爺的網球部?莫非你演技高超。”跡部擅自奪過了真樹手中的表格,看到他在話劇社那一塊兒打了勾,也許是因為幾乎很多新生都會選網球部的緣故,不由地不滿起來。
真樹跳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滿是褶皺的衣服,從跡部大爺的手中把表格拿了過來。“我不會網球,也不會演戲。”看著跡部欲言又止的樣子,真樹搶先一步說道,“不會演戲所以有話劇的時候不會有人想要讓我出演。但是不會網球就會有霸道的人讓我練習。”強調了霸道兩字,真樹眼睛的餘光清晰地看見跡部大爺頭上不停跳動地青筋。
白信一臉恍然大悟地看向真樹。原來如此,老爸還真是有夠偷懶呢。白信佩服道,同時不知為何由心裡感覺一陣竊喜,不由地看向跡部景吾。這個用華麗裝點一身的人原來也有吃癟的時候。
跡部大爺一臉難堪,他單手插褲帶,似乎有些氣憤地說。“走了,Kabaji。”樺地?樺地也在?今天不是三年(A)班體檢嗎?那跡部說的……門被很快地打開,一個麵色黝黑,身材強壯的人正杵在門口,滿身的肌肉顯得他那一張黝黑的麵容上兩隻眼睛更小了。
他悶悶地說了一聲:“是。”然後快步走到跡部大爺身邊,從一旁的銀質衣架上麵拿下了一件和校服褲同色的淺棕色西服放到手臂上,然後緊隨跡部其後走出了富麗堂皇的保健室。出門後樺地還不忘幫忙把門關上。
真是哪裡有跡部,哪裡就有樺地的存在啊。忍足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深邃得迷人的桃花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但是他表麵上卻笑意明顯,比起平常,還真是稀奇。忍足的表情,惹來了他們家醫生的頻頻回望。
白信走近真樹,單臂一攬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吊兒郎當地頂著張麵癱臉靠在免費支柱的上麵(這話說得真彆扭)。真樹隻是狠狠瞪了一眼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有些厭惡地將手臂與自己的身體遠離,可是白信就像橡皮膏一樣黏在他身上。
“我要去交表格了,帶路。”真樹以命令的口氣說道,白信任命地鬆開他,轉而走到真樹前麵,雙手上舉作投降狀,走在前麵領真樹去話劇社。與其說是帶路,更不如說是參觀。不知是話劇社真的很遠還是白信故意的,總之白信繞來繞去,幾乎把全校都繞了一遍才把他帶到了話劇社。
話劇社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隻是……有點臟。咖啡色的木門上已經結了不少破舊的蜘蛛網,外門檻還有一堆發臭的垃圾,有速溶咖啡,早餐麵包之類的。真樹往後退了幾步,有些想要回去,卻被帶路+看好戲的白信一把拉住。
白信邁動長腿,一腳把門猛地踢開。一陣灰塵迎麵鋪開,惹得兩人咳三咳。走進話劇社,空氣中彌漫著一陣食物發黴的味道。每在地上走一步,地板就會發出詭異的聲音。白欣帶頭走進,才走了沒幾步就發現腳底下有一個軟軟的物體,麵無表情地抬起腳,才發現腳下踩著的是一隻早已死了3天以上發著黴味而且還血肉模糊的老鼠。
看著血肉模糊的死老鼠,白信一臉厭惡地抬起腳看了看,然後用力地在乾淨的那一塊地方死命地蹭著鞋底。想要把那一股惡臭味和腥味給蹭沒有。
真樹進了這裡之後反而冷靜下來了。他這輩子就不怕最感興趣的就是鬼屋了,沒想到這個話劇社居然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鬼屋,屋裡一片漆黑,隻有一絲絲亮光從窗簾間隙處照射進來,整個房間隻要一有人踏進就會發出詭異的吱呀聲,讓人汗毛聳立卻讓真樹熱血沸騰。
“歡迎光臨話劇社~~~~”女鬼嗎?一陣詭異的呼喚從房屋漆黑的角落處發出,緊接著,一個穿著冰帝校服,披頭散發堪比貞子的女生緩緩地走了過來,最後上揚的語調讓真樹心跳加速,不由地加快了走進屋子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