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東京nya 交交朋友,成長成長……(1 / 2)

七月的關東大賽在立海大一如既往的勝利之中結束了,雖然外界今年格外地不看好立海大的一年級正選,但是最後他們還是被打的啞口無言。就連最後一戰對戰冰帝,同樣進行了大換血的冰帝走到了亞軍的位置,不得不讓所有人對這一屆的一年級們另眼相看。

“啊嗯,替補席上還有幾個一年級的,不放上來練練嗎?”

對戰陣容是毛利前輩單打三,幸村坐單打一,真田單打二,桑原丸井雙打二,柳和井上前輩雙打一。

現在進行的是柳的雙打一,雙打二上冰帝派出的是二年級的一對雙打,雖然丸井在體力上仍有欠缺,但是好在有驚無險地拿下了這一把。

冰帝的問題在某種程度上也和立海大相似,冰帝的帝王適合單打,把自己安排在單打一的位置,但是雙打一上冰帝已經顯示出疲態了。

柳的數據網球可以幾乎精準地報出對方下一球的落點,加上退居輔助的打法,這對不太熟悉的搭檔也打出了勢不可擋的姿態。

跡部景吾似乎沒有被影響,他看著6:1落敗的雙打一並沒有焦急,反倒和一邊教練席上的幸村攀談起來。他看著一個關東大賽都坐在替補席上的平等院美呋,以他的眼力不難看出這個人的實力或許在現在的柳之上,就算大賽經驗不足,現在拿他來練兵也不為過,為什麼一個關東大賽都坐在觀賽席上呢。

“嗬嗬,跡部很關心我的部員啊,他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學習而已。”

幸村笑的溫和,囑咐單打三點毛利一些點之後就轉頭去望著替補席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美呋。

美呋在隊內的選拔賽輸給了真田。

比賽經驗不足這一缺點在那場比賽裡被凸顯出來,靠自己旋轉和技巧破掉了真田“其徐如林”和“不動如山”的招式之後,美呋敗在了“侵略如火”上,即使賽後美呋立馬想到了破解的辦法,但是不在場上想到就沒有辦法。

於是被柳和幸村拉著分析的美呋在之後自己提出了觀賽寫觀後感的做法,但是遺憾的是柳還是給他塞了一堆比賽選手的視頻和安排部內大家練習的機會。

寫觀後感不能直接提升美呋的心理素質,他在麵對新招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慌亂,這也是新手的通病,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賽後的美呋以自己的能力幾乎立馬想到了侵略如火的弱點,一針見血地讓真田都不好意思地拉拉帽子,但是場上的美呋沒辦法想到。

那就先學著冷靜思考。

所以一整個關東大賽美呋都坐在替補席上帶入假想鍛煉自己,之後再把觀後感給柳和幸村看,如果過關了就去找人對練,不過關就留下來再看一遍錄像。

這樣不僅是美呋,之後陸陸續續因為不好意思最小的隊員這麼努力於是也留下來的正選們在心理素質和對局應對上也有很大的提升。

單打三的毛利很快便拿下了冠軍,這場比賽由幾乎恐怖的3:0被空前絕後強大的立海大拿下了。

在領獎台上幸村抬起來屬於他們網球部的第一個金杯,關東大賽十四連勝,真田則又接過了開賽交出去的優勝錦旗。

一支王者的隊伍,也是一群孩子們在夢想的道路上追逐的樣子。井上記者拍下一張照片,心中感歎這一屆的國中網球可謂是“十年難遇一次的繁盛時期”啊。

跡部拿過銀杯,先是稍稍和榊教練訓斥了輸掉比賽的部員之後,他轉頭看著一直很感興趣的美呋。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他乾脆走過去看看。

“跡部君。”

披著外套的幸村側身望著帶領冰帝一行人的跡部,語氣溫和,但是轉身的動作又顯得有些霸氣。比跡部矮一點的少年微微頷首,等著對方發言。

“恭喜你們關東大賽獲勝,這次輸給你們了,下次的冠軍會是本大爺的冰帝。”

“嗬嗬,下次再比吧。”

跡部點點頭,越過幸村的肩膀看向一直沉默的黑發少年,在立海大的隊伍了,這樣的發色還算顯眼,畢竟和他一樣發色的真田喜歡戴著帽子。跡部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美呋,美呋有一種自己被看透的感覺,但是他還是抬眸回望回去了,冷靜自持,不懼視線的遊走,這種品質仿佛天生,融合在一個內向的少年身上,矛盾而和諧。

美呋發覺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就又轉頭去和趴在他身上的丸井和毛利聊起天來了。

跡部一看到他回望的眼神,突然想起來這是誰了。

應該說他見過他的表演,小小的男孩難得被家裡人放出來卻隻是為了扮演神祭者,他被華服簇擁,臉上化著濃妝,無神的眼睛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一樣急促地環顧四周。

跡部景吾第一反應覺得這個男孩子不夠優雅,隨後就有點討厭地彆過身去了,因為美呋的那雙無助羨慕的眼神看了過來。

之後跡部景吾才知道那個孩子隻能在那個時間出現一次。

“平等院美呋,是嗎?真是不華麗啊。”

美呋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還莫名其妙地說了他一句,抬頭望了望比自己高出好多的銀灰色頭發的少年。他的性格早在立海大正選對他左擼一把,右投喂一口,還在幸村對打後大家想笑又要忍住的安慰之中有了點平常小孩的日常感情。

見黑發的少年皺眉一臉疑惑地望過來,跡部就知道這小子完全不記得他,不過這才正常。

“冰帝的跡部景吾,很高興認識你,平等院。”

美呋沒想到他會越過幸村和他再握一次手,在丸井“這是乾什麼啊?”和毛利“喂喂,不會是想搶人”對打趣吵鬨聲中回握來一下對方。

“平等院美呋,很高興認識你。”

算是簡單的認識了一下之後在冰帝高調的“全國冠軍就是本大爺”的宣戰之中,立海大眾人坐上了返校的車。

幸村和美呋坐在靠前的位置,真田坐在其後,丸井桑原還有毛利都坐在最後排竊竊私語去了,仁王和柳還在為了比賽分析些什麼,各位前輩們雖然沒有一年級那麼興奮,卻也都靠著座椅左右交流著。

不過大家到底還是在長身體的孩子們,今天是關東大賽決賽,大家或多或少在場上都比較亢奮,現在在顛簸的車上,外加安靜的環境讓大家都有了困意。

美呋因為不上場比賽,昨天偷偷摸摸地自己練習練到很晚,加上比賽他也在精神高度集中,現在不免有點小雞啄米。

幸村在一邊看著美呋小頭點點不覺有點好笑,他偷偷加訓練的事情瞞的住柳和真田但是絕對瞞不住就住在他家隔壁的幸村的。

幸村直接扶著美呋快要撞到窗戶的腦袋,把僵硬的小孩摁在自己的肩上之後,輕聲讓他快睡覺。

美呋閉著眼睛不敢亂動,耳邊是幸村半威脅半溫和的說話聲,但是幸村沒事就喜歡摸他頭一把刀動作搞得他有點睡不著。

“回去去我家吃晚飯吧,你今天就不要再偷偷訓練了,來和我看看比賽就睡覺,知道了嗎?”

美呋縮著肩膀點點頭,車裡本來竊竊私語的聲音也小了下來,真田和幸村往後座一看,丸井他們直接互相擠著睡著了,前輩和柳他們都是靠著座椅休息。真田因為常年修行劍道,在這種情況下不太有困意,他壓低聲音準備說讓幸村也休息一會的時候,幸村伸出手指抵在唇邊。

真田往幸村肩頭看了一眼,原來剛剛還緊張地混身僵硬的美呋現在早就放鬆下來沉沉睡去了,沒有一開始入部的拘謹之後,美呋平時很愛跟著他們一起行動,偶爾還會加入聊天,周六也會跟著幸村一起去俱樂部進行更專業的訓練,現在的小孩還一手勾著幸村的外套,頭靠著幸村的肩膀,有點依賴地把自己塞進幸村的懷裡。

被自己發現的貓咪依賴對於幸村來說是一件好事,他理了理美呋有些雜亂的劉海,其實距離上一次看見美呋這麼沒有防備的睡姿已經是在上個月幸村去美呋家練習網球之後心血來潮說乾脆住下來的時候的事情了,因為家裡空房不多,美呋在自己的房間多鋪了一床被子,兩個小少年就著榻榻米同床共枕了一次。

幸村因為家裡睡的是床稍稍有些不習慣,幸好第二天是休息日,他稍稍失眠一次也沒事,結果在幸村快要睡著的時候美呋突然被噩夢驚醒了,說來也奇怪,幸村明明平時和美呋相處機會雖說不少,但是沒到無時無刻都在一起的地步,可偏偏美呋說得上是失態的幾次全被幸村看見了。

事後美呋絕對不想承認那個因為在噩夢裡又被關進去這件事情就驚醒然後埋在幸村懷裡哭地睡過去的人是自己。

明明上次和幸村打過之後就決定接受以前的自己,結果在黑夜裡突然做噩夢醒來發現周圍一片黑暗的時候恐懼地掉眼淚的人也是他自己。

幸村那次之後就對美呋時不時黏糊過來找安全感的行為默許了,本來打算好好訓練一下美呋獨立社交的計劃也就擱淺了。

幸村自認為沒人在看過黑夜裡不安的喊著自己名字的美呋還能說出半點拒絕的話。不僅是被這樣親密接觸過的他,網球部的大家都是這樣的,或多或少知道了美呋以前的經曆之後,大家對被人當成安全感的這種事情莫名很有責任感,結果不知不覺都對他有了一點縱容,好在美呋本身知禮數,沒有發生什麼失禮的事情。

幸村也頭靠著座椅淺淺補眠,這樣本來還熱熱鬨鬨的一車人都安靜下來了,老成的真田看著自己的夥伴,嘴角不免勾起弧度,他望著車外的風景,準備快到的時候喊隊友起來。

最後大家在立海大門口各自揮手道彆,各回各家了。美呋在回家之後收拾了一下睡的頭發亂亂的自己就被來拜訪的幸村和薺子拉著去吃晚飯了。

薺子本就對隔壁的帥氣哥哥很好奇,加上這個哥哥說話溫溫和和的,也很愛給她講各種各樣的神仙故事,而且還是自己哥哥的部員,就越來越喜歡美呋了。

美呋本來還不太適應這麼熱情的薺子,反反複複來了幾次之後也就樂的自在,愛給小妹妹講故事啦,幸村對此喜聞樂見。

吃完晚飯之後複完盤,被幸村直接留下來的美呋就著幸村的床睡去了。

幸村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對這種事情上癮,自己可以環住不諳世事的美呋,可以拍拍他的背一起睡覺,仿佛回到了薺子剛剛會說話粘著他一起睡覺的日子,現在換成了美呋而已。

幸村也不懂這種心情是什麼,左右美呋糾結一會之後就會敗在幸村隱隱約約的委屈表情上,乖乖地變成小貓咪被他抱著睡覺。

一夜好夢。

周六起來的美呋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後準備出門去東京。

其實是替平等院鳳凰去送東西的,前些日子好久不聯係的哥哥發郵件說有一封邀請信發到了他那裡,但是應該發給青學的大和那裡,隨之而來是一封邀請信。不知道為什麼哥哥這麼久才聯係自己的美呋決定關東大賽結束就去把那封信送過去。

[但是,為什麼不能自己寄過去啊……]

美呋歪了歪嘴,表示不理解哥哥的腦回路,他望著信封上“U-17”的字樣,隻能感慨哥哥的實力好強,然後下定決心更要努力。

幸村今日原本的行程就是去俱樂部,兩人同路了一會之後就各自分開了。

坐上電車,第一次去東京的美呋有點拘謹地拿腳尖磨蹭著地板,一邊給自己打心裡建設,反複琢磨要怎麼和陌生人講話。

結果到了青學,明明摸清楚今天青學是訓練的美呋卻在網球部那裡碰了一個空。

“你問大和部長嗎?”

美呋點點了頭,看著眼前眉眼彎彎的亞麻色頭發少年,對方掛著著和幸村笑起來差不多的笑容,美呋覺得有親切感才敢上去和人談話。

“他剛剛和手塚出去了哦。”

美呋心中暗歎一口氣,看來他沒辦法自己把東西親手交到他手上了。剛準備開口把信轉交給麵前的少年,少年就繼續開口道。

“我應該知道他們在哪裡,和我來嗎?”

[給人帶路的話我可就是正大光明有原因去的呢,手塚。]

結果亦步亦趨的黑色貓咪跟在棕色小熊後麵默默旁觀了一場以自己身體為代價的傳承之後,在身邊人不穩定的氣息下飛快地頂著頭上的葉子將信交到所謂的大和部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