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黑貓貓淺淺笑容的幸村精市不可置否,他自己就是一個崇尚勝利的網球手,雖然打網球就很快樂,但是他喜歡自己打網球能贏。
“那可要加油了呀。”
美呋點頭,沒有再回話,之後幸村精市在岔路口遇到了等待自己一起上學的真田,將美呋簡單的介紹給真田之後,三個人便一起去立海大了。
今天是新生報道,大家都嚷嚷的,美呋跟在幸村後麵看了看他們的目的地是公布新生班級的公告欄,幸村精市擠了很久也沒有擠進去,真田雖然個子算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也還是沒有擠進去。
“太鬆懈了!鬨哄哄的!”
美呋被這一聲小聲的怒罵震驚到,他抬頭望著和自家哥哥差不多類型的黑皮少年,拉了拉幸村精市的衣袖說自己去看分班表,幸村精市雖然覺得美呋是三個人最嬌小的一個,但是也擠不進去才對,但是他還是點點頭隨他進去了。
幸村精市看著美呋穿梭在眾人之中的身影,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真田,為什麼感覺他們都看不見美呋桑一樣?“
幸村精市的眼裡一直有那個黑發小個子的身影,但是他看著美呋成功擠進去,而身旁的人明顯不是因為少年矮小才看不見的,就是一種漠視一般的態度。他轉頭看見真田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盯著已經從人群裡擠出來的美呋。
美呋的圍巾已經在推搡中散開了,日本四月十幾度的天氣還是讓幸村覺得有一絲寒冷,但是美呋確實沒有選擇去拉攏圍巾,他露出潔白的脖頸,在人群裡不費力氣地掙脫出來。周圍人還是如同沒看見他一樣,隻是被他推開時下意識的讓開,卻沒有注意到有什麼東西經過。
美呋走到幸村麵前,才整理好自己的儀表,把散開的頭發紮好,圍好圍巾,又變成那個在人群裡一眼發現不了的黑色貓貓了。
“幸村君和我都在一年C班,真田君的話在一年A班。”
幸村輕笑,和真田表達了一下不在同班的遺憾之後就和美呋一起去C班領校服準備去聽新生歡迎會,美呋一向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他隨手翻出風衣裡的小話本開始看,幸村本來也有些興趣,想來看一眼美呋在看什麼,真田則是覺得這種行為不太符合規矩,但是也沒有出聲阻止。幸村隻是瞄了一眼就不再打擾美呋了,美呋看的不是什麼日本流行的輕小說,而是一種類似梵文的書。
不過,幸村看了一眼雙眼放空的美呋,一時間拿不準他到底是在看書還是在發呆,因為美呋的眼睛似乎什麼時候都在這樣的,隻有在路上他們談論網球的時候會露出一些光彩,其他時候更像個隨波逐流的人跟著他而已。
不過幸村精市也沒打算開口糾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也不會對剛認識一天的奇怪鄰居說什麼。
校長一宣布結束,美呋就手指一夾將書合上收進口袋裡,完全不像是在發呆的樣子,之後和幸村一起回班拿到社團誌願後又完全不看其他社團隻勾選了網球部就交給老師剛剛任命的班長,他完全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美呋其實隻是喜歡效率地乾完所有事情然後時間屬於自己的感覺,他望著窗外,旁邊的幸村似乎還勾選了園藝部,隻是之後又擦掉了,和幸村能坐同桌這件事情讓美呋也對校園生活稍許放鬆下來,畢竟比起再認識一個不認識的人早上打過照麵的幸村總歸好上一些。
幸村和真田在放學後相約一起去網球俱樂部練球,而同樣帶著網球包的美呋卻要回家。
“帶著網球包,不是因為放學後要練球嗎?”
幸村疑惑地問道。
“......我以為今天就可以入部了,所以才帶著包的。”
少年糯糯的聲音從圍巾後麵傳來,就和早上那樣,他和幸村之間又從在學校裡稍有依賴的感覺變成早上的陌生感。美呋心裡歎了一口氣,他還是不習慣和陌生人相處,害怕建立關係就會變成現在這樣不知名的疏遠,這是屬於美呋最直接的保護套,他不自覺後槽牙咬緊,微微磨了磨手指之後還是找補了一句。
“我會回家練習的,明天的話,就可以去部活了。”
說完朝幸村等人微微鞠躬,這是他一直對外人的禮貌動作,雙手交叉放與小腹上端,也是一位日本神明對於高位神明的禮貌動作。這個動作幸村可能不太熟悉,但是真田明顯一愣。
美呋已經沿著來的時候的路走回去,真田這才拉了拉帽子,他問眼中興趣盎然的幸村。
“平等院美呋嗎?是從京都來的嗎?”
“不知道,昨天才搬來的,就住我家旁邊。怎麼了嘛?”
“啊,京都那邊的平等院的話傳說有一位二子被當做神明培養,不過現在看來是假的了,神明不會允許對還不知道信仰的人鞠躬的吧。”
幸村聳了聳肩,最後還是和真田一起去俱樂部了。
夕陽拉的很長很長,獨自回家的美呋的馬尾在不算溫暖的春季裡晃蕩,他回頭看了一眼走遠的兩人,隻能踩著自己的影子回家,他望著已經有人在準備晚餐的幸村家,打開自己家的房門,隻身融入滿屋的冷清。
“我回來了。”
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