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讓柔則入宮陪伴宜修,陶氏打的什麼心思哀家不是不知道,為了烏雅氏和烏拉那拉氏的榮耀,哀家不得不讓柔則入宮。”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梓涑整個人都無力的躺在了床上,看著頭頂明黃色的帷幔,苦澀的勾了勾唇,“是哀家對不住宜修和弘暉,若是哀家多關注宜修一點兒,弘暉也不會那麼小就去了。”
“純元皇後美貌出眾,才情卓絕,與人和善,太後您也料想不到純元皇後會看著大阿哥病重不管。”
“放任弘暉病重不管的是皇帝!他隻顧著柔則有孕之喜,哪裡還會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兒子。”深深地閉了閉眼,梓涑側了側首,沉聲歎息著,“不論後宮還是府邸,都少不了各種謀算爭鬥,哀家厭極了這些,卻也不得不鬥。”
“哀家不是不知道宜修做的那些個事兒,她是如何害了柔則,哀家都看在眼裡,宜修比柔則更適合當一個皇後。”
“奴婢明白太後的心思,皇後娘娘也明白。”
是啊,宜修如何不明白呢,她就是明白,所以才會讓青櫻跟弘時生米煮成熟飯,可是眼下梓涑擔心的卻並不是這些。
眼瞼輕顫,梓涑倏地睜開了雙眼,拉住孫竹息的手,沉聲道:“竹息,取懿旨來,哀家要以防萬一。”
孫竹息怔了一下,垂首,“奴婢這就去。”
掙紮著從床上起身,孫竹息在旁筆墨伺候著,拿了朱筆在手中,梓涑沉吟少頃,落筆:哀家身後,皇後若有不德,皇帝需謹記,烏拉那拉氏永世不可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