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又一個櫻花搖曳的春天,頸上的領結由藍色換成了紅色。
再一次見到跡部是在太郎表哥的彆墅,一直驕傲的臉上有著少有的焦躁。“怎麼會這樣,手塚那家夥……”
我坐在表哥家華麗的琴室中,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躍動——華麗的波蘭舞曲。
“啊拉~真是不華麗的演奏!”少年大搖大擺的晃進琴室,半倚半坐在真皮沙發上,微微彆扭的表情,是在表哥那裡碰壁了吧。
“是你這會兒的心情不華麗吧,”指尖微微停頓,開始換做德彪西的《月光曲》。
“你經常來監督這裡?”毫無技術可言的話題轉換。
“……恩……”這裡是學校,家之外唯一存在有限製的自由的地方。
“……”
“……為什麼會很焦躁?……”
“嗯哼?本大爺會焦躁?”
“……為什麼?……”
“……關東大賽……”
關東大賽,冰帝學園,由這個“大爺”帶領的隊伍,敗給了東京的另一所網球名校青春學園。
“呐,跡部,打網球,快樂麼?”
“……嗯……”
“……”
“……為什麼不說話了?……”
“……很羨慕你而已……”很羨慕這樣的跡部,華麗自戀卻有所愛有所願。
“你呢……鋼琴快樂麼?……”
“……不快樂……”
“德語和法語?”
“……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