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應該不曉得我的暗格。”江忘憂看出他明白了,簡短解釋道。
“所以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裡,你和他都能構建場景,隻有我不行?”莫無妄一副他被針對了的口氣,想逗一逗忘憂。
江忘憂卻沒有能放鬆,滿心裡還在擔憂自己的臉變成了怎樣,雖然無妄看起來並沒有被嚇到。她略一思索答道:“會不會是因為你當時沒有喝茶?”
“可能是吧。忘憂,彆擔心,那貨看我們親親密密,堅持不了多久,就會來搞破壞的。”莫無妄試著寬慰她,看得出忘憂仍舊很憂心。
江忘憂不太確定,問道:“上次在迷障森林中,我感覺自己睡著了,再睜眼就到了成親那個地方,你也是如此嗎?”
莫無妄搖了頭,回道:“你先睡著的,估計是姓顧的那貨做了什麼,之後我們吵了一會,因為身份互換的事。我說不出口,要麼會卡住,就算說出來也是錯誤的。”
江忘憂想起了林中那一幕,他自我介紹時,把自己都震驚了一下。
莫無妄拉了她在桌邊坐下,就沒再放開那雙柔軟的小手,她現在很需要他堅定不移的支持,他希望能給她這樣的信心。
“之後我就似乎漂浮在空中,眼見著他背了你離開迷障森林,直接就來到了金陵江家。你們似乎隻是搖身一變,就成為了現在這樣,很快江家就籌備起了婚事。過程中,我一直沒見到你,都是他在忙碌,我試圖跟他對吵,不曉得他是真聽不到,還是不想理我。”
江忘憂說了自己的情形,又問他是如何突然出現在成親現場的?
“應該是你想象中顧尹昭該出現了,我突然一下子就落到了馬背上,還來不及回神,人已經躍起飛身上了明德堂。但就如你所說,我畢竟不是他,他又頂著我的模樣,我又說不清自己的身份,隻好警告他之後先離開了。”
江忘憂反握住了抓著她的大手,她能理解當初趕到成親現場的顧尹昭,更能理解這次以顧兄身份體驗了一回的無妄。
她曾以為自己有一日會麵對這種事,若是無妄和君卿在一起了,她光是想過都很痛心。但她當然也想與自己心儀之人在一起,感情上她唯有辜負顧兄了。
莫無妄心有靈犀的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摩挲著她的小手道:“我知道他也很可憐,大不了下次見麵,我讓著他一點就是了。”他曾為了師父無法與喜歡的人相愛,感覺很為師父難過。顧尹昭說到底也是他的朋友,隻因為他們恰好喜歡的是同一個人,他對顧尹昭態度是太差了些。
江忘憂這次被他逗笑了,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麼。她感覺在她的事情上,這兩人都很孩子氣,否則他們現在不會陷入到這樣的困境裡。
莫無妄則發現忘憂臉上的毒瘡被治愈了,卻留下了很明顯的疤痕,他估摸著和他的藥無關,大概是姓顧的那貨覺得這樣就夠了。但他感覺,自家娘子笑起來還是很美,疤痕根本不影響。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都有些困頓了,不曉得是要再切換場景,還是如何?
“忘憂,我們…去床上躺會?”莫無妄用拇指快速摩擦著忘憂的手背,暗示著某些不好開口的事。
江忘憂不曉得他是當真想做什麼,還是純粹想氣顧兄,好逼他一把?但她沒有拒絕,再轉換場景怕是也沒什麼幫助,他們三個人,還是要當麵好好聊一聊才行。
莫無妄這個提議是一舉兩得的,他相信顧尹昭根本沒有走遠,或許就是以他們看不見的靈體形式存在於空中。要麼讓他享受下作為丈夫的合法福利,要麼把那貨氣出來,他們該打打該吵吵,趕緊出去才是真。
江忘憂驚訝的是,雖不知她的臉變成了怎樣,但她家那口子是真下得了口,也可能和某人彈滅了燈火有關。
“你……”江忘憂本想讓他意思意思得了,開口後吞回去了。她意識到某人可能是當真的,而且他們婚後還真沒安逸過幾日,因而她素來都不拒絕他。
沒想到下一秒房裡燭火亮了起來,很明顯是某個人點亮的。
莫無妄來回來彈了三次後,乾脆放棄了,拉被子把自己兩人蓋起來,就想繼續。
“莫無妄,你給我下來!”顧尹昭忍不了了,想象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
莫無妄得逞一笑,幫忘憂整理了下衣服,自己先滾下了床。江忘憂稍微遲了些,她臉上還很紅,很後悔剛才當真縱容了某人。
三人在桌旁落座,各自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