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傻瓜,有宋寧墨一個就夠了……
安彤抿著嘴巴,輕輕的笑了,“謝謝姐姐了。”
倒是說得東方一愣,“謝我做什麼?”
“你給我療傷,又這般說我,不是真真的要我好麼。除了夜主子,還真是少有人能這般說我。”少年的聲音漸小,赧然的彆過頭去。
“我倒是奇了怪了,你這樣的性子,怎會在武場上非要爭個輸贏?”
驀地,安彤眸子一黯。
“我本不求輸贏,但求個心安罷了。”他沉了聲,緩緩道。
東方纏弄繃帶的手指僵住,臉上淨是濃濃的不解和驚詫。
“心安?誰讓你害怕了,還是誰逼迫與你?告訴姐,我去給你做主。”
良久,少年卻不再答話,麵容埋在陰影裡,唯有雙眼燦然奪人。東方晃了晃神,他的模樣居然同夜妖嬈有幾分相像!這心思悄然一劃,又漸次飄遠。
終於弄好,她歎口氣正要係上帶子,不料安彤騰的一下從床上跳起,揚手撩過外衣草草一披,點足便掠了出去。
他常年習武,耳力已是極好。木冬青的謾罵遠遠傳來,他心中一凜提起一口氣,運了輕功便直衝而去。好似忘了嚴寒,忘了重傷。
其實,他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等東方涼夏追出去,安彤已在三丈之外,綿軟的雪地上僅有幾個輕淺的印子。
壞了,傷口太深他卻強提內力,定是要把口子撐開不可。不容東方想完,前方的安彤便已倒地。她幾個大步衝上去,用力將少年翻過身來。
“你瘋啦!撐開口子又要再縫一次!”
少年不回話,大而圓的眼睛眯起來,殺意猛然掠過。東方心頭震了震,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正看見木冬青伸手去揭夜妖嬈的麵紗。
那眼神太陰鷙,東方吞了口唾沫,心想這事定要同宋寧墨說說才行。而安彤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慢慢的自己站起身。
“多謝東方姐姐。”
少年笑得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