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才強呢,是如何練到這麼厲害的呢?”莫無妄笑著接話。
杜小天看了看他,而後視線調到了他身旁的江忘憂身上:“忘憂,你的名字很好聽,我很喜歡。”
莫無妄瞬間皺眉,哪來的人這麼自來熟?
“歸隊吧。”江忘憂沒同他說話,也沒計較,喊了弟弟和莫無妄站好。
江忘疇滿頭問號看了那個怪人一眼,心中腹誹他哥這是多倒黴,招惹了這麼多怪人?
江家用劍是行家,關家亦不遑多讓;劍作為百兵之長,修劍的習武之人也最多;兩家的長輩都來了他們這一組做指導。
“忘憂……”江承輕第一個點了自家侄子,想來是讓他來做示範。
莫無妄正要出聲說由他來,身旁有個人閃過,把走出隊列的江忘憂手中的劍拔了出去。
杜小天這個舉動讓不少人握劍戒備,他絲毫不覺,站在前方所有人對立麵道:“是要先打一遍自家劍法給兩位長輩看吧,我先來,借劍一用。”
“你自己的劍呢?”莫無妄有些惱火,雖則他作為一個也沒佩劍的人,問這個問題多少不合適。
“少主,你的劍。”徐暮青此時才從場邊圍觀群眾裡擠進來,“您不是說不來了嗎?一個人跑那麼快,我都跟不上。”
“你還有臉說。”杜小天將江忘憂的劍還回了他還握在左手的劍鞘裡,接過自己的劍。
莫無妄看江忘憂臉色很差,方才被人奪劍和還劍他都未做出反應,不覺更加擔心他右肩的傷。
“徐兄?”徐暮青畢竟是進了複賽的人,有人認出了他。
“你好啊,蕭兄。”徐暮青笑著作答。
蕭如風是個人賽入圍的,他是安慶閣的弟子。和杜成忍爭奪最後一個前十名額不慎落敗,屈居第十一名。
蕭如風當時就感慨過,終究是命該如此,徐暮青退賽了,他卻還是沒能進前十。
許多人都記得徐暮青是修拳法,為何他家少主完全與此無關?
杜小天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就連這個名字,聽起來也一點都不可信。
那邊接過劍的杜小天很快打了一套劍法,也看不出端倪。
關守心簡單說了兩句作罷,對方沒有儘力,他也無從幫起。
“忘憂,你就在一旁看著,我和你關叔叔就不指點你了。”江承輕這才說完了剛才被打斷的話。
江忘憂聞言站到一旁看著其他人輪流演示,然後由兩位叔叔指點,他也並不參與指導。
他們是拆了兩旁比武場邊的柱子後,並了兩個場地作為訓練場。江忘憂一直站在圍欄邊,其他觀看指導的人繞場而站,卻下意識離他有些距離。
等莫無妄結束後要去找他時,發現杜小天正湊在一旁同江忘憂說話。他們身旁空出一片,因而顯得更突兀。
莫無妄過去江忘憂另一邊站定,杜小天看他一眼便閉了嘴,沒再騷擾江忘憂。
“杜公子同忘憂兄說什麼呢?”
杜小天越過江忘憂看著帶笑探出頭同他搭話的人:“你們關係很好?”
“至少比跟杜公子關係要好吧。”莫無妄笑嘻嘻頂回去。
“那可不一定。”杜小天冷言回道。
江忘憂明顯不想站在這兩人中間,可他也不好隨意挪動位置,往遠處看了眼,關珀璧便被召喚了過來。
“懷虛,中午回去休息嗎?”他跟妹妹已經說好了,等會給他看看傷口。
江忘憂搖搖頭,今天已經夠亂了,前十名沒能頒獎,甚至因為杜小天的出現,名次已沒有太大意義,他不想再添亂。
“我們還沒打過。”杜小天自己約戰了關珀璧。
關珀璧有意一戰,這一場另兩人也想看,四個人換了旁邊的比武場,看他們打了一場。
使刀的關珀璧狠勁十足,這一場倒比剛才江忘憂那場更激烈幾分。杜小天適應了一陣這種大開大闔的打法後,漸漸變得遊刃有餘起來。他畢竟優勢很大,很快便穩穩占據上風,結束了這場臨時比試。
“杜兄平時確實是用劍嗎?”關珀璧對他還算友善,畢竟武林中人,以武說話,其他相對次要。
杜小天勾唇一笑,看起來格外明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