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 奧斯卡影後版喬……(1 / 2)

背光 江怨 5899 字 11個月前

距離上次出去釣魚執法已經過了三天,眾人預料之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來臨,網警已經按部就班地蹲了好幾天卻一無所獲。

“還真是沉得住氣。”喬冉抱著貓擼著狗,癱坐沙發上自言自語道。

俗話說得好,做戲要做全套的,正好陸秋安這幾天也忙得腳不沾地一連幾天都沒回來,完美地錯過了喬冉對著全身鏡扭曲地爬行的樣子。

為了演出癮君子的真實模樣,喬冉整整兩天沒合過眼,連著喝了三四天的咖啡,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奔赴自由。

放在茶幾上的平板響了一聲,喬冉翻身查看消息,激動地一頭從沙發上栽了下來,她躺在地上雙手舉著平板,兩條腿還搭在沙發上。

沙發上的陸小鬨還以為這個新晉鏟屎官終於瘋了,站在喬冉旁邊伸了個懶腰,打算回窩接著睡覺,兩隻爪剛伸出來就被喬冉抓住抱了起來狠狠地親了兩口。

“皇天不負有心人,大魚終於上鉤了。”

喬冉起身把陸小鬨按在沙發上親了兩口肚子把貓親得暈頭轉向,陸小鬨忍無可忍地伸出四條腿抱住了她的手,爪腳並用的撓了起來,似乎是撓得不解氣還張嘴啃了兩口。

被貓主子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的喬冉終於平靜下來,拎著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鏡子裡的喬冉麵色蒼白,眼眶烏青,看上去像是從不知道哪個古墓裡爬出來的出土文物,她拿起電話打給了張楊,那邊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喬冉說:“上鉤了。”

張楊沒有回應,良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注意安全。”

喬冉按著郵箱裡的地址下了地鐵繞到了一個羊腸小道上,“我還不知道燕京還有這麼個地方。”

破爛不堪、坑坑窪窪的水泥路一直延伸到一片荒郊野嶺,偶爾從灌木叢裡竄出來一兩隻鬆鼠後麵跟著虎視眈眈的野貓……

郵件上的目的地就是不遠處的一座危牆,灰白色的牆體上還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

喬冉繞著這個危牆轉了幾圈沒找到什麼線索,先入為主的認為自己被人耍了,掏出手機正準備回去,突然響起的鈴聲打破了這片荒郊野嶺的寧靜,電話那頭的江童焦急地對喬冉說道:“不好了喬隊……”

喬冉還沒聽完她的話就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整個人向著旁邊的灌木叢栽了下去。

她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個身形熟悉的人抱住了她,把她挪到了一個車裡。被陸秋安的香水養刁的喬冉被這個難聞的廉價香水味熏得皺起了眉頭。

一連幾天沒睡的喬冉終於還是沒能撐住,眼皮一沉就進入了夢鄉,堅強的意識支撐著她時不時還睜眼看看四周的情況。她隱約能感覺到自己進了市區,這條環城高速是她出警時最常走的路。

“市區五分鐘,市郊十分鐘,大哥你開快點啊,該被投訴了……”

雙手被綁在一起,麵向靠背的喬冉迷迷糊糊地對正在開車的人說到。

副駕駛上的吳也被嚇了一跳,探過身拿起旁邊的電棍捅了一下喬冉血肉模糊的手臂,隻見喬冉毫無反應,嘴裡還嘟囔著要被投訴寫檢討之類的話,終於也把心咽回了肚子裡。

停好車後他攙扶著不知道是昏倒了還是睡著了的喬冉從後門進了承午會所。

印著金色花紋的白色地磚把幾人頭頂上價值不菲的水晶燈發出來的光又給照了回去。

會所裡麵像是十九世紀的歐洲教堂一樣富麗堂皇,彎彎繞繞的走廊裡有幾根羅馬柱,尖肋拱頂刻畫著色彩豐富樣式繁雜的壁畫,走廊儘頭還有兩扇玫瑰窗。

看樣子天已經黑了,窗外雪白的月光遠沒有屋裡昂貴的水晶燈耀眼,被玫瑰窗映得五顏六色的光照在玻璃窗後麵的房間裡,像喝多了一樣的喬冉幾乎是被吳也給拖進了屋裡。

吳也架起了喬冉的肩膀,坐在沙發上喝著酒的陳豐起身在喬冉身上摸索著,不一會就從她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刀和紅藍色的遊戲機。

搜完身之後陳豐兩手一攤看向對麵沙發上的張柏萬,接著向後一靠坐回了沙發裡。

被安置在陳豐旁邊的喬冉把頭枕在他肩膀上,看樣子睡得很香。張柏萬倒也不惱,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打算小酌一杯。

他的頭頂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機,人到歲數不能不服老,老老實實的去理發店裡染了個發之後,張柏萬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又有精力跟這群年輕人鬥起來了,他看著不省人事的喬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勝利。

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蛋沒縫那又怎麼樣,做個假的接著叮,早晚有一天假縫也會變成真縫。

一想到這裡張柏萬就忍不住搖晃起了手裡的高腳杯,猩紅色的液體在杯子裡盤旋,他的手上還掛著前幾天從寺廟裡求來的簽,他已經等不及想看到喬冉得知真相的表情了,這些年他在這個小丫頭片子身上栽了不少跟頭,他打算慢慢討回來。

喬冉腿上一陣刺痛,她皺著眉頭被疼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還以為自己誤闖了什麼□□的傳教現場。

張柏萬看著醒過來的喬冉彎起了嘴角,有些寵溺的語氣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你醒了?要不要喝口水潤一下。”

“我這是在哪兒?”喬冉起身想走對被沙發外側坐的兩人攔下。

張柏萬披著玫瑰窗上五顏六色的倒影像是正在給騎士加冕的教皇一樣,伸手拿起桌上的透明水壺給喬冉倒了杯水。

“彆這麼著急,我們兩個從來沒有心平氣和地好好說會兒話。”

“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喬冉沒給張柏萬什麼好臉色看,再次起身要走,身旁的陳豐反手按住了喬冉的胳膊,一腳踹向了她的膝蓋,喬冉腿上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你在給自己戒毒?”張柏萬看到了喬冉手腕上束縛帶的痕跡,由不得笑出了聲:“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順其自然。看看你自己,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呢?”

“隻要你跟著我乾,我可以源源不斷地為你提供品質最高的貨。”

跪在地上的喬冉臉上寫滿了鄙夷和不屑,要不是離得太遠身後還有個家夥摁著,她保證會給這個老家夥一拳。

張柏萬看出了喬冉心中所想,拍了拍手示意外麵的人進來。一個被手套和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家夥端著銀色的圓形托盤進來了,托盤上穩穩當當地放著三支針管和三個小巧的藥瓶。

全副武裝的服務員把托盤裡的東西移到了茶幾上擺好,她手腕上的手鏈隨著她的動作不斷搖擺,輕輕地撞擊著托盤發出清脆的聲響,茶幾上的針管泛著寒光,眼前的這一幕顯然出乎了喬冉的預料。

喬冉的目光還沒從桌上移開,她看見了小藥瓶上海洛/因的英文化學名,服務員放下了托盤裡的最後一樣東西——生理鹽水,隨後離開了包廂。

剛剛還躺在沙發上的另一個人一看見桌上的東西立刻就兩眼放光,沒等其他人開口他就就近拿起了一支針管紮進了生理鹽水的橡膠塞上。

熟練地倒扣瓶子抽了大半管水然後掀開了桌上褐色玻璃藥瓶上麵的塑料瓶蓋,鹽水順著針頭擠進了藥瓶裡,他瘋狂的搖晃著玻璃藥瓶,等到瓶子裡的粉末全部溶解,他便迫不及待把裡麵的液體抽了出來。

陳豐皺著眉頭看著從自己身後竄過來的家夥,責怪地看向正擼起袖子找血管的家夥,“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