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乘月 關霽月並非關家嫡係的小姐……(1 / 2)

何以忘憂 儀歌 3864 字 10個月前

關霽月並非關家嫡係的小姐,和江承輕在江家的位置差不多,她不過是個旁係。若不是關守正介紹,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江承鼎扯上關係。

除此之外,她年輕時容顏出眾,武功不弱,又在江湖闖蕩,得了個江湖第一美女的名聲。因此引出不少捕風捉影的桃色故事,雖然幾乎都是胡編亂造,但如同現在的蘇青荷一般,她避無可避。

關家對這種事並無特彆抵觸,加之她又不是本家的小姐,也沒有過多回護。直到她嫁給江承鼎,這種背後的故事才隱入湖底。但不在台麵上說,並不意味著沒人在背後議論。

因此江承鼎一死,這種聲音塵囂日上,立刻轉化成了攻擊江家的最佳武器。

關守正歎了口氣:“你就是因為鑽這種牛角尖,才拖垮了身體嗎?”

雖然他無法否認,妹妹的確成了當時江湖中人攻擊江家的最大破綻,他當初也因此憤怒過,但他仍舊認為妹妹不必為此把責任全部攬上身。如他所說,那些愚不可及見風轉舵的小人們,總會挖出一些所謂的醜聞,來對江家落井下石。

“正相反吧。”關霽月笑道,“若非江家經此巨變,生下忘憂後,我便想隨他去的。”

關守正愣了下之後沉默未言。

“哥哥不是一樣嗎?”若不是他要承繼家業,怕是早就了無生趣隨嫂子去了。

“現在不一樣了,我會找出當年那個小人,將他碎屍萬段!”他曾經痛恨江家發起這愚蠢的對戰,因此讓他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但他現在更恨那個背後作祟的小人,是這個惡首害死了他的摯友和愛妻。

“哥哥不愧是關家的兒子。”關霽月雖恨卻已提不起加倍報複之心了。

關家和江家的家風完全不同,雖不到以牙還牙,以暴製暴的程度,但關家素來秉持恩怨相抵,寧折不彎的家訓,因此脾氣也都偏火爆直接。

“也罷,既然你不想讓我插手江家之事,我明日便帶人回去。至於兩個孩子,讓他們再待一陣子。”關守正想著這樣也能開解下忘憂,“你等著,我很快就揪出這個人!”

看哥哥轉移了重心,關霽月安下心來。關守正走後,江承輕便來向她細說了一些之前跳過的事。

當晚,江家依最高規格安排了一頓家宴,請關家幾人上坐,彭梅鄭重道了謝。

“我們兩家這關係,嶽母何須如此生分客氣?”關守正還了禮。

“忘憂還是個孩子,以後即便做了江家之主,怕也免不了做傻事,還要靠你多提攜敲打。”

“理當如此。”關守正也不推辭,也不多客套。

他的爽直彭梅早已習慣,她倒很喜歡關家人的這一點,否則不會把自己親閨女嫁給這個人。

關若塵在席間對哥哥使眼色,大意是看不慣江家人過早把壓力全放在懷虛身上。關珀璧回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讓她莫要在這麼正式的宴席上失了身份。

江家的家宴本就沒有本家女子,隻有關若塵一個年輕女孩。若是她真有心嫁入江家,理應給長輩們留下更端莊穩重的印象才是。

以往他倆來訪都是探望懷虛,江家都是當小輩拜訪處理,沒怎麼正式接待過。近來關珀璧對江家人的性子愈發無力,對妹妹的婚事有了幾分擔憂,才多留了幾分心。

關珀璧稍微留神,就發現舅母完全沒在意他們,也沒參與聊天,似乎自己在走神。

席上關守正便說了明日要走,江家沒有異議,略作挽留後,妥帖地安排了出行前的準備工作。

是夜,江忘憂去了宗祠為父親上香。他自小便是如此,許多事會去同父親說一說,哪怕沒有人回應,或是正因沒人回應他才敢說。

江家的宗祠在西院的隱蔽處,沒過多久,關霽月進了門。

她看出兒子有話問她,她也想同他談一談,猜到了他會在這裡。

關霽月一直進到內堂,才看到跪在蒲團上的兒子,他手裡握著他父親生前的遺物,是一把紙製的折扇。

“你見到了另外一把,是嗎?”

江忘憂轉頭看了母親一眼,未答,他伸手把扇子放回了父親牌位前。

這把扇子他從小看到大,展開後,正麵右側寫了扇名“乘月”,反麵提了一首詩。字跡與顧尹昭拿著的那把一模一樣,而對方說,那是他父親的遺物。

“不錯,這兩把扇子都是我所製所書所贈。”不知兒子是不願開口質問母親,還是不敢知曉真相,關霽月自己給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