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莊笑著起身,蹲身,垂首,“臣妾不敢欺瞞太後,昨兒個覺得身子不爽,傳了太醫診脈,臣妾有孕,已有一月了,胎象尚未穩固,所以未曾稟告皇後娘娘以及皇上。”
聽罷,梓涑臉上大喜,身子往前傾了傾,“此話當真?”
“事關皇嗣血脈之事兒,臣妾不敢妄言。”
“好,好。”梓涑笑著連連點頭,轉頭吩咐孫竹息,“竹息,快,扶惠貴人起來。”
“竹煙,快去把哀家的鵝絨軟墊被惠貴人拿來。”
“是,太後。”
“謝太後。”沈眉莊哪裡敢真的讓孫竹息來扶她,不著痕跡的避了避,等竹煙將鵝絨軟墊放好之後,才輕輕地坐了上去,“臣妾有罪,因著太醫說臣妾月份尚小,胎象不穩,固才未讓太醫上呈。”
“你是個謹慎的。”
沈眉莊的言外之意,梓涑一聽就明白了,轉頭給了孫竹息一個眼神,孫竹息垂首,悄悄地退了出去,一刻鐘後帶了貼身伺候梓涑的齊太醫進來,“微臣參見太後,惠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