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清借著網絡主播的職業名頭,往新租的房子搬了很多攝影器材。
更是把她的天文望遠鏡也一同搬到了這套房子裡。
搬完家後,李仲清就坐在新家裡,看起了安裝在周綰綰家對麵的隱藏攝像頭拍到的內容。
看著進出過周綰綰家裡的人的照片,李仲清再看著另一台電腦屏幕上,連接的天文望遠鏡正對著的老式寫字樓上班的大門口。
看到彈窗上顯示淩栗栗給她撥打了一個視頻通話。李仲清接通了後,說道:“栗子,怎麼了?”
淩栗栗擺擺手,“沒事,我就是問問你搬家還適應不適應?”
李仲清直說道:“這段時間我都搬了好幾次家了,不用擔心我了。”
淩栗栗歎了口氣,“仲清,你真夠莽的。本正律所要是和趙賢成有關係,你現在可是直接搬到了人家眼皮子底下。”
李仲清望著右手邊屏幕上望遠鏡拍攝到的情況,“你放心,我到現在都沒有在本正看到一個我在君達見過的律師。”
淩栗栗無奈地點頭,“行吧,我知道了。你讓我查的那棟寫字樓裡的公司情況,我都查到了。”
“都是一些魚龍混雜的小公司,具體的資料我都發到你的郵箱了。我覺得有點問題的就是一樓的當鋪,三樓的借貸公司,四樓就是本正律所,五樓有個攝影館。”
李仲清打開郵箱,把文件下載下來後,就刪掉了郵件。
“我知道了,栗子,有時間我去裡麵看看。”
淩栗栗皺了下眉,“好,你自己注意,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聯係我。”
掛掉電話,李仲清托著下巴望著屏幕中進出寫字樓裡的人。
看到了一個人後,李仲清微眯了下眼睛,在心裡想到了一個主意。
接下來幾天,李仲清一有空就去棋盤室裡晃悠一圈,然後再找到棋牌室後麵的象棋室裡找人下棋。
接連在象棋室裡下了幾天的棋後,終於等到她想要等的人。
李仲清看著從外麵進來的羅肅,抬了抬手,“要不要來一局?”
羅肅見到李仲清,眼底閃過一絲審視,不過很快他眼角帶上了笑意,“好,來一局。”
兩人的開局一改之前的淩厲之意,雙方都開始試探著對方。
羅肅盯著眼前的棋局,漫不經心地問:“李小姐,貌似工作不太忙,我聽說最近象棋室裡常常出現李小姐的身影。”
李仲清抬眼看向羅肅,“客氣了,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我們這一行,忙的時候很忙,不忙的時候,隻要按時錄製視頻就行了。”
羅肅吃掉了李仲清的一個子,“原來如此,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還以為你來這裡是在找什麼人。”
李仲清立刻吃掉了羅肅一個子,然後慢吞吞地說:“那你大概是誤會我了,我隻不過是一個象棋愛好者罷了。”
羅肅見狀皺了下眉頭,立刻飛象防護起了自己的帥,“那看來我們兩個還有差不多的愛好。”
李仲清繼續挪了一步自己這邊的小卒子,“對了,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職業,禮尚往來,不知道羅先生方不方便告訴一下我,你在哪裡就職?”
羅肅把伸向棋局的手縮了回來,似笑非笑地看向李仲清,“我就在那邊不遠處的寫字樓裡上班,三樓的借貸公司裡。”
李仲清頓了頓,摸著麵前的將棋,眼睛閃了閃,“我知道那個地方,離我住的地方很近。”
說完這句話,李仲清就安靜了下來,羅肅也沉默著,兩人就這麼一聲不吭地保持到這盤棋局的結束。
“看來,今天這盤棋局是平局了。”李仲清放下手裡的棋子,感慨了一句。
羅肅的視線從棋盤上移開,投向了坐在對麵的李仲清,“是嗎——”
聽到羅肅故意將尾音拖著長長的,李仲清拿起將棋,“雙方互不乾涉,就像棋局中的楚河漢界一樣,你不要過來,我也不會過去。”
“這樣不是正正好嗎?”李仲清敲了敲棋子,“羅肅,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是做什麼,但我們都很清楚,我們兩個目標不同。既然如此,就不要進行無畏的廝殺了。”
“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不是嗎?”李仲清看向麵前的打平的棋麵。
羅肅知道剛剛在和李仲清的這局棋中,李仲清故意避開了他的漏洞,沒有對他進行進攻。
但是羅肅看了一眼麵前的棋局,抽回了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但是我希望你最好可以說到做到,我會盯著你的。”
李仲清拿起手裡的自己的將,放在了羅肅的麵前,“彼此,彼此。”
說完,李仲清就準備起身離開,“今天這局棋,就下到這裡了。多謝。”
從象棋室出來後,外麵流動的空氣,一掃李仲清心裡的陰霾。
雖然她不清楚羅肅究竟是什麼人,但是羅肅掩飾不住他身上的某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