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海大nya 初見(1 / 2)

美呋呼出一口氣,他已經決定從京都搬到神奈川去上國中了,家裡置辦了一所住宅給他上學,雖然美呋可以直接進入牧之滕國中上學,但是陪著大哥去過一次之後,美呋還是沒有進入這所學院。

那日黃昏了,平等院鳳凰帶著美呋從網球部的部活地點出來,他看得出來自己的二弟已經沒有想要加入自己國中的欲望了。

“為什麼不想去牧之滕呢,美呋?”

安靜的仿佛是一尊蠟像的少年望著網球場的位置,他的晶藍色眼睛被他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覆蓋,看不出裡麵的情緒流動,就像神明垂眸人間,他的嘴裡吐露出殘忍的話。

“哥哥已經看的出來的叭,他們已經拿不到冠軍了,青黃不接,無法締造王朝了。“

平等院鳳凰,剛剛從牧之滕畢業的網球部王牌,聽到這句話並沒有惱怒,他爽朗的大笑了幾聲,摸亂少年人的黑發,不可否認他弟弟美呋所說的話,牧之滕或許還有機會一衝王朝但是已經不如以前強大了,所顯露的疲態連還未入學的人都看得出來,他自己又怎會不清楚呢。

“我想去關東霸主立海大,哥哥,讓我來打破你建立的王朝吧。“

明明的慷慨激昂的話,卻被少年用過於溫和的話語說出,一直遊離在人世間外的少年眼中出現了如他大哥一樣閃耀的光芒,那是熱愛與挑戰的光輝,平等院鳳凰沒有接話,他甩甩手讓美呋自己去決定,他就隻像多年前把那個被鎖在禁閉室接受神跡的少年救出來一樣,隻給一個若有若無的背影。

美呋背著網球包,他凝望著大哥的背影,常年生活在彆人的人生裡的少年很難再如常人一般歡笑自如,如果不是大哥,不是網球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的話,他現在應該被像個怪物一樣被保護的供奉起來,被稱為“神祭者”供奉在那塊高樓神社之上。

在和家裡人說明了情況之後,在弟弟關咲不舍的挽留聲中,平等院美呋隻身一人前往了神奈川。

常年被好好打理的黑發服帖的垂在肩上,少年特有的深邃眼眸望著電車外飛快倒退的風景,他不免有一種逃脫束縛的感覺,他需要對父母維持的委婉笑容的麵具破碎,隻留下神明般的冷漠,其實不能怪他,一個剛剛出生就因為父親在母親身邊念誦天照頌詞結果當了一回天照的平等院美呋沒辦法對一般人提起禮貌的興趣和一些常人會有的欲望。更彆說他之後為了能正常生活下去聽完了世界上所有正統神明的故事,他已經扮演“神明”太久了,久到除了哥哥和弟弟之外沒辦法將世人看做是人了。

進到冰冷無人的屋子,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衛生,給自己做好晚飯之後,不顧禮儀地直接開始動筷子,他喜歡安靜,愛聽頌樂,能耐寂寞,但是卻害怕孤獨。

收拾完之後他便去訓練網球了,美呋遠超過常人的身體體質和精神力,但是他並不知道怎麼開發,平等院鳳凰隻能交給他基礎的鍛煉,而他雖然已經用自己的經曆發明了一些招數,但是他有一些抵觸那些殺神所帶來的的暴力,所以他隻能一遍一遍地在基礎上猛下功夫,超過一般人多少倍呢?三倍,四倍?

美呋把自己練到不得不趴在地上站不起來,感受體內那股被稱為“恩賜”的力量快速地為自己恢複體力,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比上次更快的做完了訓練卻還是沒有到該打坐靜息的點,美呋爬起來,又練了一遍,速度比上次更快了,但是動作卻被美呋控製的十分標準,這個被平等院鳳凰稱作為“怪物”的天賦和控製力讓美呋在短短的一年內就跟得上平等院的訓練量了,但是這也讓美呋陷入了一個情緒的怪圈。

[我是誰呢?天照?還是美呋?]

一遍遍地讓自己變強,嘴上說著想要打敗哥哥,終結牧之滕的王朝,但是其實毫無頭緒,自暴自棄了一會之後,美呋乾脆在球場旁邊坐下打坐,這也是他一貫的平息自己鬼怪情緒的方法,因為身體的特殊,讓他不得不表現出冷漠來應對外人,久而久之,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的毛病也就養成了,他隻會偶爾問問自己,不跟哥哥說,也不跟確定了目標的弟弟說。

這棟住宅的光最終在十點的時候熄滅,而隔壁家的二樓裡,一個鳶尾發色的男孩看著新搬來的鄰居家燈火熄滅,他安撫好妹妹薺子睡覺之後,他也為了明天的神奈川入學做好準備之後入睡,隻不過他記住了他們家旁邊住了一個奇怪的人。

第二天一早,幸村精市便性質衝衝地出門了,他沒法忘記和真田昨天許下的三連霸的誓言,但是這也就以為這他需要在立海大網球部裡闖出名聲來,一向以強者為尊的立海大很好地給幸村精市創造了機會,他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就看見從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來一個和他一般大的少年,臉兩邊的頭發順從的垂下,被修剪成古代公主姬模樣的劉海,柔順的黑發被一根紅色的帶子紮好,他似乎感受到了旁人的目光,朝幸村精市望去。

幸村精市悄悄地倒吸一口氣,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被眼前的那抹驚人的藍色吸引,少年的眼角是微微上翹的貓眼,但是晶藍色卻沒有原來那抹亮光,呈現一種死寂的顏色。

[真可惜啊,這是很好看的顏色啊。]

美呋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即使也被眼前人過分美麗的麵貌吸引,但是他沒有表現的像幸村精市那麼明顯,他隻是抿了抿好看的嘴唇就是把頭撇過去了,他穿著風衣,裡麵簡單的套了一件高領的毛衣,把整個人縮進黑色的圍巾裡,這才發現旁邊這小孩是自己的新鄰居,於是糯糯地開口算打個招呼。

“你好,我是昨天才搬過來的,心情不好沒有來拜訪,請多指教。”

幸村精市歪頭看著行為也如貓貓一樣的少年,他能感受到少年其實有一點窘迫,他沒有深究,隻是點點頭,說句請多指教後就打算啟程去立海大了。

令他感到有趣的是身後的少年似乎也是去立海大的,他們幾乎一直同路,幸村精市偏過頭偷偷看了一眼專心看手機導航的黑發貓貓,不過似乎被敏感的美呋發現了,美呋疑惑地回望過來,幸村精市見到被發現偷看,反而露出笑容,美呋還沒被同齡人這麼直球的笑容閃到過,一時間有點覺得燥熱,把臉埋進圍巾裡了。

“我是幸村精市,是立海大的一年新生,你叫什麼名字啊,新鄰居?“

“......我是平等院美呋,也是立海大的一年新生。”

美呋纖細的手指不免有些卷曲,他很少和旁人交流,即使做了那麼多世神明了,作為美呋卻還是第一次。

“那我們就是同校啦,”幸村精市看了看美呋和他一樣背著的網球包,“平等院君也打網球嗎,立海大的網球部很強,要不要一起加入網球部看看呀。”

美呋聽到平等院愣了一樣,隨後才反應過來是叫自己,因為沒有大哥在了,他望著同行少年放光的眼睛,裡麵有小小的一個自己,眨巴眨巴眼睛,美呋也露出了一個淺淺地笑容,他點了點頭。

“嗯,幸村君還是叫我美呋桑叭,家裡有大哥,一直叫平等院我會不太習慣。”

在聽到幸村精市“好的,美呋桑。”的回答之後,美呋摸索著網球包的帶子繼續說:

“我答應了大哥要打敗他的國中,所以我會加入網球部的,但是我有點怕自己技術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