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東京nya 交交朋友,成長成長……(2 / 2)

大和看著手上是信封,因為他們青學無緣全國大賽,高三年級已經開始退部著手升學考試了,他也是這樣才敢拚上自己的左臂和看好的支柱來一場比賽。

美呋有點不太能接受這樣的場景,他跑出來完全是因為被幸村和仁王時不時整蠱搞出來的危險雷達告訴美呋旁邊的那個人現在心情不算太好,遠離比較安全。

美呋看著和隱隱有些發怒的亞麻色少年說話的人,心中連連歎息。

犧牲自己也要讓團隊獲勝的精神美呋認為固然可貴,可是如果被這樣固步自封的話,反倒是一種枷鎖,畢竟支柱這種東西,就是要不斷承壓的。

不像立海大那樣要求部員們做到自成一片天,合則天下無雙分則各自綻放的宗旨,青學的壓力不會被下麵的部員分走,實力格外強大就會被部員的信任和比賽過度磨損。

就像……

美呋看著左臂明顯顫抖的大和,還有左手手肘微微腫起的少年,心中歎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這群人會在比完賽之後去醫院處理一下,那時候他趁機離開就好,結果他們一個個的都想直接回去的樣子給一直注重保養身體的美呋乾的一愣。

“誒,大和……前輩和手塚君都不去醫院嗎?”

此話一出,原本沒發現什麼的不二立馬用力拉住了手塚的左手,在感受到手塚的僵硬之後立馬喊著讓他去醫院。

美呋則望著也僵硬起來的大和,這時他才覺得好像乾了件蠢事,乾涉彆人的決定什麼的讓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太禮貌了。

送完手塚和大和去醫院檢查之後,兩個病人在裡麵接受治療,外麵一直被拉著一起來的美呋和不二就坐著等。

“今天謝謝你。”

美呋為他今天帶路道謝,雖然後來的劇情他其實不太有參與的打算的。

“也抱歉啊,我是不是多嘴了。”

美呋說完就埋下頭和自己的鞋尖對視。

坐在旁邊的不二雖然知道手塚會動到那種招式,他也一直想讓手塚和他打一局,所以在他意識到手塚的手和手肘已經嚴重到外人看得見的地步的時候才會慌亂。

自己認定的強者卻因為那種暴力事件有了很嚴重的傷患,而本就舊疾在身的大和部長還拉著手塚打了比賽,這搞得不二很難不情緒失控。

睜著冰藍色眼睛的不二瞥了一眼因為一直沉默的晶藍色眼睛的少年,心下還是將怒氣咽下幾分,他還是在心裡感謝這個少年的。

看著他拘謹的模樣,不二軟下語氣緩和了氛圍。

“沒什麼,我本來也要來,順便帶你去的,至於之後,還要感謝你呢,不然我都不知道手塚的傷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不二不久前與手塚約戰他甚至還同意了。

[是想拖著自己那樣的手和我打嗎?]

不二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他望著還是緊抿雙唇的美呋,腦海裡搜刮了一下對他的映像,發現在自己昨天看過的立海大關東大賽決賽的替補席上看到過他。

要問為什麼映像深刻,即便攝影機隻是掃到幾秒鐘,在清晰的畫麵裡抬頭微微皺眉認真記錄的絕美少年還是被不二記下了,加上立海大的比賽某種程度上耗時不長,記住一個驚鴻一瞥很容易。

“你是立海大的?我是青學的不二周助,認識一下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想交個朋友的不二語氣溫柔了許多,在美呋驚訝的眼神裡互換了聯係方式之後,大和和手塚總算出來了。

大和的狀態並不好,好在他之後會忙於升學考試,網球也會暫時放一放,修養起來還算容易,隻是剛剛被給予重任的手塚,在不二銳利的眼神裡隻能推了推眼鏡說一聲抱歉。

時候他轉頭看著一直默默無聞的美呋。

“謝謝,青學一年級,手塚國光。”

“立海大一年級,平等院美呋。”

趕忙伸手握住病患下意識抬起來的左手的美呋在略顯尷尬的互相介紹之中慢慢地降低存在感,在確定大和確實拿到那封信之後美呋便道彆了,隻是看著手機多出來的三個聯絡人有一些不知所措。

自己明明隻是去送個信啊……

苦惱的美呋決定以後不論看見什麼都不去多嘴了,本來下午就可以回家開始練球的,因為醫院和確保信的事情拖到了快晚飯的時候,結果晚飯被幸村芳子阿姨以“回來太晚肯定會餓”為理由拉去和幸村一起吃飯。

今天他沒有睡在幸村家裡,幸村也不會天天要求這個,兩兩個人在家門口寒暄了一下之後,美呋突然轉頭對幸村說了一些話。

主要是今天這件事情,最後美呋歎了歎氣,對自己一直信賴的部長說道。

“為了網球部耽誤自己的身體什麼的,果然我還是不太能理解,大家作為一個團隊,不應該互相理解互相關照嗎?隻讓部長一個人扛著到底算個什麼事情啊……”

原本以為幸村會立馬笑笑附和的,結果美呋敏銳地捕捉到了幸村的一瞬僵硬,雖然之後幸村笑了笑認同這種觀點,還說了“畢竟不是每個學校都是立海大”那樣彆人聽了會生氣的話來肯定立海大的實力和美呋的話。

但是那一個小小的瞬間在美呋的心中無限放大。

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在原本談笑風生的情況下僵硬呢?

尷尬,被說破,不認同對方談論的觀點,被冒犯但卻不好發作。如果排除其他所有不太準確的可能性,美呋腦子裡有了個恐怖的想法。

幸村,有傷。

美呋很想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一旦開始聯想他的腦海裡又蹦出來許多畫麵。

教室裡偶爾翻書時莫名的停頓,拿水時手仿佛有些脫力,偶爾捏他臉時不同於正常人溫度的冰冷手指,還有……

在那之後幸村會露出失神和驚恐的表情。

即便之後都被幸村稍加顏色掩飾過去,但是一旦被翻起就能發現不對。

美呋立馬緊張地捏住幸村的手,他才決定跟隨這個神明一樣的少年不到一個學期。他不要這樣閃耀的人在身體上有任何事情,而對方卻也因為網球部的事情隱瞞到了現在嗎?

手上不自覺的用力,有些心虛的幸村“嘶”了一聲,美呋立馬放輕力道,他扯著幸村的衣袖,用他認為算是平靜,但是其實充滿顫抖的聲音懇求幸村。

“幸村君,是有傷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啊,去過醫院了嗎?”

幸村是他出來之後的第一個朋友,是他的部長,是他繼突然很少聯係的哥哥之後的人生目標,他不要他出哪怕一點事情。

“美呋……彆哭。”

早就在扯上袖子的時候,幸村就鬆懈下來了,他勾起一個人疲憊的笑容,他也注意到了自己最近的異樣,但是網球部還在起步,如果他連第一個全國冠軍都沒有拿到就和隊友們因為身體問題分開,他心有不甘,把小孩抱進懷裡安慰的幸村隻能在心中說“抱歉”。

“幸村君,我們明天去看醫生好不好。”

美呋抽抽噎噎地說著,他上一次這樣哭還是因為平等院鳳凰追求網球而放棄平等院的神社被父母訓斥的時候。

“美呋……”

“我們就去看醫生……求你……”

幸村沒辦法拒絕這種狀態的美呋,他心中對於這種持續的症狀心裡有點猜測,不可否認他有一點隱瞞的想法,因為那種病不是說看看醫生吃吃藥一朝一夕就能好的。

要讓幸村離開現在的網球部,他不願意。

“我們明天去看醫生,”幸村最後妥協了,“但是美呋,不管檢查出來什麼,我接受徹底治療一定會在全國大賽之後。”

感受在懷裡人扯著衣服的力氣變大,幸村精市隻能一邊拍拍他的背一邊用同樣卑微懇求的聲音說道。

“至少讓我帶領你們走向勝利一次啊,美呋,現在的立海大想拿下全國冠軍不能沒有我啊。”

是啊,雙打不穩定,毛利和真田他們走上全國大賽之後也無法完全以這樣壓倒性的勝利獲勝,幸村精市會在全國大賽常駐單打一,而不是和真田輪流的事情是部內人儘皆知的事情,這次全國大賽也是國三學長最後一屆,需要讓學長們上場,這就是又意味著幸村精市必須坐莊。

美呋很想搖搖頭鬨矛盾說“不”,但是明白緣由的他隻能接受幸村精市固執的妥協。

“好,我們明天去看醫生,隻要全國大賽贏了,幸村就會去治療了對吧。”

“彆做傻事,美呋。”

難得擺出部長威嚴的幸村害怕美呋知道這事之後反而亂了自己的步調,這也是他不願意現在退出去醫院的原因,部裡的一年級以他為首,毛利,前輩也對這次全國大賽寄予厚望,雖說即使沒有了幸村,大家的實力衝擊全國也不算難事,但是他因為身體離開,依賴他的部員們或多或少都會有心態上的波動,他不想這種事情發生。

“不,幸村君,我不會做傻事的。”

少年含淚的眼睛卻流露出堅毅的眼神,他一字一頓地描述自己的心跡給眼前的鳶尾色少年聽。

“我會變強的,按部就班,穩定不亂的變強。大家也都會這樣的,幸村部長等著看吧,大家是很依賴你,但是大家也都是佼佼者,請相信我們。”

“你和你的部員會把全國大賽的優勝,不,會把全國大賽的三連霸帶給你的!”

幸村被美呋的一番話怔住,他不免露出笑容。

“會的,所以,贏下比賽我就回去治療了。”

“彆怕,美呋。”

之後美呋是如何在一個月內進行計劃縝密,絕對接近他精神力和單次體力極限的訓練我們暫且壓下不講,網球部的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一直不緊不慢地跑得進步的少年突然加大油門想飛起來一樣進步著,讓立海大也掀起了一陣努力的狂潮。

美呋會在部活休息中與幸村遙遙相望一眼,他這樣訓練之後水平和經驗都提升很快,不久就連開發好“風林火山”的真田和數據網球的柳都會被他大比分拿下後,幸村就感覺這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在他的眼前左晃一下右晃一下,炸著毛不滿的說道:

“你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