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真相信,江公子會做…那種事吧?”
“做沒做隻有天知地知,他們自己知道。這種事兩個人對質,如何說得清?江家總要顧及何閣主的麵子。”
隨著她們把事情告知其餘人,討論的聲音愈來愈大,聽起來大多並不信江忘憂做了什麼,但都認為江家沒法辯白,隻能息事寧人。
先生來了看了一眼,隻說她們今日心浮氣躁,讓她們自己探討,便直接走了。
段敏如聽到這些話,惱火地反駁過幾句,最後憋著口氣沒再多言。
方嫋嫋嚇得不輕,去問了司徒清清幾句,還是六神無主。
關若塵再也坐不下去,一拍桌子,直接去了男子講堂那邊,尋自家哥哥。
關珀璧這兩日都沒來聽學,她還不知道,近來她哥忙著約江忘眠散步和出遊。
木有棲和嶽明陽看她這麼衝過來,溜出去問了她可有什麼急事?
他們不算特彆熟,但關若塵一向性子大大咧咧,拉他們走遠些,便說了何美華之事。
“你們還不知道?”關若塵大致說完,斜眼看著他倆,一副他們不關心忘憂的問責模樣。
“張兄還未提起。”木有棲答道。既然司徒姑娘知道了,加上張兄早晨來遲,看來他是知曉的。
正說他,張靈風已經跟過來了。
“你們要去找江兄嗎?”張靈風也想幫幫忙,至少壯壯聲勢。
四人一拍即合,往忘憂院子走去。
“昨晚你們跟懷虛在一起嗎?”關若塵邊走邊問了句。近來晚間她基本都陪著哥哥和忘眠姐,畢竟夜間男女獨處不便,忘眠姐本就放不開。
“在,一晚都在一起,我們還一起去看了蕭公子。”木有棲拉了拉身旁人袖子,他快要氣瘋了。
嶽明陽悔不當初,他就知道昨晚之事不簡單,當時他返回去殺了何美華就好了!
“你們三個一晚都在一起?是每晚都在一起吧?”關若塵不解,這三人關係究竟是有多好,還是這兩人硬纏著懷虛的?
“關姑娘這是羨慕?”木有棲笑著打岔。既然江家去信邀了何素,想來昨晚之事他們心中有數,已有辦法破解。
關若塵瞥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她隻是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這人言談似曾相識。
這天江忘憂就在自己院子練功,怕昨晚的藥效還有後遺症。
看到他們一行人急匆匆而來,他停下來擦了擦汗,吩咐人準備茶點。
“練了一上午了?”木有棲順手幫他倒了茶,遞到他手邊。
“我們急得不行,你倒沒事人一般。”關若塵嗔怪了他一句。
“母親昨晚安排了人過去查探,那人到得遲了,便沒有露麵。她昨晚已向我們回稟詳情,有她的證詞,相信事情很快能分明。”江忘憂喝了口茶,帶了人進會客室。
“你說的可是江家人?那何閣主如何肯信你們家人的口供?”關若塵立刻發問。
另三人都沒有理會,木有棲深感這關家人腦子太直,若忘憂真娶了這位小姐,怕是很難少話。
“自然不是。”果然,隻有江忘憂一個人回應了她。
“那是誰?”還是關若塵嘴最快。
這個問題幾人倒都想知道,於是喝著茶都往江忘憂看過去。
“是我們家的客人,寧平判人李姑姑。”
此言一出,關若塵和張靈風都一臉恍然大悟,另兩人對了個眼神。
“原來她在你們家,不是客卿嗎?”關若塵看其他人都不開腔,自己問了句。
江忘憂看出他兩位好友都不識得此人,又不敢問,遂多說了幾句:“李姑姑曾以女子之身任曆州通判,為朝廷判案。後又置身江湖,替不少門派斷事,自然得罪了不少人。她受傷落難時,江家有幸救下她,便留她在家中常住。起先也說起過客卿之事,但她為人清高中正,便沒再提。”
“舅母好安排,那我們可放心了,都坐下吃茶吧。”關若塵說話拿了塊酥糕,“懷虛,你院子裡點心總是最好吃的,是舅母把好廚子都給你了嗎?”
聽她喚江夫人如此親密,木有棲愈發懷疑,他倆這所謂的“婚事”,怕是有詐。
江忘憂微微勾唇,道:“這江家最好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給了我?”
“要我說,倒也沒什麼可高興,除了近一年,從沒見過你開心。”關若塵口氣裡很是不滿,倒沒再多說。
木有棲深有同感,江家給了忘憂最好的一切,卻從沒給過他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童年。他這些年,除了練功,就是被謀害,家人還待他格外嚴苛。想起關兄說忘憂從沒有心血來潮想耍的時候,他就不自覺來氣。
嶽明陽若有所思,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