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法律宣誓過後，流淌在身上的氣息。

李仲清猜羅肅不是剛從公職機關裡離職，就是暗中調查的公職人員，而且有一定可能家裡人也是公職機關中的人。

若不是李仲清和這一類人熟悉，她也要被羅肅騙了過去。

跨過被地上殘餘的臟水，李仲清心裡變得輕鬆了一些，大概也是暫且確定了羅肅並不會對她的行動產生阻礙後，難得的愉悅吧。

羅肅那邊，在李仲清離開後，連輸了三局棋。

和他下棋的棋友都看不下去了說道：“小友，你今天心氣浮躁啊，不適合下棋。”

羅肅嘴角勉強勾了勾，和他下棋的大爺道了聲歉。

回到了他的家裡，羅肅從枕頭裡掏出了一部手機，咬牙撥通了上麵的一個電話。

“初心小商店，需要買什麼？”

羅肅握著拳頭，“三瓶可樂，兩包話梅。”

電話那頭的人道：“什麼牌子的可樂？”

羅肅說：“非常可樂。”

電話那頭的人問：“小肅，怎麼了？”

羅肅歎了口氣，揉著眉心，“我疑似暴露了。”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也凝重了一些，“發生什麼事了？”

羅肅把他和李仲清這段時間說的話，一一轉告給了電話那頭的人，“我不清楚她具體是不是知道了，但是我隱約覺得她應該是猜到一點我的身份了。”

電話那頭的人歎了口氣，“既然如此，小肅你就撤回來吧。到時候我們再找彆人進去。”

羅肅看著鏡子裡自己，“叔，我覺得還沒有到那一步，她似乎也是在那棟寫字樓裡麵調查什麼，我和她目標暫時還沒有衝撞。”

“而且現在也抽不出多少人來調查這件事，我好不容易瞞住那些人出來，現在才過去幾天，還沒有什麼收獲，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了。那真是白費工夫了。”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為難地說：“小肅，你怎麼答應我的，我們的行動是以你的安全為第一保障的。現在你身份麵臨暴露的風險，不行，你立刻撤回來。”

“小肅，這是你第一次出任務，而且我們製定這個任務也太草率了。等你回來，再和上級報告，再作詳細打算。”

羅肅看著窗外，“叔，你覺得我們上級還靠得住嗎？”

電話那頭的人保持著沉默，過了一會，他問道：“小肅，那你說說你怎麼想的？”

羅肅看著另一台手機上的李仲清的賬號，“叔，那個李仲清的信息，你查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說道：“那個大名鼎鼎的李仲清，人現在在長洲生活，離開春洲有一段時間了。至於你遇見的那個李仲清，資料蠻少的，不過很正常，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我都發你了。”

“你要是有她的照片，我倒是可以給你查出點東西。”

羅肅想也不想便拒絕了，“我看她對攝像頭挺敏感的，再加上這邊的監控根本就用不了，除非我去拍，不然很難有清晰的照片。”

羅肅想了想，走到玄關處，看著房東通知他交房租的條子後，靈光一閃，“我這邊有辦法了。”

和電話那頭的人聊了半天，羅肅踩著拖鞋，轉著鑰匙去到棋盤室。

還沒進到棋盤室，羅肅就聞到了飄出來的煙味，他抽了抽鼻子，找到了坐在麻將桌前的劉美女。

羅肅靜靜地站在劉美女的身後，等著劉美女打完這一把。

劉美女放了炮後，心情有些不太好，從煙盒裡掏出了一個煙，瞥了一眼羅肅，“小羅，找我什麼事啊？”

羅肅見狀賠笑著說：“劉美女，我之前的房租差不多到期了，想重新換套房。”

劉美女聽到生意上門，臉上表情變好了一些，“想要什麼樣的房子？”

羅肅滿臉燦爛地看著劉美女，“想離我現在公司近點。”

“最好在寫字樓對麵。”

劉美女睨了羅肅一眼，調笑了一聲，“聽說你和我的新租客下過幾盤棋啊？”

“你小子是不是看人家小妹長得漂亮，想追人家啊？”

劉美女上下打量著羅肅，點著羅肅的肩膀，“你小子細看著還挺帥的，就是好好打扮一下，搞幾件好衣服，看起來利索點，說不定還有點機會。”

羅肅聽著劉美女的調侃，臉上因為皮膚的顏色倒是看不出什麼變化，倒是耳朵尖泛著紅意，嘴上反駁起了劉美女，“劉美女，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早上睡睡懶覺。”

劉美女笑嘻嘻地說：“行，你就是想睡懶覺。走吧，走吧，我帶你去看房子。”