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都過去了。”江忘憂說回了之前的話題,“想來這事午後才能解決,就在我這用午飯嗎?”
張靈風趕緊起身道彆:“清清怕還在等我消息,她被騙去當了個‘證人’,想來一上午都悶著氣。”
“張兄惦記未婚妻,我們可不敢留,快去快去。”木有棲打趣了他一句,想壓下方才不愉快的氛圍。
關若塵再次關注了這位木公子,她起先打不過時便有幾分起疑,如今更多了些疑惑。
用過午飯,便有人來通傳,說何閣主已經到了,現下去見長輩們了。
“說起來,懷虛,你的玉佩如何被她拿了去?我記得你素來是不離身的。”關若塵都不想再提起那人的姓名。
“一時不慎。昨日她傳書給我時,我很驚訝,一時疏忽,沒防備她順手取走了。”如今想來,隻有這個時候有可能。
“你沒瞧見嗎?”木有棲和嶽明陽同時問對方,而後都沉默了。他倆當時都光顧著盯著紙條看了,真失策。
“你倆也沒發現他那麼大個玉佩不見了嗎?不是一起待了一晚上?”關若塵素來是這麼個不客氣的性子。
木有棲汗顏,嶽明陽卻稍稍橫了這小女子一眼,從方才他就聽不慣對方一副跟忘憂親密無間的口氣了。
“昨晚我們的心思都在傳信上,是大意了些。”江忘憂自己解釋了句。
“說起來,何美華以什麼理由約你去,你究竟去了沒?”
這個問題大為不妥,木有棲打岔道:“關姑娘這是以什麼身份詢問,還未定親便管這般嚴嗎?”
“便是成了婚,男尊女卑,女子也不可如此小心眼善妒吧?”嶽明陽補了一句,雖他並不如此想,可他就是想氣一氣那位關姑娘。
“懷虛,你這是交的什麼朋友?”關若塵對嶽明陽怒目而視,直接問道,“嶽公子莫非成婚後,打算如此對待自家賢妻?”
“自是不會,我寵他還來不及。”
雖轉移了話題,但實在算不上相處融洽。江忘憂頗為頭疼,瞧見嶽明陽回話時,還看了自己一眼,立刻撫著額頭低下了頭。
“嶽公子倒是嚴於律人,寬於律己。”關若塵看懷虛不搭話,火氣上來就又吵了兩句。
“關姑娘不喜歡我這樣子的人,我能理解,恰好和江兄相反嘛。不過,江兄喜歡就行。”
木有棲都想捂臉,這人吃他的醋就罷了,連姑娘家的醋也吃得如此理直氣壯。
關若塵也不服輸,轉頭就問:“懷虛,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倆你到底更喜歡誰?”
江忘憂哭笑不得,看了眼同情地望著自己的木有棲,勉強道:“你們下午若是不去演武場,那我們尋點事做吧?”
“做什麼,看熱鬨?你倆去嗎?”關若塵倒想起來了,估摸著在江家聊完,長輩們就該去何美華那邊了。
“君卿自去吧,男子怎好看這種事?”江忘憂沒想到她自己找了點事做。
關若塵點點頭,說話就告辭出去了。
“關姑娘還是這般風風火火的。”木有棲鬆了口氣。
隻剩他們三人後,江忘憂歎了口氣:“你們大可不必打岔,這事要說個清楚,勢必會說出莫兄之事。”
“那是到時候的事,我不想你為難。”嶽明陽還沒消氣。
木有棲說了點正事:“忘憂,我是不是要回避?”雖然他想跟忘憂待在一起,卻不想為他添麻煩。
“有理,木兄不如趁早走,好走不送。”嶽明陽心情瞬間好轉。
江忘憂看木有棲真有此意,開口道:“無妨。若何閣主要挑明此事,就不會讓蕭公子帶人暗殺。既如此,一動不如一靜,你現在離開會很危險。”
“是嗎?他們刺殺不成,現在何素自己來了,說不定他會賣一賣自己的麵子,強逼江家表明立場。依你家叔叔那性子,你覺得他會當眾表示,江家就是要維護…他嗎?”嶽明陽分析道。
“不管他是要逼江家表態,還是要驗明木兄的身份,都意味著他要公然與江家作對,你覺得他會如此鋌而走險嗎?”江忘憂還記得前晚他們聊過的內容,安慶閣沒有外援,應該不至於破釜沉舟。
“就怕萬一呢?”
木有棲聽他此言,也很不安,剛要開口說,他還是回避一下,就被人搶了先。
“若是真有萬一,我已與二叔言明,不論如何,我都會護他周全,一切後果我自負。”江忘憂坦言道。上次沒能做的事,正好借此機會彌補,他亦不必再負疚。
木有棲不自覺露出笑容,正要道謝,又被人搶了話。
“如果是我被人拆穿了身份呢?”
江忘憂看了他一眼:“嶽兄於江家有大恩,我自是要護你萬全的。”
“言下之意,隻為報恩?”嶽明陽很不喜歡他這個多餘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