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開頭是編的,美呋自認為沒孤獨到那種地步。
“有一個女人過來告訴我,隻要講完一百個故事,就會變成妖怪……”
“是青行燈的故事吧。”
柳在一旁小聲補充道。
“嗯,所以我們隻講了十個故事。我也是這麼回她的,但是那個女人突然開口說道——”
所有的小夜燈全部熄滅,大家都僵在原地,美呋變了個聲音,悠悠說道。
“既然隻講了十個,變不了妖怪,就變成燈火的養料吧。”
中間的夜燈突然亮起,一頭黑發的人影提起那座夜燈,走到毛利的眼前,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女人的麵容,女人啟唇。
“就從,你開始吧——”
“啊啊啊啊啊啊———”
“啪”,美呋將大燈亮起,手上握著夜燈,看著叫的四仰八叉的眾人,仁王和自己串通好了不會被嚇到,拿著手機在拍照片,真田和柳還好,前者臉色微白但是正經危坐,除了手指關節用力的泛白,柳深呼吸了幾口氣,推測出美呋可能要搞事情的他回神還算快速。
其他人就沒這麼好運了,丸井直接縮在桑原身後,捂著耳朵碎碎念“不信不信,假的假的,幻覺幻覺。”桑原石化地愣在原地,二年級生都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而作為被主力輸出的毛利,默默地穿透看著劉海下垂,臉上已經恢複麵無表情的美呋顫顫巍巍地說道。
“是小美呋嚇人的,對吧,沒什麼妖怪……”
“誰知道呢,毛利前輩,畢竟,我們都不是妖怪啊。”
毛利僵硬地再次回過頭來,鑽進了自己的被窩,呈現一種完美的鴕鳥狀。大家或多或少都反應過來了,望著已經開始把視頻發給幸村的美呋嘴角幸災樂禍的笑容,都對這隻調皮小貓群起攻之,摸了摸頭發,捏了捏臉蛋,鬨到九點才各自回房間準備睡覺,畢竟明天還有練習賽。
美呋悄悄打開隔層,看著幸村發過來的信息,作喇叭狀對眾人宣布到。
“部長說,如果合宿期間不好好訓練,怠慢練習賽的,最後一晚就丟他一個人和小夜燈睡覺——”
“會被抓走的哦——”
女聲再次響起,大家全都一抖,然後痛斥美呋彆鬨,美呋皺了皺眉,看著另一邊仁王在隔層露出的半隻腦袋,心下明了。
“我沒有講話啊,各位彆想有的沒的了,明天練習賽還請加油。”
這下好了,大家都不敢睡覺了,紛紛開著夜燈,最後還是美呋靠精神力壓了一下,大家才悠悠入睡。
第二天的練習賽和訓練大家都卯足了勁打,練習賽采用先隨機雙打,後單打的模式,毛利直接和對麵認識的人約了一場,也算人人都打兩場了。
第一對丸井和仁王的組合出乎意料地快速拿下了對麵的雙打,兩個人都知道體力的硬傷所以選擇了速戰速決。
反而是真田和柳,麵對小春和裕次的搞笑表演,真田每次都在怒火爆發的邊緣,終於在小春有一次扭捏著對著真田說出“哎呀,真田君肌肉線條真的是太好看了!”的時候爆發了。
“太鬆懈了!!!”
吼地場邊的人一愣,美呋還在給柳生指導雙打知識,也被吼的呆了幾秒,最後是柳一邊在後麵救球一邊訓真田雙打搶球一邊望著真田的臉色越發黑之後扶額歎氣。
“win by 小春、裕次,6:4。”
“柳生君……”
美呋的語氣裡透著一股無奈。
“嗯,什麼事,是這場比賽有什麼可學習的地方嗎?”
“不,雙方你都不要學,太差勁了!”
美呋也跟著吼了一句,這回是真田一愣。
“真田今天回去和仁王單獨睡一屋!回去每天和我打一把!雙打打得如此割裂!後麵還在心態失控,像什麼樣子!”
“喂,美呋,我為什麼和真田睡一屋啊!”
“仁王君昨天晚上嚇我們會被抓走的,所以陪陪已經要睡一屋的真田吧,馬上誰還打得這麼差勁,就去陪真田副部長!”
於是接下來的雙打,大家都打的不錯,縱使二年級的學長門是有輸有贏,美呋給柳生指導讓那一局打的格外的久完,沒有人再度被碾去真田那裡了。真田拉低了帽簷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不穩的問題,在場邊打起了坐,甚至在單打裡選擇了小春力求突破。
美呋自然是和白石打了那一把單打,在渡邊教練的暗示之下他幫白石矯正自己的眼力之內能發現的問題,白石的打法和幸村一樣是基礎網球,但是白石似乎在追求一些完美的動作。
最後6:2拿下白石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都打完了,白石賽後握手表示自己受益匪淺,美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了。
“白石君,在追求完美的基礎嗎,可是有時候隨心所欲一點才會在回擊效果上更完美吧。”
白石沉默了一會,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於是這一天的合宿就圓滿結束了,美呋和柳去街上買了些菜回來,美呋大展了自己身為獨居人士的做飯手藝,贏得了大家的稱讚。
最後晚上的分房,毛利因為單打有偷懶的嫌疑和另外一位二年級學長住到了真田那屋,丸井和柳生和美呋一屋。
至於第二天仁王和毛利起床望著已經在打坐的真田是什麼表情大家就暫且不提了,這一天美呋和渡邊說好一起在操場上訓練,想互相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