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冒犯 “這個拈子落子究竟是……(2 / 2)

何以忘憂 儀歌 3933 字 10個月前

江忘憂這二者都不想要,但他大概明白木兄的用意了,沒再推辭。

三人方才已將書案擺好,用的是掛壁的書畫架,寫狂草這樣更方便。

於是他們先行了酒令,喝起了酒,打算到酒酣之時,再一揮而就。

三人喜愛的古詩詞很多雷同類似,越喝越興起,都喝了不少,才開始下筆。

隻是,就如木有棲所言,江忘憂自小便循規蹈矩長大,很難離經叛道、放浪形骸,狂草終究非他所長。

木有棲因為心中有事,筆走略有遲疑,未能達到平日的最佳水準,但仍是勝過江忘憂一大籌。

嶽明陽今日心情舒坦,寫了一副很是滿意的佳作。

“多謝江兄相讓,那明日一早,我便在房中等江兄。”嶽明陽也不客套,討完賞便先走一步了。他已經預料到木有棲接下來想做什麼,他若不走,怕是也沒戲可看。

看到嶽明陽幫他帶上了門,木有棲並不想感謝他。

“江兄,我想問的並不多,還望你能誠實以告。”

江忘憂想了下,道:“若是私密之事,來我房中說吧。”他畢竟知曉對方身份,今日此言此行,他所問恐怕不便被其他人所知。

江家把最精銳的護衛派給了他,就安排在他臥房附近,他想要阻人靠近,交代一聲即可。

嶽明陽沒想到這一出,生生被隔絕在了外圍。他和其中一個護衛對了兩招,便知難而退了。

兩人在房中坐定,木有棲才再次開口。

“第一個問題,我想問,江兄是否對莫無妄心懷愧疚?”他雖麵有醉色,仍是收斂心神,問得認真,看得也仔細。

江忘憂聽他說出這個名字,心下有了幾分確信,或許是昨晚醉酒的事,讓他產生了些懷疑。

“是。”不論是對他當初沒能相救,還是他還未能告知的父輩之事,江忘憂都沒法否認,他的確無比愧疚。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木有棲麵色苦痛,接口便道:“那我第二問,想問江兄,究竟要如何,你才能不再愧疚?”

“這…我未能救他已是事實,而且……”江忘憂不知如何回答,人心中所想,如何能輕易改變?或許,他該說出父輩之事,若能獲得對方諒解,他亦可讓負疚減輕;隻是,若對方不能接受,他們怕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如果莫無妄沒死,你也不能忘卻這段往事嗎?是否非得做些冒犯你的事,才能抵消掉你心中的愧疚?還是你愧疚到無論做什麼,都會縱容的地步?”木有棲根本聽不下去,喝過酒的腦子也不太清明,他越說越激動,伸手便抓住了江忘憂胳膊,將他拉到眼前。

“木兄…你所言何意?”江忘憂不是太理解,他待對方寬厚,的確有歉疚的成分,但主要還是看重他們之間的交情,因而實在不知他何出此言?

“你當真看不出我是裝作不會落子嗎?江忘憂,是你逼我的!”木有棲伸左手抓住了江忘憂右手,用手指摩挲了下,皮膚當真細膩絲滑,他心神一蕩,抬高後親了下他的手背。

江忘憂大驚失色,抽了一下沒抽出,口中問道:“木兄,你喝多了嗎?”

木有棲腦子轟然炸開,他感覺忘憂又在為他找借口,看來他不突破底線,這多餘的負疚之情便沒法過去!

不清醒地想完這些,木有棲將手指交叉穿過去,拉著他靠近,右手摟住人,躬身便親了上去。

江忘憂徹底嚇傻了,哪怕對方是酒後失態,兩個男子做出這種事未免太過出格。片刻後他才回過神想推開身前人,左手又被抓住,反扣到身後。

木有棲抱緊了人,貪婪地吸吮著那對紅唇,心中的邪火愈燒愈旺,他不信忘憂愧疚到能容他做這種事,在打破他底線前,他已經不管不顧。哪怕忘憂因此嫌惡他,排斥他,也好過如現在這般,為了歉疚而遷就他,縱容他。

江忘憂渾身冒汗,臉上通紅,也不知是忘了,還是顧忌他喝多了,並未運內力震開他。

木有棲親夠了唇,又移到臉上,而後是小巧可人的耳朵,他順從本心在親吻後,還輕輕咬了咬。

“忘憂,若是你還不阻止,就不要怪我更進一步了?”他吞了口口水,這是實話,他身上有個地方很不妙,再這樣下去,怕是他動用武力,都非得達成心中的妄念不可。

以他們現在的功力,恐怕他還能勝上一籌。

“木兄……”江忘憂口裡含糊不清,也不知是否叫的是“莫兄”。

木有棲親吻咬了下他下巴,接著便往纖細性感的脖子上移動下去,整個人燥熱得不行,比他上次吃錯藥都有過之。

江忘憂顧慮什麼一樣驚醒過來,回神後,用內力震開了身前的人,不由自主往後退了許多步。

方才木有棲便將他從凳子上帶離了,此時,他後退撞倒了方才的坐凳。

落地聲響,木有棲才稍微醒神,看著離他有些距離的人,再次吞咽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