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算了,左右也沒吃虧。
至於她說的晚上見…黎駱的視線重新回到溫龍雀纖細的背影上。
送貨的時候,他從不親自去的。
不過既然她都說了晚上見…
黎駱笑了,輕咬了下下唇的唇瓣。
那怎麼能讓她失望呢?
車裡的司機見溫龍雀拎了個箱子,便下去幫忙。
沒過多久,她就回到了宋府,很稀奇的發現隻有孟怨在廳裡坐著,見溫龍雀回來了還朝她點了個頭。
“阿怨,阿宋呢?”
孟怨思索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不知”
溫龍雀也沒多問什麼,廳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但二人卻都比較喜歡這種氛圍,一時也沒人說話。
宋卿歡咬著唇看著對麵一身素衣的女子:“抱歉,麻煩你了。”
司久安懶懶的抬眸看著她:“確實麻煩。”說話間她便走到了桌子邊,
司久安伸手從桌上拿過一張紙,太抬手開始寫字
“你這雙手先是骨折,後又被凍在冰水裡許久,想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我給你開的方子隻夠緩解日常的疼痛。”
宋卿歡就像突然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氣一般,癱坐在了椅子上:“多謝你了,久安。”
司久安沒搭理她,自顧自的寫著自己的藥方,在宋卿歡轉身離開時才看著她說:“後悔過嗎?”
女子腳步頓了下,隨機她帶了絲笑意的聲音傳到司久安耳邊:“從未。”
宋卿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條巷子的,隻記得走出來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麵。
“阿宋,你眼睛怎麼腫了?”溫龍雀看著發絲淩亂的宋卿歡,皺了皺眉。
孟怨沒說話,隻是起身去裡屋翻找這藥物。
宋卿歡朝溫龍雀勾了下唇:“我沒事,不過是被風迷了眼睛罷了。”她笑咪咪的湊到溫龍雀身邊:“倒是你,黎駱做什麼了?”宋卿歡語氣帶了些嚴肅。
溫龍雀微微一愣,擺了擺手:“沒,他什麼都沒做。”
宋卿歡搓了搓下巴:“那他肯定跟你說了什麼彆的吧。”她剛鬆了口氣,就感覺一隻微涼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拿著藥瓶站在一邊的孟怨冷冷地開了口:“閉眼”
宋卿歡乖乖閉上了眼睛。
孟怨麵無表情從藥瓶中捏了些藥膏在手上,輕輕地給宋卿歡眼周上著藥。
“阿怨…真不用。”
“閉嘴。”
溫龍雀轉身出了門,不一會就提著綠皮箱走了進來
“黎駱說他今晚會送貨過來”她把綠皮箱放在了桌子上後便坐在了二人旁邊的沙發上。
孟怨上藥的動作一頓:“他過來?”
“阿溫,你放在桌子上的是什麼?”聽到聲音的宋卿歡有些疑惑的問道。
溫龍雀先是朝孟怨點了個頭,隨後才回答宋卿歡的話:“是拆卸了的槍支,他讓我們自己拚裝。”
孟怨鬆開了宋卿歡,走到桌邊打開箱子掃了一眼:“這槍,不錯。”她從箱中拿出一塊槍的零件放在燈光下,仔細地觀察著:“可以的,拆卸方便,隨身攜帶。”
宋卿歡聞言睜開了眼:“這種槍平時帶著也就罷了,若是上場作戰…”
“上場作戰的今晚才送來,這些拚裝好放進倉庫裡,若有人要用就去寫申請。”
宋卿歡閉上了眼。
行,你是家主你說了算。
溫龍雀走到孟怨身邊,拿了幾塊零件嘗試拚裝。
不得不說,黎駱雖然人不一定行,但貨是真的不錯。
此槍擅長近戰,後勁幾乎沒有,比較適合拿來防身和自保。
孟怨在溫龍雀身邊站著,給她遞要用的工具。
室內又恢複了安靜,許久沒有人聲,響起的隻有金屬碰撞的聲音。
宋卿歡對槍支不是很精通,也沒去湊這個熱鬨,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啃著糕點。
她把閉上眼,思索著今天司久安說的話。
後悔過嗎?
到真的是從未。
說來神奇,她宋卿歡向來自認自私自利。
卻能為了一個人承受斷手筋,折手骨的鑽心之痛。
出來之後她也不哭不怨,隻是在久安把手筋給她接好之後,縮房裡自己沉默著聽了幾天曲兒,就又撲身闖進了組織裡。
宋卿歡看了看自己完全看不出痕跡的手,將最後一塊糕點扔進嘴裡。
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必要後悔。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下一秒就托腮看著正在研究槍支的兩個人:“阿怨,一會我帶你去買些衣裳吧。”
溫龍雀有些呆滯的從一堆槍支殘身中抬起了頭。
宋卿歡繼續朝她說著話:“那暗紅色不太襯你,奇繡坊最近剛出新的款式,我帶你去看看。”
末了又補了一句:“我也去看看”
溫龍雀沉默了一會,突然抬頭衝宋卿歡笑了起來。
陽光下,女子眉眼精致,笑容勾人心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