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坐在他麵前的又是誰?
邵終心臟狂跳,無論如何也解釋不了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
薑宵望著他一係列來不及遮掩的情緒變化,麵色沒有任何改變,也不著急,就那麼等著他自己回過神。
邵終總算從天旋地轉中清醒過來,跟薑總胡亂打了個招呼,慌不擇路跑出辦公室。
直到躲進電梯裡,他仍然靠著轎廂大口大口喘著氣。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有如此強烈的心虛感?
大概率就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眼花、或者出現奇怪的幻象,為什麼好似心虛地戳破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邵終從來不信鬼神,若真有神明,為何他會活得如此辛苦?
若真有惡魔,為什麼還沒將他也一同拉入地獄,徒留他一人在這蒼茫人間受苦?
電梯門開了,外麵還有同事等著要進來,邵終走出去,對他們的眼神熟視無睹。
回到辦公室後,薑宵的秘書已經不在那兒了,其他人也該乾嘛乾嘛。
他回自己的工位坐下,盯著自己的雙手,好似那份被拜托遞交的文件仍然在那兒。
……他都乾了什麼啊。
唯一,可能就是唯一一次和薑總單獨說話的機會,就這麼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打斷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吧。
邵終慢慢捂住臉,在雙手後自嘲地笑了笑。
蠢貨。
自己可真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